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你说统领什么时候会过来把咱们给捞出去?”
“闭嘴,人都被送进了镇抚司大狱里,怎么还管不住自己那张破嘴?”
大狱里的人,不管进来之前有着什么样的身份,穿得多么光鲜亮丽,在进来以后用不了多长时间,全部都只有一种形貌,那就是蓬头垢面。
“朱哥,这次都怨我老蔡喝酒误事,否则我肯定不会错过那个家伙。”
“哼,就凭你这点本事,不错过又能怎么样,跟上了以后再被人给做掉吗?”
“这……”
就在大牢里一高一矮两名人犯在小声说着话的时候,一阵脚步声自远处传来,二人却是同时闭上了嘴。
然而,令这两个人惊讶的是,牢头居然带着一队人直接朝他们两人所在的这间牢房走了过来。
“朱磊、蔡威?”
“小人在!”
见到二人应声,牢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拿出钥匙打开锁具,接着大手一挥:“带走!”
“走?”
听到这一个‘走’字,牢房里一高一矮两名蓬头垢面的人犯,却是同时愣住了,随后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我们可以出去了?”
“出去?”
看了看面前这两个人犯,牢头的脸上露出几分玩味之色:“要说出去的话倒也不错,你们确实是可以出去了。”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并未与二人多说,在两人走出牢门之后,这名牢头便押着二人来到了一处静室之内。
“这……我们不是可以出去了吗?”
缓缓静室正首位的椅子上站起,江怒抬手轻挥,将二人送进来的牢头和衙役顿时知趣的退了出去。
“要说出去,倒也不错,只不过……必须要在你们回答了我的问题以后,你们才能从这镇抚司大狱里出去。”
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此时已然换上一身官服的江怒冷冷的望着面前这一高一矮两名人犯,口中逐字逐句的问道:“先说说看,你们各自都是什么身份?”
“呃……这位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我和他……,”
“朱磊、蔡威,你们两个也不用和我打马虎眼,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镇抚司指挥使,各种乱七八糟的人,老子已经见过太多太多。”
缓缓舒展着十根手指,江怒面无表情的说道:“世人都说镇抚司里有三十六种刑具、二十八种大刑,从来没有一个活人在受完这二十八种大刑以后还能喘气的。但是,这种说法不对。”
看着面前不远处这两个蓬头垢面,手脚上还戴着镣铐的人犯,江怒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因为,这里的刑具并不只有三十六件,而是三十七件。大刑也并非二十八种,而是二十九种。多出来的那种刑具和酷刑,就是老子的两只手。”
“大……大人,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们兄弟两个多喝了几杯,污辱良家女子的事我们已经认了罪,您……您这是做什……”
话还没有说完,却只见江怒大步踏出,整个人瞬间跨越了三人之间的八步距离,抬手一掌先是将那名身材矮小些的朱磊用出巧劲给击飞,随后另一只手掌却直接扣在了蔡威的肩胛骨缝隙处。
五指看似微微用力,但却有一阵‘喀嚓’作响的骨骼断裂声,从个子较高的蔡威肩膀处响起。
“够硬气!”
见到这名人犯尽管痛得脸色苍白,头上冷汗沥沥而下,但却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江怒不禁赞了一声,但随后却又是笑着摇了摇头。
“老子掌管镇抚司近二十年,这两只手还从来没碰到过撬不开的嘴。还不说吗?那老子就再扯断你一条膀子!”
说着话的功夫,江怒右手五指渐渐增加上力道,竟真如他口中所说的那般,仿佛真要直接扯断蔡威的一条臂膀。
对于大商王朝天下九州的臣民百姓来说,帝都镇抚司大狱,是一个无比阴森恐怖的地方。
从天下九州押解到帝都的犯人,大多要么是通缉犯,要么就是敌国细作,又或是那些罪大恶极之辈。
但在帝都之内,却是不论偷鸡摸狗,还是杀人放火,只要一旦被抓,多数情况下都会被送进镇抚司内收押。
镇抚司有镇抚司的规矩,不论是什么样的犯人,只要被关了进来,一律会被强行灌下一种特制汤药,继而令犯人无法调动法力。
再加上每人每天只给两个馒头一碗清水,配合用内藏钢针的特制镣铐锁住手脚关节,哪怕就算是天下间少有的凶人,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后,也只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老蔡,今天看样子是躲不过了,别硬撑,哥哥先走一步!”
尽管此时手里正在折磨着蔡威,但墙角处那名叫做朱磊的人犯有什么动作,江怒却一直都在留心观察着。
见到对方嘴角一歪,就仿佛想用力的去咬什么东西的时候,江怒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看来你们两个的身份还真不简单,连我们镇抚司的人都没检查出来你们嘴里的毒囊。”
抬手看也不看就朝着墙角处的朱磊屈指一弹,顿时一道惨绿色的光华自江怒指间飞射而出,却是瞬间打在了朱磊的腮帮子上。
噗!
虽然看似只不过是一道轻飘飘的惨绿色光华,但打在朱磊脸上那一刻,对方就如同脑袋被铁锤给重重的锤了一记,顿时一口鲜血不由自主的喷了出去。
在那滩污血中,还夹杂着七八颗牙齿。
“喀嚓!”
反手捏在蔡威的两腮,也同样施为,将对方左右两排牙齿都给从中捏断,顺手卸去对方下巴,令其根本无法咬破毒囊自尽后,江怒顿时才将几乎被折磨得耗光了全身力气的蔡威给丢在地上。
负起双手,信步走到朱磊身前,抬脚便踏在了对方的胸口上。
“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的,说!”
望着脚下这名人犯满是愤恨的一双眼睛,江怒认真的说道:“把该说的都给老子交待明白,今天我就给你们俩一个痛快死法。否则,我会让你们明白一件事——进了镇抚司大狱,在老子面前,想死也是一件难事。”
“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