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还能怎么办?
有人送上门来让他去打,若是不动手把他们打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眼前这七个人的一番心意?
不管他们真的只是在大街上碰瓷碰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是被幕后某人所安排出来的小角色……该动手时就动手。
所以,并未犹豫太久,也并未再给眼前这几个人开口说话的机会,已经渐渐感觉到不耐烦的陈长生,只是肩膀微微一动,展动身形,于瞬间之间便化为一道淡青色流光。
突然就这么看到眼前一名青衣少年身影晃动间,便诡异至极的消失在原地,不论是那五短身材的胖子,还是他身边那六名仆役,在这一刻脸色陡然骤变。
直到这一刻,那名胖子才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这次真的是踢到了铁板。
原本,他以为眼前这人的修为最多也只不过比自己高出一线而已,毕竟年纪在那摆着,一个穿着平民服饰的少年,最多也不过就十六七岁的年纪,就算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去?
但是,这名五短身材的胖子却万万没想到,凭他这五鼎巫兵的修为,在对方展开身形这一瞬间,他竟然也仅仅只能看到一缕青色于眼前闪掠而过。
消失了?
自然不可能是消失,只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境界差距着实太大,这名胖子和他身边的几位仆役根本看不清陈长生的动作而已。
身形化为残影,只是从这七人身前一绕,下一瞬所有人便尽数都被打得凌空倒飞了出去。
甚至,就在地上装晕装吐血的那位,也同样被陈长生从地上扯着衣襟抛在半空,随后在他身上补了一掌,让对方真正地体会了一次,吐血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而当一切恢复平静之后,陈长生却已经重新回到了原地,就连右手扶着江月柔胳膊的动作都没有半点走样。
只不过此时站在他身边这位黄衣少女的状态,却明显已经是酒劲上涌,恐怕就连东南西北都有些分不清。
“几杯就倒,凭这点酒量……多亏我不是什么坏人,要不然肯定把你先那啥后那啥……”
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陈长生就这么扶着江月柔一步步走到了为首那名五短身材的胖子面前。
在一群碰瓷党身前,以居高临下之势望着为首那名面目可憎的胖子,陈长生口中一字一句的问道:“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想说?如果想说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如果不想说的话,我可以让你以后都说不出来。”
“这个……”
自己身边六名仆役在一瞬间全部都被此人打到吐血趴倒,这一幕可是胖子亲眼所见,此时此刻,他可真的是不敢轻举妄动。
只不过,这名胖子如今确实有些弄不太清楚状况,那就是……为什么自己明明都已经报出了‘金钱帮’的名号,但眼前这个青衣小子还敢对他们下手?
“你……难道你没听说过我们金钱帮吗?”
“金钱帮?”
耳中听到这三个字,陈长生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随即用一种满是嘲讽的语气问道:“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听说过金钱帮?没听过不行吗?”
好歹上辈子在地球上的时候没少看各种电影电视剧,而重生于这个玄幻世界之后,对于这种所谓的帮会势力,自己更不是第一次接触。
所以陈长生很清楚,像这种帮会势力中的杂鱼们,虽然他们的个人战斗力不怎么样,但由于帮会组织的特殊性,往往惹上了一个,就等于惹上了一群。
这种人一旦惹上,便好似一块狗皮膏药上了身般纠缠不清,就算对付不了自己,但暗地里搞搞小动作,让自己恶心一下,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若是在平日里,哪怕就算自己遇到这种碰瓷党,恐怕他也只会选择息事宁人,因为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苍黄九莲灯’这种虽然少见,但却也算不上什么名贵灵药的东西与这么几个人交恶。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陈长生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而且因昨夜一宿没睡,再加上法力种子大量被消耗,今天从出门去将江府见江月柔的那一刻起,他的人就一直没有什么精神。
而精神不好,心情往往也会很烦躁。
平心而论,最开始的时候,哪怕就算江月柔撞倒了碰瓷党,他的心中也并没有多少恼怒,真正令陈长生感到恼怒的,是面前这名五短身材的胖子最后一番说辞。
“老子是没当官,老子朋友是没有当官的,老子是没和你们金钱帮有什么生意往来……但是,那又怎么样?”
右手扶着身边那位已经迷迷糊糊,看起来就像是快要睡着的江月柔,陈长生伸出左手在这名五短胖子的脑袋上抽个不停。
每说出一句话,他的手掌都会不轻不重的抽在那名胖子头顶。
而当三句话说完,这名五短身材的胖子立时双膝一软,竟是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跪确实是跪,但却并不是这名五短胖子自己主动下跪的,而是被陈长生那看似浑不受力的三巴掌活生生给抽到腿软而跪倒的。
力量、速度、反应、修为,不论哪一样,陈长生这位四鼎巫将都远在面前这名五鼎巫兵之上。
之前看起来确实只是他在这名胖子脑袋上抽了三下,但事实上却是,每一巴掌抽出的同时,于余力未消之前,第二巴掌便已经抽了下去,所以当最后第三巴掌抽到对方脑袋上,三股余力合而为一,那股力道却是直接将此人的身形给贯穿。
对于陈长生而言,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原本,凭他这一身修为,就算将此人当场打杀了也只是小事一桩,但他却并未这么做。
因为在这名青衣少年看来,今天的事情,仿佛从骨子都透着一种诡异感,所以他打算好好问一问这位胖子,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抬起脚踩在对方左小腿的腿骨上,漫不经心的渐渐施加着压力,陈长生悄然眯起了自己那双狭长的眼睛。
“说说看,今天你是怎么盯上我的?”
“公……公子,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