风笑阳现在也逐渐了解吴铭的脾气了。
于是,风笑阳尾随吴铭走进宏澜武场。
走进武场后,吴铭的目光直接看向宏澜大殿正门前,他的目的很明确,找方益梅。
风笑阳见此算是真的服了,他心中暗想:“谁要是得罪了吴铭,这脾气,能把你一直盯到死,方长老啊方长老,今天注定是你的倒霉日。”
宏澜武场上人声鼎沸,最少也有几千人,虽然今日只剩两场比斗,但却至关重要,莫昭雪对战吴铭,飞宇宗欧阳瑞对战玄光寺行岑。
强强对决,巅峰之战。
吴铭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目光扫了扫宏澜大殿的正门。
人还真不少,大多都是老者,显然,这些人都是宏澜武府的高级人物。
最中间的主位上,端坐一位老者,身穿紫红袍,面色红润,宝相庄严,不怒而威,想必就是宏澜武府的总门主秦雁天了,司徒信昌坐在秦雁天的左手边,秦雁天的右手边坐着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看座位就不难猜测,应该是副门主独孤冷。
目光再往两边看。
吴铭笑了。
“方益梅你个老不死的,老乌龟,你可算是露头了,哎,你说说你,躲了这么多天,原来,你是等着在门主和副门主面前出丑啊?”
吴铭耸了耸肩,脸上露出痞子般的笑容,然后迈步走过去。
风笑阳急忙箭步跟上。
“兄弟,你真要这么干?”
吴铭瞥了风笑阳一眼说:“怎么,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没什么素质,更没什么涵养,但我就是知道,欺我者,以血还之,不死不休。”
“可,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哼哼,那是唬人的,老子身后就是万丈深渊,还退个毛?老子只有一条路,勇往直前。”
一句话,说的风笑阳心中直冒冷气,而且风笑阳更明白,这的确是吴铭向来的作风。
“那,那我就不跟你过去了。”
风笑阳一头黑线,停下了脚步,这时司马云天等人也走了过来,吴铭则是继续走向宏澜大殿正门前。
“风兄,他干什么去?”司马云天看着吴铭的背影不解的问。
风笑阳叹了口气道:“哎,去找方长老了。”
“什么?他,他不会是还记着那个所谓的赌约呢吧?”
风笑阳看了司马云天一眼。
“你认为,他能忘么?”
司马云天缓缓摇头道:“哎,惹上他,真是噩梦。”
吴铭满脸坏笑一步步走向宏澜大殿,随着距离的接近,自然有人看到了他,单说方益梅,作为内门长老,此刻满面春风,时不时的跟秦雁天和独孤冷聊两句。
“吴铭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看到了缓步走来的吴铭,说了这么一句。
短短四个字,对方益梅来说就好像是一道惊雷般炸响,方益梅直接愣住,然后一双老眼四下看,最后,当他看到吴铭时,尤其是看到吴铭脸上那种邪恶的表情时,脑袋里嗡嗡直响。
此刻,吴铭的目光刚好看向方益梅,二人目光对视,方益梅甚至有点抖,她脑子里就是一句话:“糟了,怎么办?兔崽子,你真敢跟本座较劲?应该不会吧,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别忘了本座是谁。”
方益梅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那一双老眼里,满是肃杀之气。
方益梅的眼神就好像在告诫吴铭。
“兔崽子,你想清楚了,本座是宏澜武府的内门长老,你若是没完没了,只要本座逮到机会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个臭虫一样。”
渐渐的,秦雁天和独孤冷也感觉到了一点异常的气氛。
独孤冷看了看司徒信昌。
“呵呵,司徒兄,我看方长老的神色有点不大对啊。”
司徒信昌与独孤冷同为副门主,身份相仿。
“这……,哎,说来话长了。”
“哦?看来,本座不在的这段时间,武府内发生了不少事。”
司徒信昌苦笑着摇了摇头。
单说吴铭,一直走到方益梅的面前,什么门主副门主,对他似乎完全没有意义,他只对方益梅感兴趣。
“方长老,多日不见,气色不错啊。”
吴铭笑脸盈盈的对方益梅打了声招呼。
方益梅脸上的肉都在发抖。
“嗯,还好。”
说完,方益梅就准备落座,并且目光也从吴铭的身上移开。
“方长老,你可还记得咱们之前的赌约?”
方益梅一听这话,气的心火旺盛,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站起来一巴掌就把吴铭给拍死,面对吴铭的质问,方益梅只能装傻。
“这个……,比斗开始的时间,是不是已经到了,今日一战事关重大,可别耽误了。”
“方长老,方长老?我在问你话,咱们之前的比斗,你还记得吧?”吴铭认准了,你装没听见?好,那我就继续问,跟老子玩装傻,门也没有啊。
吴铭已经引起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包括门主秦雁天和独孤冷。
吴铭丝毫没有顾忌,追问方益梅,使得方益梅被逼无奈,只好继续装傻。
“吴铭,你胡说什么?”此刻,方益梅的脸甚至已经开始发红,因为就是她把这场赌局大肆宣扬,现在基本上人尽皆知了,而她,却只能装糊涂。
吴铭不管那么多,一听方益梅这话顿时火了。
“怎么,方长老,你堂堂宏澜武府内门长老,还要食言不成?正所谓愿赌服输,方长老,以你的身份,难道输不起?”
吴铭得理不饶人,逼的方益梅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你,你,你……,放肆。”
接连说了数个你字,方益梅脑子里一团乱,已经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这时,总门主秦雁天沉哼一声。
“嗯,武府重地不得放肆,小伙子,你是谁?为何对方长老百般刁难?”
吴铭这才看向秦雁天。
“我叫吴铭,此来并非捣乱,而是想了结一桩赌局。”
秦雁天苍眉一挑,带有几分疑惑的目光瞥了瞥司徒信昌和方益梅,这一刻,方益梅真想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她根本不敢与秦雁天对视。秦雁天是什么人,眼睛里不容沙子,他甚至发现了方益梅的身上隐含着浓烈的杀气。
秦雁天看谁谁低头,看谁谁不与他目光对视,都好像故意避着他,就连司徒信昌也是如此,于是,秦雁天的脸色也变得有几分难看了。
“方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方益梅的汗都要下来了,总门主发问,她不敢不答更不敢说谎,可是,如果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今天,这三低首、三声吼肯定是赖不掉了,而且最后还得绕道走,说白了,吴铭在的地方,她就必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