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孤景心虚的不行清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厉声道:“全部给朕滚回宫!”
一众莺莺燕燕被吓到了,委委屈屈地退下了。
燕孤景偷觑一眼唐笙,嗯,脸色似乎不太好。
扫一眼刚刚说风凉话的嫔妃,心里就憋着气,“慢着!”
一干莺莺燕燕停下,以为有了转机,满目的期待,“皇上……” 哪知道燕孤景也不正眼看他们,一副“朕为你们好”的样子,“朕知道,让你们留在后宫,是很寂寞,委屈了你们,这样,你们回去收拾包袱,朕允你们回家,自行嫁人
。”
莺莺燕燕们:“……!”
“皇上……!”不可置信的声音。
“行了,就这么决定了。”燕孤景觉得自己这决定真的是棒极了。
立刻掉头走向自己的御书房,拟了一道圣旨,并让太监们去传达旨意。
这么随便的样子,让唐笙简直无言以对。
“亲爱的皇上,难道你不怕被众朝臣喷?如此草率!”唐笙托腮,一边凉凉道。
“朕何惧他们!”燕孤景负手而立,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恢弘气势。
唐笙撇开眼,“你这么忙,干脆还是我自己离宫,去看我爹爹娘亲吧。”
给唐文唐母上个坟,也算是替原主尽一份孝心。
“朕陪你一起。”燕孤景立马道。
他怎么可能放心让这蠢女人单独出去?想也知道,那个人估计在暗处盯着他们。
唐笙轻轻“嗯”了声。
唐父唐母离世的事,燕孤景并没有公之于众,担心会引起大的影响。
于是,唐父唐母就被燕孤景安葬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丘上。
只是唐笙到了那地点后,却觉得不对劲,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自己似的。
“燕孤景,那人是在我们的身后?”她小声问。
“……”
燕孤景不说话,伸出指尖,掐算了一把,不说话。
他不说话,就相当于是默认了。
唐笙抿了抿唇,暗暗地捏了捏手掌心。
终于,还是来了吗?
下一瞬,燕孤景却握着她的手,浅浅勾唇,“不怕。”
“呵呵……”清冷又夹杂着内力浮动的声音向着唐笙处发散,震的唐笙脸色一变,喉间一阵腥甜感。
燕孤景连忙护着她,取了片树叶,夹杂了内力飞向某一处,语气冷淡,“出来吧。”
那人笑,轻轻地落在地上,风吹过,拂开了他脸上的头发,露出了他脸上的累累伤痕。
“你就是赵氏皇族的后人?”
“是,怎么,怕了?”那人脸色微冷,“早在你们对我赵氏皇族动手时,你们就该想到这一天。”
“怕?”燕孤景勾唇一笑,莫名就给人一种他在鄙视对方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唐笙从燕孤景身后冒出一个头,看向那人。
这个世界的主角……貌似有点衰?脸都被毁容了。
她深刻怀疑,这人也黑化了。
“你好奇?燕孤景,你的口味果然与众不同。”赵之年挑眉,讽刺地道。
这个时候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反而还在惦记着他的名?
唐笙:“……”
心中的气一憋。
好吧,貌似,好像,应该,她问这名用处不大。
她就是一时好奇而已。
“不劳你操心。”燕孤景不咸不淡,把唐笙探出来的小脑袋摁了回去。
这两人间看似平和无事,那种诡异的气氛却挥之不去。
僵持了好一会,赵之年还是没忍住,直接和燕孤景打了起来。
招招致命,招招凶狠,足以看出他对燕孤景的恨。
而唐笙,也没有例外的,被卷入了争斗。
赵之年的下属对她下手了。
她不懂武功内力什么的,只能狼狈地躲开迎面而来的攻势。
“蠢女人!”燕孤景敏锐地看见唐笙这边的状况,心中一个咯噔。 赵之年却笑了,笑不达眼底,“怕了吗?你可知,当年,我先祖也是这么怕的,可是,你那残戾的先祖,并没有放过所有无辜的人!连我那刚出生的皇姑姑,你们也没
有放过!”
“仅仅因为她出生天生异象,让你的先祖心生忌惮了。
“我劝你乖乖就擒,不然,你的小心肝会如何,我可就不保证了。”
“放了她,那是朕与你们一族的恩怨,与她无关!”燕孤景沉着脸,攻势也愈发凌厉。
“哼,恩怨之下,有谁无辜?”赵之年冷哼一声,“燕孤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一族死的那么快的!”
“嘶……”唐笙痛呼的声音。
紧接着,就见她胸前的伤口流出了鲜血。
如果细看,就能发现,她伤口上的鲜血隐隐带着金金色的光芒。
“笙儿!”
燕孤景心中一慌,一个错手,就落了下风,被赵之年所伤,并且擒住。
……
唐笙不知道为什么赵之年有本事杀了她,却没杀她,还留她一命。
甚至,还请大夫来医治她的伤口。
这好的简直不像是对立面的人。
“他被你关了?我能不能去见他?”她看向一侧的赵之年,心情意外的平静,嗯,就是伤口有点疼,疼的她都冒冷汗了。
“……不能,你好好待在这。”赵之年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唐笙总感觉赵之年看向自己的眸光有一丢丢复杂?
“大夫,一定要确保她的伤口没事!”赵之年冷冷地撇一眼大夫。
大夫战战兢兢,“可是,这位公子,您不让老朽给这位姑娘检查伤口,老朽如何知道该用什么药?”
“你想看什么?”赵之年眯眸,面露不悦。
“公子,老朽只是一个医者,并不曾想到那龌龊的一面。”大夫快给赵之年跪了好吗?
他好好地呆在自己家里,却被眼前这人强行蒙面,带到这山庄。
身为行医多年的人,敏锐的感觉到这里一定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不多问了。
可……
可行医却不让看患者的伤口,让他如何医治?
虽然吧,这伤口的位置敏感了点,可他又并非那街上的登徒浪子!
“……”赵之年沉默,抿紧唇,“我不管,这你必须另想办法,无论如何,不能冒犯到她,否则……” 他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