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块令牌被鲜血浇灌成了晶莹剔透的血色水晶模样后,不论陈长生还是东方雨,二人的心中同时隐隐升起一种明悟,那就是恐怕如今这块令牌,它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夏通天令。
也恰恰就在那块令牌之上血色光华一闪而过的这一瞬,那具夏朝古尸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原本站在原地不动的身形突然猛的一震,紧接着又是朝着身后方向倒着退了足足五大步。
“这是什么情况?”
见到这一幕,陈长生不仅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看自己手里那块血色令牌:“这玩意究竟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怎么会连这具在地底下埋了两千多年的夏朝古尸,都会对它怀有敬畏之心?”
他很清楚,这具古尸所真正敬畏的,绝对不可能会是自己手里拿着的这块令牌。
想必和这只僵尸在闻到自己血液气味儿的时候,不会对自己主动进行攻击是一个道理,它真正所敬畏的,只可能是当初制造出这块令牌的那个人。
不过,如今自己手里所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就算是想破了头,却也根本推断不出什么对自己有所帮助的东西。
“算了,不管它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这块血色令牌在手,一时半刻间倒也不需要担心它会对我和小雨造成什么威胁……”
想到这,陈长生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随即悄悄拉住东方雨的小手,口中轻声说道:“小雨,我们不用管他,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听你的!”
既然确定这只僵尸不会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胁,不论是陈长生和东方雨,都丝毫没有在继续留在这里好好研究一下这只僵尸的念头。
僵尸虽然也带了一个尸字,但不管怎么说,这玩意尽管没有气,但却也算得上是一个活物,而并不是一句真真正正的尸体。
虽然从目前来看,它似乎并不会伤害到自己二人,但谁知道当自己人二开始研究这具僵尸的时候会不会把对方给惹毛?
真要到了那时候,可就悲催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长生和东方雨自然不可能会做出这种找死的行为。
对于这具古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对大夏通天令和陈长生的血有所感应,它又是被什么存在给制造出来的,在地底下躺了两千年以后又为什么突然苏醒等等原因,这些东西要说两个人心里没有一点好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与这些东西相比,陈长生更为忌讳的,则是前世经常在网络上所看到过的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
他不想当猫,更不想自己或东方雨被好奇心所害死,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要走,而且还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但是,令陈长生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就在自己拉着东方雨的小手即将从这片小小山丘之上离去的这一瞬,此前在自己手里那块血色大夏通天令震慑下,朝着身后退出了几大步的古尸,它竟然再一次迈步朝自己和东方雨的方向走了过来。
很显然,它似乎只是想和自己二人之间保持着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默默地跟下去。
“靠,竟然还没完没了,你到底想要跟到什么时候?”
走路归走路,但若是有这么一只僵尸跟在自己屁股后当吊靴鬼,这自然是极其令人不爽。
发现了这一点后,陈长生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了一种怒火,下一刻便想也不想地高高举起了自己手里那块如今已经化为血色的大夏通天令。
手中一块令牌高高扬起,陈长生对那句夏朝古尸怒目而视:“你究竟想怎么样?”
但令二人都完全没有想到的却是,就在自己手里高高举起了手中那块血色大夏通天令的时候,这具夏朝古尸竟突然对他们两个人做出了一个令俩人俱感无比震惊的动作。
因为这具夏朝古尸,居然随着陈长生一声怒吼,便这般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向着两人所站的方向重重跪倒在地,而且还是以额触地的参拜大礼。
目瞪口呆的与东方雨对视一眼,陈长生眨了眨一双满是无辜的眼睛,竟是不知道在心里某种古怪的念头驱使下,鬼使神差般的对这具夏朝古尸说出了两个字:平身。
然而,就在‘平身’二字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一刻,上一瞬还跪在地上的僵尸,紧接着便站了起来,就仿佛是在响应着他所说的这句话似的。
“靠,不是吧!”
前世今生两世为人,陈长生还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节奏时快时慢,简直比坐过山车的时候还要刺激。
上辈子玩游戏的时候,他也曾经玩过亡灵法师这个职业,但游戏毕竟只是游戏,如今他发现了这只两千年尸龄的夏朝大粽子极有可能听得懂自己所说的话,而且看样子似乎还对自己口中所发出的指令言听计从,这让陈长生他如何不感到新奇?
把手里那块血色大夏通天令塞回东方雨的手里,陈长生向自己的心上人努了努嘴:“你也试试,看它会不会听你的话。”
“我来?”
平心而论,控制一只僵尸的动作,这自然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在如今这种生命不会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体验一下这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倒也无妨。
但是,令东方雨倍感郁闷的却是,当她手里握着那块如今已经化为血色的大夏通天令高高向古尸所在方向举起后,不论她让这具夏朝古尸朝左或是向右,那只僵尸硬是没有给出半点反应。
“怎么回事?”
有些狐疑的将手里那块血色令牌翻来覆去仔细打量一番,半晌之后,东方雨满脸无奈的将这块令牌塞回了陈长生的手里。
“看来,它好像只听你的话,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
哭笑不得的接过这块令牌,陈长生心中由微微一动:难道……它真的会听我的指挥吗?
想到自己身边以后会多出这么一个大高手,一杆方天画戟挥动间纵横裨阖,任何敢于拦路的敌人尽数被其一击斩杀,他的心里便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