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宗众弟子顿时哗然,谁都没有想到,今日本来只是叶云与朱守真决一死战,却引来了这么多变故。
“掌教为何会放过朱守真这个畜生?”他们虽然心有疑问,但是却又不敢质问。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朱守真高高在上时,所有人仰望崇拜。可是现在他身败名裂,很多人更是乐意看到他死。落井下石,幸灾乐祸。
“你走吧……”严松挥了挥手,转过身躯,身形佝偻了几分,似乎苍老了许多。而他则是看也没有去看任何人一眼,一步一缓的离开了天刑台,离开了天云峰。
“噗通”一声,朱守真原本怔怔的看着严松,猛的跪了下来,重重的又磕了三个响头,他顾不得头上流下的鲜血,收起了天水剑,深深的看了一眼叶云,腾空而去。
叶云眉头轻蹙,他也并非要真的斩杀朱守真,只是连他也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生到了这一步。
这一场生死战,谁都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天刑台下,众弟子已经陆续离开,叶云扶着余天也要离去。却突然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正好看到了大长老钟际尘大有深意的笑了笑他不明所以,礼貌的也笑了笑。
这一战,叶云之名,震动整个天云宗。他的天资在众弟子的见证下,被认为天云宗第一人,而又因为成为道宗境的朱守真,还是败在了叶云的剑下。能破开道宗境强者施展出的剑浪,叶云的那一剑无疑是让人难忘的。
云岛,叶云的住所院落内,青翠欲滴的竹子随风摇曳。
笑三少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吐沫横飞的向着围坐在石桌旁的贺刚和陈玉二人,添油加醋的将叶云攀登云梯,如何与朱守真大战,又如何将道宗境的朱守真险些斩杀,统统的说了。
叶云云谈风轻的与沉默寡言的火望品着天云宗的佳酿,两人竟然都对这杯中之物极为喜好。
李兰诗一双美眸闪烁着光芒,因为笑三少的话语,时而兴奋,时而紧张,时而高兴,时而心疼的泫然欲泣。
“兰诗,酒满出来了……”叶云无奈的唤了一声。
“啊?”李兰诗一声惊呼,原本还在给叶云斟酒,突然就站了起来,手中的酒壶甩了出去。
“哎呦……”陈玉发出一声惨叫,那甩飞出去酒壶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酒水飞溅,从陈玉的脸上开花。原本还在吐沫横飞的笑三少,顿时被溅了一脸,手上的烟斗,发出了“嗤嗤”之声,袅袅飘起的烟雾,瞬间被洒落的酒水,变成了四射的火星。
笑三少的脸上落满了酒水和烟灰,本就不休篇幅的他,显得更是狼狈不堪。
贺刚见到陈玉和笑三少的狼狈样,顿时不顾场合的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才笑了几声,就突然止住,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个……二位这样看着我,是何缘故?”贺刚干笑道,他突然发现花脸的笑三少和鼻青脸肿的陈玉,正瞪着杀人的目光,恶狠狠的看着他。
陈玉单刀直入,直奔主题:“贺老哥,很好笑是不?”
“嗯!”贺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醒悟过来,急忙摇头,奈何陈玉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高声喊道:“笑大哥,动手,揍他丫的!”
“好!”笑三少早就摩拳擦掌,挥起拳头,就往贺刚身上招呼。奈何贺刚的修为与之相差太大,哪里有挣扎的机会。更何况,一旁还有个陈玉,更是往他脸上照顾。
“老大……老大,救命啊,哎呦,痛死我了!小玉儿,你他娘的往哪里打的?打人不打脸啊!我靠,你还打!他娘的,……你把我打成和你一样,你还让我怎么见人?啊!他娘的,你往哪里打的……你小子想让我断子绝孙么?啊……我跟你没完!”院落中,贺刚杀猪一般的叫声,响个不停。
一旁的始作俑者,李兰诗目瞪口呆,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失误,竟然会引发了三人打架。
“叶哥哥,诗儿是不是做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李兰诗素手掩着小嘴,娇羞的有些手足无措。
叶云摆了摆手,笑道:“兰诗,你不用自责。他们三人不仅不会怪你,或许还会感谢你。”他目光闪烁,似乎从中看出了什么,并没有去理会贺刚的求救。
火望也忍俊不禁,突然心中泛起了一个念头,“若是每日里这般打闹饮酒,岂非快哉?修道,追求力量之极致,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叶云摇了摇头,自储物袋中又拿出了一壶酒,给火望斟满,端起酒盏,笑道:“火师兄,承蒙看得起,今日你我一醉!”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一人,与自己一样钟情于酒,而自前几日与朱守真一战,叶云更是用本身的实力证明了,自己完全可以与火望和笑三少二人平起平坐。
甚至若论真正的实力来说,就以叶云能斩杀道宗境一阶的强者,这也完全可以让火望和笑三少认真看待。
当然叶云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真的就可以目空一切,甚至在同阶之中无敌。因为从认识笑三少和火望开始,他就从两人身上,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一种危机感。既然连朱守真都会有保命的底牌,这两个人,只会更强!
这是在朱守真身上都不曾感受到的,或许笑三少和火望才是道师境弟子中最强,平日里朱守真心高气傲,耀武扬威,并非真的与他二人实力相当,而是此二人根本不屑与他去争。
两人推杯换盏,一杯接着一杯,而火望有意无意间,将自己在战魔平原经历的一些事情,这其中都是无尽的凶险。
李兰诗一双素手,托着俏脸,不在去关注身后三人的打架,显然她已经被火望的故事经历给吸引了。
叶云摸了摸鼻子,饮了一口杯中的佳酿,他也没有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火望,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