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他不仅越来越难控制他了,他对他来说,也变得越发重要。
他不能让白斯尧和赫连承阎交好,这样这个儿子会一次次坏了他的好事。
让他彻底的为他所用,必须要让他和赫连承阎反目成仇才行。
眼下,唯一能让他们反目成仇的人,只有池星夜!
赫连英伯继续刺激他说:“斯尧,论能力,论才华,论相貌,你哪一样比承阎差!你既然不想我动池星夜,你又那么喜欢他,何不把她变成你的女人,等她成为了我们家人,我不仅不会伤害她,还会好好保护她!不过,她要跟在承阎身边,就算我不拿她威胁承阎,在这场政治斗争中,谁能保证她能永远安然不恙!”
他说的也算实话。
一旦赫连承阎的软肋被人发现,想要拿池星夜威胁他的人,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白斯尧脸色变得凝重。
赫连英伯走到白斯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斯尧,你要真想保护她,就让她永远留在你身边!爸爸可以先为你们举办一场隆重的订婚仪式,让所有人都知道池星夜是你的人,这样,她潜藏的危险也就没了!”
“爸,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分寸!”此刻的白斯尧,看不出是否被说动了。
就在赫连英伯还想说什么时,他的副官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他脸色顿时大变,立马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白斯尧的别墅,赶回他的宫邸!
不出一个小时。
赫连英伯便回到了他的家中。
进入大厅,看到坐在他家主位上,浑身散发着年轻王者,一切皆是踩在脚下般锋芒毕露,尊贵凛然的男子时,赫连英伯收起眼底的那抹戾气,随即脸上挂起祥和的笑,“承阎,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赫连英伯像是往常回家一样,脱下外套,立马有佣人恭敬的上前,将他的外套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拿走。
只是今天的佣人们,因为主位上的男人,散发的威慑力太强大,吓得她们各个精神紧绷大气不敢喘。
“舅舅今天送了我一份‘厚礼’,我怎么能不亲自上门,给舅舅‘回礼’呢!”赫连承阎红眸闪耀着犀利的冰冷,薄红的唇角微勾,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厚礼?舅舅什么时候给你送过礼了!”赫连英伯故作疑惑,“承阎,你是不是搞错了?”
赫连承阎冷笑。
微微抬了抬下巴。
站在他一侧的韩西时,立马让副官们,把两个大黑袋子罩着的东西丢了出来。
里面顿时传来吃疼的“呜咽”声。
副官利索的解开袋口,就像是倒垃圾一样,拎着袋底,将里面的“礼物”粗暴的倒出来。
大厅中央,立马出现两个从头到脚,被麻绳捆绑的严严实实,封着嘴巴的男人。
那两个已经被揍得快看不出原型的人,不是变音男和络腮胡男,又是谁!
韩西时上前,扯下他们嘴上的胶带,又在他们身上,各自喘了一脚解气。
那两人立马传来痛苦的哀嚎声。
“承阎,这两人是?!”赫连英伯一脸不解。
赫连承阎从主位上站起来,身躯高大挺拔。
他王者般的威压,强大的让整个客厅,骤然消严肃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大厅里唯有赫连承阎有力而沉稳的脚步声,朝着赫连英伯走去。
赫连承阎要比赫连英伯高出半个头,他在他面前站定,红眸犀利而深邃,眉宇间有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哪怕他是他舅舅,是统领陆军的上将,发号施令几十年,赫连承阎的气场也要比他强大许久。
他提唇,“舅舅,今天没有炸死我,一定很失望吧!所以,我把这两人送还给你,舅舅可以拿他们好好发泄发泄,这份回礼,舅舅还满意吗?”
“承阎,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赫连英伯假意的笑着,“我一点也听不懂你说什么!”
两人虽然明争暗斗多年。
可今天还是头一次,赫连承阎将这事当面挑明!
赫连承阎轻笑,嘲讽道,“舅舅怎么会听不懂呢!策划了那么多次暗杀,我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我该感谢舅舅‘手下留情’呢,还是该替舅舅悲哀,手下都是无用之才,到现在都没要了我的命!”
赫连英伯呼吸顿时加重。
身侧的手,已经暗暗收紧。
若不是他比赫连承阎的母亲晚出生5分钟,继承王位的人就是他!
赫连承阎哪里还敢用这种目中无人的口吻,和他这个舅舅说话。
赫连承阎接着说,“虽然我对王位也不太感兴趣,不过,王位毕竟是我母亲和姐姐的,她们不在了,我必须守护它。所以,舅舅就算你再垂涎也没有用!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从我手上夺走王位!”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奉劝你一句,没那个能力,就别自不量力!”
赫连承阎的轻蔑和挑衅,顿时让赫连英伯双拳握的“咯咯”响。
他轮廓紧绷,脸色铁青。
“还有,舅舅你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就好!你要再敢动我的女人,休怪我不再念及亲情,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你身边的人!”
以牙还牙,赫连承阎要真做起来,绝对比他来的更在行绝情!!
搁下这句威胁十足的话,赫连承阎带着他的人,绝然离去。
赫连英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迸射着阵阵寒意,目光锋利如冰刀。
想跟他斗,他还嫩了点!!
……
一众车队,驶离了赫连英伯的宫邸,前座的司机谨慎的询问着,“殿下我们是回王宫,还是……”
“去白斯尧那!”
……
此刻,高烧中的池星夜已经醒了。
她靠坐在床|上,整个人虚软的就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走。
吃完白斯尧喂来的最后一口粥,池星夜干哑着沙哑,客气却真挚的感谢着,“斯尧,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可能这会都已经……”
“傻丫头跟我说什么谢呢!”白斯尧将碗放到一旁,轻笑着打断她的话。
当他抬手,习惯性的去揉她的头发时,池星夜下意识侧了侧头,避开了他的触碰。
白斯尧的手,微微一顿,这才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