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就是在虐、待员工吗?
“五险、一金有吗?工资有吗?什么都没,你这本来就是在虐、待员工!”唐笙怒道。
阎王清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本王这不是地府吗?不讲究这些的。”
唐笙冷笑一声,表示了自己的鄙视。
阎王脸皮厚的一批,假装听不见,“你现在魂体太过虚弱,若不是本王来的快,你恐怕早已魂飞魄散。
就是本王拼了老底,用冥府的镇府之宝定魂珠来救你,你的魂体也是薄弱的只需要下手一捏,就会破碎,所以,为了你的小命,你必须听本王的,不准再使用禁术!”
唐笙低头,嗯了声。
心里不免奇怪阎王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这人不是周、扒皮吗?
果然……有古怪。
定魂珠她有听恶鬼们说过,这是连天帝都想拥有的至宝……可阎王这个老狐狸却不肯给天帝。
“小二已经休养了,本王另派系统配合你完成任务吧。”
“不用,还是让小二来吧,即便它现在帮不了我也没什么。”唐笙道。
阎王新奇地瞥一眼唐笙,倏地又叹息一声,“随你,如果恢复的好,兴许它也能陪你说说话。”
随即,不让唐笙有发问的时间,抬手就把唐笙挥到下一个世界了。
轻抿着茶,他懒洋洋地转动着茶杯,“唐笙啊唐笙,这可是个灵气十足的世界,你可要好好珍惜,温养魂体啊。”
……
大唐王朝,宋家村。
宋家村位置是在离京城数百里的东南部,这里气候温和,地势较为平坦,然而土地却相对贫脊,因此,在这里居住的百姓都很贫困。
尤其以住在宋家村村尾的老宋家为最。
老宋家世代单传,无一例外,这本就让人很惊奇了。
更会人惊奇的是,每一代人都会去当兵,主动前往边境,最后战死沙场,只留下家中的妻儿。
因此,虽有朝廷的抚恤,也躲不过吃不饱,穿破烂衣服的命运。
老宋家这第十九代宋子辰也不例外,主动投军去了。
嗯,唯一不同的是,他投军时仍旧未娶妻。
刚醒来的唐笙接收了这些信息后,唇角抽了抽,神色很不好看,小脸绷着。
根据记忆,宋子辰已经离家三年了,至今还无声无息的,生死不知。
“阿笙,阿笙你醒了?哎哟,这真是太好了。”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人走了进来,身上的衣裳洗的发白,还补着几个洞。
只见她手上端着一个干净却有豁口的碗,碗里装着寡淡到没几粒米的粥,“来,饿了吧?喝点粥。”
这就是宋子辰的娘,一个善良又苦命的女人。
唐笙揉了揉发疼的脑门,扯唇,勉强地笑了笑,“娘,我没事了。”
宋母伸手摸了摸唐笙的头,“不烫了,大夫说这就是不烧了,太好了,菩萨保估,菩萨保佑……”
记忆中,原主不是这里的人,是失去记忆流落在这里,误打误撞被宋母收留了,并把她当成宋子辰的未婚妻,宋子辰去当兵这些年,是原主陪着宋母。
前些天,原主为了抓几条小鱼给宋母补身体,下水着凉了,导致发烧了。
“娘,您给我请了大夫?咱们家,怕是请不起大夫了吧?您是不是当了您的那个玉镯?那是爹留给您的……”唐笙抿唇,看着宋母手臂上不复存在的玉镯,心里酸酸的。
这个老人啊……
“没事,”宋母勉强地笑了笑,猛地收回手,“阿笙别想太多,你好好睡一睡,我去地里忙了。”
“我也去吧,您一个人忙不来。”唐笙强撑着起来。
宋母说过,老宋家本来是有十来亩地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卖了出去,现在只余下一亩左右的贫瘠到卖不出去的水田了。
宋母还是都用来种水稻了,现在正值水稻生长季,要除草浇灌之类的。 “别,你这孩子,身子才刚好些,可别再乱动了。”宋母坚决不同意,又倏地叹息,“好孩子,为娘知道你很乖……倘若……倘若再过一两年,子辰还没回来,你就另行
嫁人吧,别因娘的私心耽搁了你。”
“娘,咱别说这些。”唐笙岔开这个话题,“来,您辛苦了大半天,你喝粥吧。”
她端起粥,递给宋母。
宋母苍桑的眸中闪着泪花,“傻孩子,是我们老宋家对不起你,委屈你了,你生病了,为娘也拿不出好的东西给你补补……”
“娘,我不委屈,相信我,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唐笙安慰着宋母,脑子却是快速地运转起来。
这明显是个种田世界,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气运子是女的还是男的了。
当然这些是可以暂时放下。
当务之急是她要想办法解决温饱,对于一个吃货来说,一顿吃不饱,那简直是要命。
“我不饿,娘你吃吧。”唐笙又哄道。
宋母当然不肯。
一番推拒,结果是两人一人一半分吃了这碗寡淡至极的粥。
分吃了粥后,唐笙就跟着宋母出去了。
现在的太阳还是相当猛烈的,唐笙本人还是有点怕晒的,但是又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母在地里忙,自己生在一旁,倒是硬着头皮下了田。
这个时候,田里还是有不少人的,唐笙和宋母一出现,就有些人主动打招呼了,唐笙一一应答。
正当她心情颇好时,一个长得很丑的货就猥琐地走近她,挡住了她的路,眼神还相当不安份,“哟,这不是宋家的小娘子?今天已经好了啊?可以下地了?”
唐笙知道,这是宋家村有名的搞坏事很厉害,却从不干正事的人物。
父母甚至给他取名“二流子”。
唐笙觉得,“二流子”这名字简直符合极了这人的行为。
拉着宋母离这人远了几步,她故意绷着小脸不悦道,“二流子,我好不好与你有关?麻烦让开。”
“二流子!”宋母也喝斥声,苍老的眉眼染上无奈。 “哟,几天不见,小娘子还变得更泼辣了啊?”二流子非但没怕,反而还猥琐地搓了搓手,笑的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