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绝不会让她再有机会抹去我的记忆,更不可能让她逃离我身边!”赫连承阎语气坚定,神情肃沉。
在离开圣菲别墅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绝不会让他的女人,威胁到他!!
正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黎修已经领着利蒙大师来了。
八十多岁的利蒙,依旧是一身深灰色长袍的形象,花白的头发,碧绿的眼睛里,完全没有趁坐十几个小时飞机的疲倦,反而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他步履矫健的走到赫连承阎身前,朝着他行了个标准的礼。
在一旁落坐后,略带疑惑的问:“殿下,这次这么着急的让我过来,是哪位又催眠不了,需要我亲自来?”
这次来d国时,利蒙准备的很是充分,直接就把他的传家之宝也带来了。
上次,他把池星夜催眠后,到现在都还很有成就感。
利蒙的这话,让秦川佑忍不住失笑。
这老家伙,上次忙乎了那么久,压根就没把小嫂子催眠成功。
还哪位催眠不了,他亲自来呢!
要是他知道真相,会不会当场吐血,从此质疑自己的催眠能力,就跟他质疑自己的医术一样?!
不过,秦川佑自然没有揭穿。
他不知道,赫连承阎找利蒙来的目的,这会倒是闲适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
“这次不需要你催眠谁。”赫连承阎开口,“只是想跟你了解一些有关造梦师的事。”
利蒙脸上顿时闪过吃惊,狐疑的问:“殿下……是怎么知道造梦师的?”
“上次,听你的两位徒弟有所提到。”
赫连承阎自然不会说,他的女人,就是造梦师。
这会,利蒙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看这样子,是有些气恼,他的爱徒把造梦师的事,宣扬给外人听。
“利蒙大师,听说你是造梦师的后代,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条件随便你开……”赫连承阎大方道。
此刻,利蒙的脸色又暗沉了些。
显然,这不关乎金钱利益的事,而是他本身就很不愿意,和别人说到有关造梦师的事。
他老脸紧绷着,警惕的问:“不知殿下,为何突然对造梦师感兴趣了?!”
“最近有人送我一本年代已久的奇闻录,里面有记载一些造梦师的事迹,不过记载不详细。看着看着,就忽然来了兴趣,所以就把你请了过来,想要了解更多情况。”赫连承阎淡淡的回。
秦川佑在一旁扬了扬眉。
心里暗暗赞叹,老大说起谎来,居然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就跟说真事一样,泰然自若!
……
不过,这会,利蒙忽然情绪有些激动,从椅子上站起,语气冷冰,“殿下找我来,既然不是替人催眠的,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他转身就朝问口走去,绝口不谈有关造梦师的一切。
只是,还未走到门口,大门打开,立马离开好几位王宫护卫,挡在了利蒙面前,不让他离开。
利蒙顿时气呼呼的转身,“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承阎微微勾唇,带出一抹浅淡的弧度,“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请你过来谈谈,等我了解到我所想知道的,自然会让人把你安全无虞的送回家。”
尊贵的男人,虽然语气无波无澜,却威严十足。
既然来了,自然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
利蒙侧眸看了眼森严巍峨的护卫,又看了神色尊贵淡静的赫连承阎。
脸上有着挣扎,显然很是痛恨被人威胁。
不过,又很是无可奈何。
最终,又妥协的走回,坐下。
他沉默许久,才开口,“我的太祖父,确实是一位造梦师。不过,那都年代久远了,殿下跟我打听造梦师的事,恐怕是找错认人了。”
“不管有没有找错,既然你是造梦师的后代,那多少也应该了解一点,你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赫连承阎修长的手指,轻叩的桌面。
一下,一下,很有节凑。
同时,也无心中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
“据说,在我太祖父那一代,造梦师就已经寥寥无几,近乎灭绝了。现如今这个世界上,恐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个真正的造梦师了。殿下若是想找到造梦师,为你所用,那恐怕是失望了……”
利蒙也不觉得,赫连承阎跟他了解造梦师的情况,纯属感兴趣。
肯定是存在这政治目的。
就像是他知道的一样……
赫连承阎抓住了重点词,“什么叫近乎灭绝?”
“我也是听我的爷爷,略微的说过一星半点。据说造梦师最早起源中世纪,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家族,因为他们有着强大的能力,被世人所知后,便引来了各方势力的争夺,和绞杀。这个家族的造梦师,在逃亡的过程中,死的死,伤的伤,藏匿的藏匿,早已四分五裂,不知去向……几代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发现过造梦师的踪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而我的太祖父,他曾是造梦师之后,身体里流在造梦师的血脉,因缘巧合下,才激发了他造梦潜能……”
“你可是造梦师?”赫连承阎问。
“老夫哪有那个命和资质成为造梦师!我苦学一辈子,也只掌控了点造梦师的皮毛而已。”利蒙语气里透着一抹沮丧,“能成为造梦师的人,据我爷爷说,可都是遭遇过重大劫难,唯有濒临死亡时,才有可能会激发他们体内的这部分异能……”
利蒙的这后半句话,他的两个徒弟,上次也曾说过。
当时,赫连承阎听后并没有太多触感。
然而,此刻,赫连承阎的呼吸,却是猛地一沉,心被揪紧。
这么说,池星夜能成为造梦师,她曾经也遭遇过生死劫难?!
他忽然又想起,池星夜每次遇到打雷,都惊吓的晕厥过去。难道和她能成为造梦师的经理有关?!
赫连承阎眉心拧紧,心疼她的同时,也越发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