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自然不是杀人狂,但他却不能让刚刚进这座院子的四个人继续活着。
事实上,不论他们刚刚是否会调戏东方雨,陈长生都不可能任由他们活下去。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些人全部都是帮会成员,只不过是来自于银月帮还是青龙会,陈长生也分不清楚。
但这四个人却把他和东方雨两个人的脸给看了个清清楚楚,对于东方雨那漂亮的面孔对男人有着多大的诱惑力,亲身体会过的陈长生心知肚明。
古泉县内的生活水平,刚刚陈长生交出的一锭金子至少有三两重。
哪怕是一两金子,也至少可以让一家五口人有鱼有肉、好吃好喝的活上一年。
可刚刚那名领头的彪形壮汉,他却在拿到了自己手里这锭金子之后,下意识的第一眼看向了东方雨所在的方向。
这个动作,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对东方雨动了心思。
很显然,在他的心里,三两重的金子,远远比不上那个漂亮姑娘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深深的吸了口长气,冲着院子另一头脸上隐隐有些担忧的东方雨笑了笑,陈长生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他再次走出来之后,陈长生已经换上了另一身衣服,原本梳理好的头发也被包了起来,甚至就连鞋子都重新换过了一双。
看着陈长生围在脖颈间的那块还没戴起来的三角面巾,东方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
“小心点!”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不由笑了起来:“这话怎么听着,感觉都不像媳妇应该对夫君说的。”
“哼,如果我要是不知道你想去做什么,也不可能活到今天!”
没好气的冲着陈长生翻了个白眼,东方雨缓缓摇了摇头,随即就拄着手里那根细竹竿,慢悠悠的朝着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呵呵,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见到东方雨回了自己的房间,母亲也没有出来,陈长生缓缓舒了口气,随即拉上了自己脖颈间那块粗布三角面巾。
出去的时候,陈长生并没有选择从正门走,因为那样的话,他反倒还不如不蒙面。
翻过院墙纵身跃出,辨认过方向之后,仗着对地形的熟悉,陈长生飞快的朝着那四名彪形壮汉离去的方向蹑了上去。
“赵哥,刚才你怎么直接就走了啊?”
“是啊赵哥,这锭金子可足足有三两重啊!”
“那小子家里肯定不仅仅只有这么点金子,如果我们继续敲下去,肯定还能再敲出来更多!”
“去,你们知道个屁?”
手里掂量着那锭由陈长生送出的金子,领头那名中年壮汉满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连你们都明想明白的东西,难道老子就想不清楚吗?”
话说到了这里,中年壮汉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我告诉你们,现在是大白天,哥几个不管在街面上榨出来多少银子,回去以后可都是要交上去一半的。”
听到这了名中年壮汉的话,紧紧跟在那名中年壮汉身后的瘦削青年不禁下意识的转起了眼珠子:“赵哥,你的意思是……”
“哈哈,看到没有,还是郑老弟懂我!”
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身后那名瘦削男子的肩膀,左右看了看,见此时已经走到了一条长长的巷子里,四周也没有其他人,中年壮汉不禁笑了起来:“哥们几个都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今天我也和你们交个实底!”
讲到此处,深深的吸了口气,中年壮汉正色道:“那小子家里自然还能再敲出来更多的金子,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敲?”
看到除了那名瘦削汉子之外的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中年壮汉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一时间顿时没了继续讲下去的兴致。
“算了,郑老弟,你和他们两个讲讲这是怎么个道理吧。”
“嘿,好嘞!”
见到中年壮汉让自己来说,瘦削汉子不由微微一笑,随即对另外两个壮汉说了起来:“两位兄弟,赵哥他的意思是说,与其现在把那户人家的全部家当都给敲出来,等着我们回去总坛以后,还是得往上边至少交一半,如果这样的话……那还不如我们哥几个现在就回去,然后……”
“郑哥你的意思是说,等我们回去总坛一次之后,今天晚上再到这户人家敲一遍,把他们家里全部家当都给抄出来?”
“哼,算你开窍!”
过了这么大半天,总算从自己手下的嘴里听到一句想听的,中年壮汉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就算是再多的金子,和院子里的人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说完了这句话,中年壮汉不由眯起了眼睛:“在那户人家里,可是有个比天仙还漂亮的姑娘,那脸蛋、那身段……啧啧,老子这辈子还真没玩过那么漂亮的姑娘。”
讲到了这里,深深的吸了口长气,中年壮汉继续说道:“老子这辈子玩过的姑娘数都数不过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户人家里的小妞还是个处子,这次的差事是会主交待下来的,不管咱们干了什么,都有他老人家给我们撑着。”
“呵呵,赵哥你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咱们哥几个去来个人财两得?”
“还是赵哥够聪明,要是咱们哥几个的话,怎么可能想得出来这种主意?”
“嘿嘿,赵哥玩过之后,可千万不要像昨天那次直接把人给弄死,等兄弟几们都尝过了鲜味以后,再……”
“谁!”
就在几个人站在巷子里聊得正起劲的时候,那名领头的中年壮汉顿时警惕的朝着巷子最里面的方向看了过去,同时手里一柄尖刀也悄然扬了起来。
“别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是个爷们就给老子站出来!”
“呵呵,我是不是爷们,这个问题我媳妇知道就可以了,至于你们……我没必要告诉你们。”
随着一句话悄然出口,从这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子最里面,缓缓走出了一个身穿土蓝色粗布衣服,并用一块三角粗布面巾把半张脸给蒙起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