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哥哥,你就为了这个妖物而疏远我?你被这妖物迷去了心智是不是?你不可以,你是我的,这个妖物是不该存在的,她该死!”赵云烟怒气冲冲地道,眸光狠戾。
“这个妖物的存在,会影响我们王朝的气运,更会害了你,它该死!”
说完,她试图从南宫煜手中夺过唐笙,想要狠狠的摔死唐笙,否则,不能平息她的愤怒。
在赵云烟看来,南宫煜对她一向温和有礼,也是对她有意的,如果不是唐笙这个“妖物”的出现,她就能顺利嫁给南宫煜。
但现在,南宫煜却要疏远她。
这让她根本难以接受。
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巨大的冲击让她下意识地把一切推到唐笙身上。
南宫煜当然不可能如她的愿,稳稳地抱着唐笙,眼神瞬间一厉,并没有什么情绪,平静无波,俨然是看死人时的眼神。 掀唇,“赵云烟,本王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一个及笄女子,如此的不知羞耻,真令本王担忧赵家的家风,另外,本王的小白如何,自有本王和皇上的评判,不劳你费
心。”
这真可谓是字字诛心。
不仅噎回了赵云烟,说她不知廉耻,多管闲事,还连带着讥讽赵家一族的人品修养。
大庭广众之下,这简是在打赵氏一族的脸,相当的毫不留情。
赵云烟一下子脸色煞白,像是被打击到了,身子摇摇晃晃的,都要站不稳了,很不可置信,“煜哥哥……你,你……”
太子怕她撑不住倒下,扶了她一把,又对着南宫煜,明显的不悦,“皇弟,你这话有失偏颇吧?本宫倒是不认为赵氏一族有何不对,是非对错,得由父皇来断定。”
他冷哼一声,扶着赵云烟,甩袖离去。
南宫煜妖治的脸上依然是含着笑意,抱着唐笙径自上了楼,仿若一切从未发生的样子。
唐笙缩了宿小身板,回忆起南宫煜从头至尾依然是一副从容淡然,仿佛所有事都在他预料中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
就说,南宫煜怎么会这么好心,无缘无故地带她来这吃早膳,其实根本就是人家计划好了的。
这么明面起了冲突,南宫煜到底是想做什么?
赵氏族人,皇后一党会如何应对?
她正琢磨着,南宫煜突然把一个瓷白的碗放到她面前,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在盛的过程中,唐笙察觉到南宫煜刻意避开了在汤上面飘浮着的葱花。
“喝吧。”
唐笙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南宫煜,低头,伸出粉嫩嫩的小舌,轻轻舔了一口鸡汤。
食材特有的鲜美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美味的不行。
她兴奋地下意识摇晃着小尾巴,喝汤的速度更快了。
“喵喵喵!”冲南宫煜叫了几声,好喝好喝!很鲜美清甜!
那急切与欢喜的样子,仿佛是捡到了宝。
她全心全意沉浸在享受美食中,完全忽视了身侧的南宫煜。
南宫煜顿了顿。
心里是莫名的并不是很开心。
“不许多喝。”他低斥了一声。
某只小奶猫似乎没听见似的,把小脑袋深深地埋在碗里,欢快地吭哧吭哧地吃东西。
南宫煜妖治的脸微沉。
这是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伸手,拎起某只懵逼的小奶猫,和她眼对眼对视着,“似乎,你这小东西很爱吃?”
说着,他就幼稚的夹着一堆他讨厌的葱花和萝卜,放在唐笙的碗里,美名其曰:“这些汤以后少喝,试试萝卜葱花。”
嘎?
喵??
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是来真的吗?
让她吃葱花?
唐笙抬头看向南宫煜,疑惑又茫然不解。
事实告诉她,南宫煜是来真的。
让她啃了一嘴生的葱花被辣的泪眼汪汪后,他自己居然心满意足的开始吃。
对,没错,就是心满意足。
虽然他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但唐笙就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满!意!足!
唐笙看向南宫煜的碗,又低头看自己碗里的葱花,沉默。
她只是只小奶猫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这人居!然!丧!心!病!狂!的连她这只小奶猫都不放过,果然是黑心肝的。
她太过愤愤不平,气闷了,因此错过了南宫煜深邃的眼眸中掠过的浅淡笑意。
一人一猫就这么慢悠悠地用完早膳,气氛相当“和谐”。
吃饱喝足,事就来了。
这一人一猫吃饱了,正悠闲的在府里的后花园逛着,就听下人报景帝身边的公公来了,似乎是宣景帝的口谕。
南宫煜波澜不惊,仿佛早有预料。
抱着吃饱就开始有点犯困的某只小奶猫,到了前院。
那位公公一见南宫煜来了,心里松了口气,“煜王殿下,奴才代宣皇上口谕,请您听着。”
南宫煜轻点那颗高贵的头颅。
“煜王听此口谕,速来皇宫!若是迟到,朕会扣下你那只猫当惩罚,后果自负!钦此!”
众人闻言:“……”
那位公公一字不差的念完景帝口谕后,全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众人脸上还有着一种偶像破碎的幻灭感,脑海中瞬间蹦出景帝暴跳如雷的样子,很不敢相信景帝的口谕会这么幼稚,甚至不禁怀疑那公公宣错口谕了。
嗯,想当然的,南宫煜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他依然很从容,笑容温和而矜贵,清华出尘。
就这么宠溺地抱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小奶猫,径自入了宫。
皇宫。
景帝的书房。
景帝高高坐在上首的龙椅上,神情莫测。
下方,妆容精致的皇后一脸难过的哭诉着什么。
而她旁边,跪着太子和赵云烟,这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赵云烟,脸色煞白。 “皇上,臣妾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怨恨,才能让煜王如此在大庭广众下如此毁云烟的闺誉,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啊!”皇后挤出了几滴委屈的
眼泪,用手帕擦了擦。
太子当然也不示弱,趁机告状,只是此刻的他突然脑中一现,有了个好主意。
“父皇,皇弟这次确实过分了,只是,儿臣不相信一向温和清华的他会如此没有分寸。 并且……并且,除了云烟这事外,儿臣还听说,西北蝗灾之事,在他的整治下,越闹越严重,儿臣想,定是有什么妖物蛊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