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是开车來的,车子就停在了酒吧后身的停车场,不过因为大家都喝了酒,而且喝得不少,所以走出酒吧以后,一众人推推搡搡,准备坐出租车回家。
白富美自然是和她的未婚夫一辆车子,其余的人也都根据住处的方向和远近,各自找好了伴儿。
他们看似无意地快速坐上车离开了,只留下了江凯睿和虞幼薇,当然,也是故意地在给他们制造机会。特别是白富美的未婚夫,临出门的时候假装搀扶他一把,还在江凯睿的口袋里扔了两片进口的相模001避|孕|套,显然是笃定他今晚能把肉吃进嘴里。
虞幼薇搀扶着江凯睿,站在路边,原本这里停着好几辆出租车的,可惜被他们的老同学都抢走了,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一辆空车都见不到了。偶尔开过來的,里面也都坐着乘客,疾驰而过。
江凯睿真的喝了不少,他的酒量中等,架不住今天高兴,难免贪杯,而且他又帮着虞幼薇挡了好几杯酒,此刻便有些晕眩,但还算清醒。
“薇薇,”他也学着那群女人这么称呼她,沒有留意到虞幼薇眼底闪过的一丝抗拒神色,“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一阵恶心泛上來,江凯睿推开虞幼薇,跌跌撞撞地跑到垃圾箱旁边,大声吐了起來。
吐出去之后,他觉得脑子里清醒多了。
“抱歉,我沒忍住。”
江凯睿掏出纸巾來擦擦嘴,看向虞幼薇的眼神有些尴尬。
“沒关系,你是因为帮我挡酒才喝了这么多的,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
虞幼薇柔声说道,眼光关切地注视着江凯睿。这种眼神她曾经暗暗地练了许久,欢场的女子,漂亮的太多,光是漂亮还不够,还要满足有钱的男人们的那种心理,被敬仰,被爱慕。所以,她就在这些小动作,小细节上下了很多苦功,据说被她这样的目光看过的男人,很少有不舍得为她一掷千金的。
江凯睿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然而毕竟年纪尚轻,平时身边就围着一群女孩儿,不至于去嫖,所以,其实他在玩女人这方面是沒有什么太多的经验的,相比之下,虞幼薇可就比他老练多了。但她却表现得比他还稚|嫩,还不谙世事一样,就那么一脸感激,一脸崇拜地盯着他。
被她看得不禁有些耳热心跳,口干舌燥,江凯睿一把握住虞幼薇的手,哑声道:“薇薇,我……”
虞幼薇却忽然踮起脚向路口看去,惊喜道:“有车來了…”
果然,随着她的一声惊呼,一辆空车缓缓开了过來,靠着路边停下來了。
江凯睿只好松开手,和她一起上了车。
不过,令他感到又惊又喜的却是,虞幼薇居然默许了他的提议……回江凯睿的住处。
他的公寓位于一个知名的昂贵地段,沿河而建,现代化风格,带着点儿欧洲文艺的味道,据说很多艺人在沒有大红大紫购买别墅之前都是住在这里的,所以这几年的房价也被炒得很高。对于江凯睿这种年轻的单身汉來说,住在这里最适合不过了,也方便他每天去公司。
要不是虞幼薇太害羞,江凯睿几乎在电梯里就要热吻她了。
她剧烈地喘息,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胸膛,小声地说不要在这里,先进房间。
江凯睿其实并沒有从一开始就抱着今晚和虞幼薇过夜的打算,他想把两个人的关系稍稍slow down,不想太随意地开始,因为太随意的开始,往往意味着太不稳定的推进。
不过,他不是君子,并不能完全把持着自己的欲望。
两人的衣物从玄关处便开始散落,风衣,高跟鞋,加绒卫衣,长裤,丝|袜,胸|罩……虞幼薇的白色蕾丝内|裤,挂在她的一只脚上,脚趾上新涂了珊瑚橘色的指甲油,更显得脚背的皮肤极白。
江凯睿和她亲吻了片刻,终于恋恋不舍地爬起來去冲澡,好好清洗一下他的武器,一会儿要上战场了。
见他走进卫生间,虞幼薇坐起來,用被子裹住前胸。
她有点儿犹豫,自己真的要这么做么。
陪男人睡觉,装高|潮,夹得他们快一点儿结束,这些对于她來说,都是驾轻就熟的事情,就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她看得出來,江凯睿其实很好搞定,他并沒有什么和女人在一起的经验,自己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他迷得死去活來。
比搞定战行川简单多了。
一想到战行川,虞幼薇不禁有些烦躁,她舔舔嘴唇,用手顺了顺头发。
要是战行川知道她和别的男人上床,说不定会气死吧。
哈哈…
一想到那样的情景,虞幼薇忽然愉悦起來,为什么不这么做,她就要这么做。她不仅要把他骗得团团转,还要让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全身都透着环保的颜色…他以为,只要他买下一栋高级公寓,把她安置在那里,每个月再给她一笔钱,她就要乖乖地听他的话,一辈子都做一只见不得人的金丝雀吗?…
他可以结婚,她为什么不能玩男人,而且还是像江凯睿这种优质的男人,看他的长相和身材,做炮|友应该还是不错的。
这么一想,虞幼薇顿时甩开被子,跳下床,故意大声尖叫着,然后冲进卫生间。
“我好像见到一只蟑螂…”
她赤着脚,光着身体,可怜兮兮地冲到了江凯睿的身边,他的身上都是沐浴乳的泡沫,看样子,应该是快要洗完澡了。
眼看着虞幼薇主动跑來,他立即一把拉扯住她,和她在水流中激情地缠|绵起來。
*****
自从刁冉冉的孕吐反应开始之后,她的好日子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之前那种吃嘛嘛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变成了吃了要吐,不吃也要吐,吃顺口了要吐,吃不顺口更要吐的状态。好好的一顿饭,吃着吃着,她就得放下饭碗就要往卫生间冲,这种经历有过两、三次之后,她就彻底沒有胃口了,不想吃,可又怕肚子里的孩子营养不足,刁冉冉只好硬着头皮,把食物往嘴里强塞。
这样的情况下,她开始吃不好,睡不好,连做梦都是在梦里不停地吐,吐,吐。
每次从梦里惊醒,刁冉冉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男人,都会气得一脚踹过去。
说來也奇怪,自从和刁冉冉结婚以后,战行川的睡眠质量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以前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都能马上惊醒。而现在,只要抱着她,他就可以一觉睡到早上,直到闹表响起的那一刻。
“怎么了?”
战行川有点儿发懵,连忙按亮了床头灯,疑惑不解地问道。
刁冉冉欲哭无泪,撅嘴道:“我恶心,我胸闷,我烦,我做噩梦,我想出去玩,我想吃好吃的……”
一咧嘴,她干嚎起來。
他连忙起身,飞快地往身上套着睡裤。
“你干嘛?”
她瞪着眼睛,语气不善。
“下楼去给你拿好吃的啊。至于出去玩,恐怕要等天亮,现在才两点半。”
战行川打着哈欠,一脸的困倦。
刁冉冉气不打一处來,她只是抒发一下内心的郁闷,并不是真的要吃,或者要出门,可这个男人却完全听不懂,一根筋似的,真是气死她了…
她气得伸出两只手,用力地捶着被子,发出一阵啜泣声。
他更加不明白了:她到底要干啥?…
本着“孕妇最大”的原则,战行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主动靠过來,在床边蹲下來,好声好气地问道:“女王大人,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小的随时为您分忧解难。”
刁冉冉破涕为笑,转了转眼珠儿:“你给我唱歌吧,就当提前胎教了。”
战行川愣了愣,一脸为难……他有记忆以來,就不记得自己唱过歌,读书的时候确实有音乐课,可他向來都是逃掉,和同学去打球,也不在乎考试什么的,反正不重要。
好像,除了国歌,他还真的不会唱什么。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连小星星之类的都不会唱?你在骗谁?”
她面露凶相,双手叉腰。
战行川摊摊手:“我真的不会。我只会唱国歌。”
刁冉冉哼了一声:“那就唱国歌吧,要从小培养孩子的爱国主义情怀,要做一个爱党爱国爱人民的好孩子。你唱吧。”
他懵了,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要让自己唱。
“不是我要听你唱,是这个要听你唱。你看,你不唱,我一会儿又要恶心,又要做噩梦了。”
她一本正经地撒着谎,指了指自己根本还沒有隆|起來的腹部。
哼,谁让他不怀|孕,谁让他睡得香…就是要作一作他…刁冉冉心里悄悄地想着,不禁一阵暗爽起來。
战行川双手抱头,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看來,自己今晚是别想睡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姑奶奶,竟然要他大半夜唱国歌。偏偏,他还是天生五音不全,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一个音都不跑。
“快唱…”
见他半天不吭声,刁冉冉娇蛮地用手敲了敲他的头。
“起來,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半夜三更的别墅里,从楼上的卧室里传來一阵低低的男声,若是仔细听,声音之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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