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攻城楼

    庄严:“!!!”
    你认错就认错,这猝不及防地甩锅给他算是怎么一回事儿?什么叫从他这里听说的,他说那种藏不住话的人吗?明明是这小子自己故意套话的好吗?!
    “千离你听我说,这事儿它真不赖我,是……”庄严急忙替自己辩解。
    “七哥,这件事错都在我,请你一定不要责怪庄大哥!”夙千越一脸真诚地央求道。
    卧槽!这小子心眼儿也忒多了!庄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这次算是栽在他手里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在心里暗暗给他记上了一笔,这个十一,下次再想求他帮忙,连门,不,连窗户缝儿都没有!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夙千离开口,心里头不禁有些打鼓,夙千越深吸了一口气,垮着一张脸道:“七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过来给你添麻烦,我这就回去……”说着便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往外挪,那背影瞧着就惨兮兮的。
    “站住!”
    听到这两个字,夙千越眼前一亮,顿时就来了精神,飞快地蹭到夙千离身边站定:“七哥有什么吩咐?”
    庄严:“……”心里不由暗暗腹诽,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夙千离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在营帐里老实待着。”来都来了,这个时候再往外跑,是生怕那些人抓不到他是吧?
    “我就知道七哥最好了!!!”夙千越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着便要扑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不想夙千离轻轻往旁边一闪,夙千越直接扑到了桌子上——
    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声响,桌上的各种折子掉了一地,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夙千越的动作僵在了那里,悻悻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夙千离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冷冷吐出三个字:“一刻钟。”
    “没问题!”夙千越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胸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罚他背书……
    然而还未等他庆幸完,手中便多了一本厚厚的《法经》,与此同时,夙千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背熟了,三天后抽查。”
    夙千越:“……”
    “噗嗤!”庄严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见二人的目光齐齐朝自己看过来,不由掩唇轻咳了一声:“那什么,这两天嗓子有点儿不舒服。”
    夙千离淡淡瞥了他一眼,到底没有拆穿他拙劣的谎言,转而问起了南子浔的近况……
    话分两头,却说祁辰离开后便直奔纪简的帐子,至于按时喝药什么的,呵呵,祁辰表示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纪简一见着她,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听说你此番在绥阳伤得不轻,眼下可好些了?”
    “当然!你瞧我现在像是有事的人吗?”祁辰笑着说道。
    突然想到什么,她的神色黯了黯:“抱歉,纪筠他……”
    她这才刚开了个头,便听得纪简道:“我刚刚已经去看过他了,从他决定上战场的那一天,便做好了舍生赴死的准备,如今只是丢了一条右臂,已然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况且我瞧着他现在也走出来了,所以,你也没必要觉得抱歉。”
    祁辰点了点头:“嗯,他能走出来是最好。”说到底,以她和纪简的交情,本该照顾好他这唯一的弟弟,纪筠出事她多少有些责任。
    祁辰心里藏着事,纪简又是个寡言的,两个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沉闷。
    隔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那封信,你看了吗?”
    “嗯,看了。”她的神色格外平静,仿佛那封信里并无什么特别。
    “那,你如今作何打算?”纪简直言不讳道。
    祁辰扯了扯嘴角,眸中波澜不惊:“没什么好打算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在师父坟前立过誓,会给他一个交代。”
    纪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
    一连几日,夙千离都没有再让大军攻城,不仅如此,这些大军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过,一直安安静静地驻扎在城外,似乎并没有任何要攻城的打算。
    此举虽然合了庄明轩等人的心意,但这一切似乎太过顺利,反而让人有些隐隐的不安。
    所幸的是,舒云白那边的进展还算顺利,再有几日,新的一批血尸蛊便算是成了!
    然而,夙千离却并不打算让他们如意——到了第五日,左骞突然带着大军来到了城下,拉开了阵势,一副随时准备攻城模样。
    “夙千离这是疯了不成?!”听到消息后,庄明轩顿时拍着桌子大怒。
    相较于庄明轩的勃然大怒,夙千珩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淡淡道:“舅舅怕是忘了,摄政王可从来都不是个会受制于人的人。”
    “与其在这里大动肝火,不如赶紧想想现在该如何守城。”
    庄明轩本就在气头上,听见这话顿时更为光火:“你这副置身事外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妄想撇清关系不成?你别忘了,你和祁辰之间横着一条人命,即便没有我,你也不可能……”
    夙千珩打断了他,眸色微冷:“我没忘,这一点不用舅舅来提醒我。”
    他的语气骤然变冷,庄明轩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了,于是不再提这个话题。
    “舒云白那边还要多久?”
    “说是这一两天的事,具体时间还不确定。”夙千珩淡声答道,说着便对韩铭吩咐道:“来人,去请舒公子过来。”
    ……
    入夜以后,城楼下,元青砚手持长枪立于马上,看着城楼上的那些百姓,一时间,胸中不禁思绪纷涌——
    两个月前,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婺州城下,看着那些在城楼上站着的百姓,所不同的是,那些百姓是受灾的灾民,他们是被迫站上了城楼,而眼前的这些百姓却是主动拿起武器与他们为敌。
    “攻城——”随着左骞一声令下,元青砚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与此同时,枭云骑在燕枭的带领下抬着云梯开始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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