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卧底修罗场06

    20分钟后, 顾自省从睡眠椅起来, 护眼的机器他自己摘下来了,屋子里依旧光线暗,因为窗帘全部都罩起来。
    周围是个男医生和女医师, 顾自省摘了放映式的护眼, 女医师把日记体验本给他填写, 问他, “这次体验怎么样?”
    感觉又坑了笔钱,豆浆推荐的地方真的不咋样。顾自省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
    照这样下去,他都要被人怀疑是陈永仁来跟李心儿幽会和心理治疗。
    随便写了几笔在本子上,戴上了渔夫帽和墨镜,顾自省从别的楼层下去离开的。别的楼层是什么拳击、健身俱乐部, 豆浆给他找的诊所真是吊。顾自省像是被鬼跟一样的,很快离开这楼,再没有来过一次这里。
    晚上。
    顾自省迟到了一会儿, 主要是他睡了有些过,这几天条子都像哈巴狗一样跟他,他在家里放大假睡觉。过来的时候,陆九愚在包厢等他。
    陆九愚出手豪气, 这种顶级奢侈酒店, 顾自省一年挣的钱虽不少也不会来几回的。毕竟他的钱都用在了泡妞和泡男人身上。
    “陆兄真是富家子,不是一般人的手笔, ”虽然这阶段是死对头, 话语上还是有礼貌。
    “叫我九愚就好了, ”陆九愚邀杯敬他,“主要是第一次跟你喝酒,不能寒碜新义安‘二坐馆’了,我叫你阿顾,你不介意吧,我是xx年的,你呢?”
    顾自省表面笑,“我跟你是同一年的,我八月,我不介意,什么都只是个称呼,”
    “我二月的。”陆九愚说着,给他拆了一份礼物,“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我也是听社团的人说你喜欢玩这个,”
    交给了顾自省,顾自省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不轻,水晶材质打造的鲁班锁。有十三块板,顾自省是收集和解拼鲁班锁发烧友,大概判断有十三个,类似隔板的。难度不小。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却喜欢玩这种,是高智商吧,”陆九愚把盒子拿来,让顾自省回去时候好带走。
    顾自省随便解了一下,发现不费点时间是拆不开,陆九愚还给他装拼在一起了。“你拼的?”
    陆九愚淡淡然,“我自然不会玩,弄这个的老师傅拼起来的,我特意叫他来难一难你。”
    顾自省不绕圈子,“那真的是难住我了,”像是依依不舍地把鲁班锁放回配置的盒子里,拆这个一定要小心,不然把水晶打碎来。“我空手而来,倒是不好意思,送我份好礼,”
    “没什么的,只要兄弟你喜欢,已经赏面我了,”陆九愚说着,叫人上了酒水,还有几个堂口弟兄。
    觥筹间,顾自省和陆九愚喝了几杯来,顾自省知道陆九愚长得不一般,尤其是在几杯下肚后,以前时候,陆九愚是社团二代时,有风言陆不是大哥正室所出,是外面的偏房生的,一脸妖相。
    顾自省不自觉多看了两眼,“我脸上是有什么吗,”陆九愚笑眼,淡然问他。
    顾自省自若:“陆兄,噢是九愚兄,不单一表人才,还能力出众,我要跟向你学习学习,”话是表面的话,涵义要深入听。
    “谬赞了,我初来乍到,要靠你和社团弟兄多照顾我,”虽下了几杯酒,还是场面话,大家都是蒙着笑面的纸皮人。“对了,我今晚叫了几个小明星,听说顾兄弟好这一口……”
    顾自省:“怎么好意思,”然后很快,包厢里果然进来了几个平时电视上看的有名气模特和影视明星。就坐在了顾自省身边,顾自省有些不自然,毕竟无事献殷勤,即便真的没有事,陆九愚这笑面虎都让顾自省不好饕餮下口。
    “没事的,多陪陪顾哥,”陆九愚看出他的多虑。
    顾自省温香软玉,虽然自在,表情还是需要管理一下的。毕竟还是弟兄喝酒,堂口几个兄弟身边也没差妞,连陆九愚身边也有两个,不过陆九愚估计自制力好,在面前不怎么摸搂。
    陆九愚一直在观察顾自省,顾自省摸了一下一小明星的脸,他似乎更喜欢长相清纯的,随便说话便惹了几个小明星咯咯笑,他自身也长相出众,不少女性都愿意往他身上粘。
    因为酒局还在这里,顾自省还是暂时柳下惠,跟堂口几个当家弟兄和陆九愚喝酒。
    一堂口当家,外号二胡,说,“玩一个,输一局两个选项,一是喝十杯,二是脱衣服,算上你的妞,”
    “那就脱啊,谁喝呀,”起哄。
    “脱完了就等于全输了,赌辆porsche911。”百万起步。
    “好啊,”一致认同了。
    陆九愚身边两个妞,顾自省三个,因为几个堂口弟兄分两批,顾自省这边要弱一些,有个弟兄老是输,所以他们这边不是小明星或自己脱衣服,就是喝十杯。
    脱衣服就会输光,所以大家都不轻易脱,还是起初选择喝酒,喝了一两回后面就不行了,陆九愚才发现顾自省酒量这么好,输了四五局了,还是四五十杯大家一块解决了。
    “好酒量,”陆九愚微微侧目。
    顾自省淡定,“来来,不信不反败为胜,保时捷我多的是,我就是不服这口气,再来。”
    陆九愚以为他再喝几杯就不行了,但发现他是后半夜选手,慢慢亢奋起来的。
    喝到一定时,大家喝不下去,反而是顾自省这边反败为胜,陆九愚在大马有钱不得了,不在乎这一两辆超跑。“今晚节目重头戏还没有上,我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看向了脸色稍红的顾自省。
    “九愚兄弟这么照顾我呀?我最近是做啥事啥事倒霉,你该不会让我帮你什么忙吧?我有能力一定帮,就是九愚兄弟不要介意我可能最近的运气……”顾自省喝酒容易上脸,红了后更有几分上色的瓷釉的色艳。陆九愚看他,眼睛还是清明的,知道他没全醉,“无事就不能跟兄弟一块快活下吗,”
    正话还是表面话在后面,“我希望我们能鼎力合作,好好为新义安干出一番事业来……我初来贵地,还是要多仰仗阿顾兄弟你。”
    顾自省脸上笑,心里怎么不知道他都快压过他地头蛇了。场面话:“一定,既然九愚这么当我朋友,那么九愚兄弟有什么忙一定要说,我肯定帮。要是谁得罪弟兄,我也一定为兄弟你出头。”
    陆九愚与他碰杯,“先谢兄弟你了,有份礼物,不知道你合不合意,”
    堂口兄弟几乎都四仰八叉喝醉了,陆九愚让小明星们都出去回避了一下,让人把那份礼物带上来,顾自省看见一个被蒙着眼,嘴上缠上胶布,手脚被捆成一起,按在了地上的人。
    “这人你眼熟吗,”陆九愚洋洋地问他,他想从顾自省脸上看出表情和反应。
    毕竟这种事情亲者痛仇人快,顾自省应该更快活十倍。
    地上不是别人,是易家扬那个小警*察。
    顾自省谅解陆九愚是从马来西亚回来的,不懂香江法律,“兄弟,袭警和杀条子不是一般的小事,”
    陆九愚摇了摇酒杯,只可惜今晚的不是红酒,“没关系,手下多的是替罪羊。顾兄弟不会告诉我,你们平时干的大单生意也怕罪名重吧?”
    顾自省看着被按在地上的易家扬,那张白净的脸,黑色的布条缠在了脑后,有那么几个时刻,让顾自省有些可怜这个小警*察。毕竟他心里可是对这个条子有那么几分别的算计。
    “送我的大礼,我可是要考虑考虑,毕竟我最近人运气低,”搞不好来坑自己的呢?顾自省走过去,踢了一下那警察,发现还是活着的,稍微挣了一下,又被陆九愚的手下牢牢按住。
    陆九愚打消他的多虑,“我有种送你,就有种承担。我在这儿发誓,是坑害兄弟你,我愿意……”如何如何,发了个毒誓。
    顾自省前思后想了一下,发觉陆九愚不可能这么明显地坑他,暂时排除了陆九愚想害他的设想。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顾自省对陆九愚说道。
    陆九愚微微一笑,把工具准备出来,“随你挑,”都是刀,各式不一,或长或尖。形状也有背面是啮齿的,还有弯月的。
    顾自省看着琳琅满目的排出了一桌上的刀具,“这你都准备好了?”随便拿起了一把尖长的,像是倒菱形尖的匕首,摸了摸,陆九愚自然没有假货水货,不要太锋利。“日*本进口的,”陆九愚补充,“还有消声的,你要不,”暗示有枪。
    顾自省挑挑眉毛,“你不给我干掉他,交给我?”
    “手刃仇人不是最痛快的事吗,”陆九愚说道。话里的内容非常符合他那张妖相的脸。
    顾自省看见了易家扬挣了一下,被陆九愚手下锤了两拳,又倒在地上,被手下踩住肩膀和背。他当然听得见陆九愚和顾自省的话,他又不是聋子。陆九愚给手下说道,“把他抓紧点,”
    易家扬被半押了起来,头被抓着扬起来。
    顾自省走到了此时手无缚鸡之能力的易家扬身边,易家扬被人提起来,半张白净而又冷淡的脸亮在了顾自省面前。顾自省发觉他真是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一下,就刚才像是看陆九愚的时候。
    他真是个爱好欣赏美好人或事物的古惑仔。多想好看的人都收入囊中,可惜非我族类。
    陆九愚走去递了一把刀具给顾自省,冷眼笑看他会不会动手。
    顾自省把刀具转了一下,陆九愚发现他转刀技巧有两下,顾自省“哗啦”地一下,易家扬眼前的蒙住的黑布断了下来,不适强光,看见了顾自省那张脸,在光线上,有那么似妖非人的恍动。
    顾自省掐起了他的喉咙,把他下脖子抓起来,“你有想过落在我手上吗,死警*察,我看不顺你很久了,”
    易家扬挣动中,陆九愚的手下把他摁在了顾自省的面前,一切的不爽都表示在了眼神上,“我让你跟我,跟啊,怎么不跟了,”易家扬挨了几下,弯下了腰,顾自省掐住他头发将他重新提了起来,那张略白的脸再次被迫地扬了起来。
    但是胶布封着,只能咽回去,一喉咙的腥味。
    顾自省站起来,狠踹着易家扬,易家扬在地上翻滚又被按住,陆九愚看着顾自省的行为。
    从地上将易家扬拎起来,把他脑袋砸在了玻璃台上,整张刚才他们喝啤酒的桌台碎了一地,周围的堂口兄弟稍微起来,怕玻璃渣割到了自己。
    顾自省扬起了易家扬的脑袋,撕开了他嘴里的胶布,看见他半张脸都被玻璃割到,尤其是头上,鲜血淋漓。鲜红和惨白交映,有种他看得沉迷的美色。“还跟吗,”顾自省冷冷地看住他,易家扬整张脸是片血色,眼睛稍被血糊住了。
    “我问你,还跟不跟?”
    那警*察整个人再次砸落在地上的四腿玻璃上,堂口兄弟都起身或是往后退躲了几步,玻璃飞溅和现场的血腥程度,都让现场目睹的人不由心寒颤。陆九愚冷眼旁观着。
    感觉要出人命了,堂口的弟兄才去拉顾自省,陆九愚见状,慢慢悠悠地去扶顾自省,想出言说两句劝他息怒的话,“他就是个条子,不必这么动气……”
    顾自省被弟兄拉着,扬起的目光,稍微收敛起方才的不在控制的表情:“还有那些,在背后搞鬼的、不让我好过的,比这个条子下场还要惨,我话放这里了。”
    陆九愚不发一言,表情收起来,内心另一番冷冽。
    ……
    顾自省的保时捷。他坐在驾驶座上,车内只有两个位置。光线昏暗,空气里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顾自省扶着方向盘,伸手去碰,手全是粘液,副驾驶座上有个人。“没死就喘两口,血别乱吐,我的保时捷还没沾过血……”虽然这样说着,血还是流了他一车。
    易家扬模糊地听着他的声音,咳了两口,嘴里有些血沫。
    刚才顾自省动手的时候,差不多只把他头磕玻璃桌上,没伤到哪儿,只不过可能撞到头,还有踹了好几下他的肺腑。怕他被陆九愚抓起来的时候就拳脚*交待过了。
    “我给你送医院了,别指控我,你控告不赢我的,你们这些穷警*察,别妄想了,找机会去挖到陆九愚罪证。对,就是刚才那个拎着酒杯以为自己喝红酒长得人模狗样的人,也没多好看,反正没有我好看。你记得找他,都是他,不然我都不会打你。真的,平时我很斯文,能比比绝不动手。对,我的心愿是世界和平……不好意思,跑题了,我不是那个某某谦的粉丝,只是想告诉你,啊别,别吐了,我新车……”
    顾自省一边看着车,一边还是打开了车内的灯,看他吐得怎么样,不打开灯还好,打开了,一边看前方路况,一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易家扬。
    顾自省方才有用纸巾擦去他脸上的血,他没像刚开始咳得满脸都是血,脸上被夜色反衬得,犹如是盐湖的白。
    “死不了吧,撑得住?”顾自省禁不住多挪眼地看易家扬,话虽然是看他死了没的问句,但是私心是想去看他的脸。
    啧,一个条子长这么好看干什么,白白净净的,可爱,想……
    易家扬终于不再吐血,捂着伤口,顾自省不用看都知道整条安全带都是浸过先烈的血的红领巾。
    顾自省为了安全,依依不舍把车内的灯熄灭了,一边跟他说话,让他别睡着了:
    “我只想告诉你,你看到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简单,”先忽悠一遍这个条子,“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跟你嗦,你不用再跟着我,除了我不会放过你之外,别的人,尤其刚才那个,还有在背后势力更大的,不会放过你……像你们这种小鱼小虾,想涉及背后更黑暗的,你只能用来做他们这些人的罗马斗兽场或者是金字塔的地基……”
    顾自省看见前面有亮光,还有闪烁的蓝红光,他看了一眼暂时死不去,其实小伤只是流血太过,他暂时心软才送一送的易家扬,“前面查酒*驾,我先把你放这儿了,救护车他们会过来找你……别感激我,在大*陆我的名字叫雷锋……不对,是红领巾。”
    放下了易家扬,顾自省开出了好几里,给他拨开了急救电话,指明了哪条道路上。
    易家扬在夜色里,没几分钟,就传来了急救车的呼声,他喘着粗气,伤口汩汩冒血,脑子里方才都是那个姓顾比比的乱七八糟的话,像是倒放的录音带,不管是刚才还是现在。而他至始至终一句都记不住,脑子嗡嗡地头痛。
    医生将他抬上担架,送上了救护车上,问他叫什么名字,在他身上搜身*份证,“你是被袭击了吗,需不需要报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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