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美景让牧曦久久不想移动,一个身影从山下的盘山路迅速的来到身边,人还未到,声音先至:
“山上风大,听说你醒了,就猜你会站在风口上吹,赶紧上来提醒你”
“南雪?!”
未见到人,先凭其声音,牧曦已经断定来人是谁,不禁呼唤。
“南雪拜见曦主子”
依旧是一身青色长衫的南雪,飞身一跃,落在她身前,恭敬的行礼。
“这里不是大辽,以后不能再以主子相称,还是按宋朝的习惯来称呼吧。”
见到南雪安然无恙,牧曦的心中喜悦。
南雪抬起头,想了想,“南雪拜见颜庄主!”
“我爹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牧曦的心被一下子揪得紧紧的,盯着南雪期待着答复。
“颜老庄主没事儿,现在在李婉的手上,说是以商谈你和林羽朗的婚事,但是,已经商量了半年了,现在还在李婉的手中,这其中,不知到底是何用意。”
“娘亲是为了保护颜老庄主不受完颜昊的胁迫。”
羽朗边说,边走到众人面前。
“这到是实情,回禀少庄主,老庄主虽然被看管在密室之中,但是身体和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李婉这方面做的还不错,而且,按您的吩咐,我和客列惕分别对山庄内部和山庄的生意进行打探,情况与林公子所说,基本吻合。”
自从牧曦派南雪和客列惕去调查家里的情况,许久未见回音,牧曦早已心急如焚,不想,此时突然在此见到南雪,自然是喜出望外,急切的想知道家中的消息。
见到南雪,就像见到了家中的亲人,他还是那副傲气凌人的模样,在她面前,却顺从的微微低下傲慢的头,温顺得像是被驯服了的野马。
“庄主,山庄现在确实被完颜昊所掌握,大部分人都还安好,在山庄之中做些零碎的事情,虽然干得是下低人的活计,却至少还可以衣食无忧,得以安保。但是,颜老庄主就没那么幸运了,我打听到,完颜昊去接手山庄时,颜老庄主并不同意,还起了争执,于是被完颜昊派禁军暗杀未果,幸得李婉派启山及时将老庄主救出,才捡了一条性命。”
南雪如实汇报:“据客列惕所查,完颜昊对山庄的掌控很是紧密,虽然让庄里原来的人员做些杂役,但是,平时看管的很是严格,之前,只要有所纰漏和疏忽,就有被杀的危险,但是,现在情况似乎变了,所有的山庄旧人,非但不会丧命,而且还吃得饱穿得暖,待遇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话间,南雪向羽朗侧眼看去,歪翘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坏笑,“据我分析,山庄里发生如此变化的原因可能有二:第一,山庄的生意一直是由少庄主您亲自打理,您不在的时候,各掌柜和郎中全部主动和向庄主汇报经营情况,不用庄主操心,但是自从少庄主失踪,老庄主离开山庄,外面的各掌柜和郎中们,从里到外自行其事,再不向山庄汇报交费,如此一来,乐游山庄名存实亡,已经是空皮一张,没有了任何意义和价值,完颜昊来到山庄,人生地不熟,明显有水土不服的现象,面对着空无一物的生意,他不得不启用山庄旧人,来复活并支撑起山庄的药材生意。”
“这二来嘛!”南雪的话还未说出口,牧曦透过他诡异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羽朗,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南雪依旧稳稳的汇报着。
“这二来吗,就是完颜昊太子,遇到了山庄的真主,也就是我们少庄主,一见钟情,自然是爱乌及乌,对山庄的旧人们也仁慈了许多。”
两条原因,牧曦更相信第一条,山庄的经营模式,她最熟悉不过,正如南雪所说,药材的生意,一直是她亲自打理经营,她在山庄时,爹爹只关心她的冷暖安危,其它什么经营之道,爹爹向来是一窍不通,也毫不在意,于是,从不过问。
她和爹爹的离开,山庄下属的各药房自然就成了独立经营的个体,失去了整体协调和管控,各自经营,自寻活路,也是正常。
“这是目前我和客列惕掌握的大概情况,而至于最关键的人物,颜老庄主现在的处境如何,少庄主就要仔细问一问,这位林大公子了,因为,李婉对老庄主的保护可以说是相当的严密,不仅我和客列惕没有机会见到老庄主一面,而且,听说,完颜昊也曾经几次派出武林高手试图带走老庄主,却全部以失败告终,现在,少庄主回来了,就在林公子的面前,不知林公子,可否知道这其中的消息呢?”
牧曦跟着南雪的疑问,同时向羽朗望去。
羽朗毫不回避,“我也是刚刚从陌夏的口中知道,老庄主在我们的保护之中,具体详情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相信,娘亲的出发点一定是为了报答牧曦对我们母子的救命之恩,而严密保护老庄主,绝没有挟持和伤害的意思。”
“有没有挟持,不久便会知道,不过,现在,少庄主就被你挟持到了这尼姑庵之中,不知林公子,意欲何为?”
南雪审视的目光向羽朗投去敌意。
“这事儿不能怪师兄,是我要求师兄带姐姐出来,并寻个安全的地方,让姐姐暂且休整的,你也是姐姐身边的人,总不能看着姐姐回到山庄,掉进完颜昊的泥坑不能自拔吧!”
不等羽朗发声,小霞一步冲到所有人面前,先声夺人。
“谁说少庄主现在回到山庄就是掉进泥坑呢?我倒是觉得,少庄主现在正是夺回山庄的最好时机,错过了,再难找到这么好的进入山庄的机会了”
南雪坚持己见。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保护姐姐还有错了?”
小霞立即怒斥而立。
“好了,别吵了。”
几乎是同时,牧曦和羽朗异口同声的打断了小霞。
这一句同声而不同音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向二人望去,刚刚略有争执的气氛,顿时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