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坑你呢?我人在你手上,并且,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坑人的吗?”唐笙笑的一脸无害。
仿佛是为了附合唐笙的话,一声专属于警察蜀黍的鸣警声响起。
接着,混乱的脚步声响起,听着是向这边走来的。
“老大,不好,来人了。”
“老大,快走!”
赌徒们惊慌不已。
赌徒老大被刺激到了,眸中闪过一抹狠意,“你骗老子!”
抱着一种要死一起死的心态,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刀,手有些抖,咬牙,刺向唐笙,唐笙被人押住,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刺向自己胸口。
然后,鲜血流下。
看着唐笙受伤,赌徒老大阴狠一笑。
“老大,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走!”
唐笙看着这群人走了,勉强积起一点力气,忍着剧烈的疼痛,目光所及处,属于她的那条手链静静地躺在不远处。
也许是溜的急,慌乱中掉了,赌徒老大没带走它。
唐笙喘着气,刚想站起来,胸口的闷疼让她无力的倒下,小脸发白,冷汗不停滴下……
“手链……”这条手链是温祁言在她6岁生日时送她的,意义非凡,她不能丢。
咬牙,她伸手,一点一点,慢慢爬向手链,全然不顾被粗糙的地面划伤染血的指尖。
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此刻,对于唐笙来说,却是难如登天。
胸口好疼……
头好晕……
慢慢的,她感觉脑子一片眩晕,分不清天南地北。
“不,不行……手链……”
凭着最后的意志力,她死死地抓住了手链,然而,手链没事,她的指尖却已经染满了鲜血,伤痕累累。
“小肥妞!”就在她晕过去那一瞬间,耳边似响起庄寒的声音。
……
“喂,告诉你家总裁温祁言,小肥妞被赌徒刺伤了胸口,受了不轻的伤,却还是心心念念着他,叫他快点过来!”
“哦,他在开会,没空?有天大的事一会再说?呵,那就让他开会吧,有种最好开一辈子,别来找小肥妞了。”
……
“哟,我们的首富先生终于大驾光临了?”
“伤的重不重?应该说,小肥妞挂了没吧?也对,您日理万机,哪有空管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小肥妞呢?既然管不了,为什么你还非得要强行进入她的生活?” “就为了你送的那条破手链,这傻妞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进了急救室,一天了,现在还没醒,而彼时的你在干什么呢?打你手机不接,还说开会,天大的事一会再说
……”
“这些年,你表面上和她闹翻,私底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放手,偏偏你又和我姑姑扯上关系,你想干什么?”
“温祁言,你特么的不配!你配不上小肥妞的喜欢!”
“小寒,不许胡说,祁言不是这样的人……”
“姑姑!你还护着这渣男做什么?”
“叮叮,好感+25,总值90。”
耳边不停响起这些吵闹声,吵的唐笙脑子发疼,胸口一阵疼痛,费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两个字,“别吵……”
她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只见眼前一晃,一抹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
赫然是温祁言。
温祁言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眼里还有些血丝。
唐笙张了张干涩的唇,温祁言却不让她说话,“你身子弱,勉强脱离险境,别说话。”
唐笙:“……”
其实……
她也并不想讲话,因为真的疼。
她真的怀疑阎王和主系统这两个坑货恨她,每个世界都要让她疼一疼。
好想罢工啊……
见唐笙一脸的生无可恋,温祁言慌了,头一次失去了镇定,眼中浮现一抹慌乱,“笙儿,你别吓我。”
“祁言……”庄慕杏拧眉,伸手,想触碰温祁言,“你……”
“都出去。”温祁言沉声,“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你个自大狂!”庄寒狠狠呸了句,因着温祁言不让他靠近唐笙,他正恨着呢。
庄慕杏眸光一暗,叹了声,强硬地拉着庄寒走了,“祁言,你悠着些,她还小。”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唐笙和温祁言。
唐笙不想说话,干脆撇开脸,其实她是很不爽温祁言习惯性对她隐瞒事情,另外,更介意温祁言与庄慕杏的关系。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但她做不到容忍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关系不明。
她这个人很霸道,如果要,就要霸占全都,如果不要,就是真的会放弃了。
并且,上次她打去的那一通电话,是庄慕杏接的,好,她可以当没啥。
关键是庄慕杏似乎是在温祁言的房间里,温祁言这个领地意识那么强的人,居然容忍别的女人出现他的房间里……
她想,她忍!不!了!了!
温祁言也察觉到了唐笙并不想理他,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终是低下那颗骄矜的头,“对不起,笙儿,是我的错。”
唐笙无动于衷。
“我那时接到你的电话,却没当一回事,是我的错。”温祁言收紧拳头,直至骨节发白。
唐笙:?
什么电话?
不过她依旧不想说话。
“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
唐笙:……知道就好。
“关于庄慕杏和我的关系,以及她代我接电话一事,我可以延后解释,总之,我没碰过她,我依然……咳,是当初的我。”温祁言清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唐笙:……这么说,某人还是处?
“我先解释关于你这次遇险时,那群赌徒给的录音,并不是我说的话,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温祁言眼眸沉下,声音染上几分危险。
唐笙耳朵动了动。
“赌徒打通的电话,其实是公司的前台,前台的人被我父亲温炎收买了,那些话,是他们模仿我的声音说的。”温祁言费心的解释。
这大约也是他人生中头一回这么多话。
为的也是让唐笙别误会他。
唐笙终于搭理他,特别费劲地开口,声音沙哑,“为什么你父亲要这么做?”
温祁言缄默不言,只是,眼眸幽暗阴冷的渗人。
显然,有故事。
但是当事人不肯讲。
唐笙也只好沉默。 “你的叔叔和那群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