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就行了,或者你告诉我们这几天你上哪儿了也可以!”凌哲夜一点也不隐瞒他们就是在监视他这件事。
陈海洋听到这话心里一愣,难怪一回来就被抓了,原来是早就在监视着他,他们是怎么怀疑到自己的?
陈海洋始终是个老油条了,面对几个年轻人他可不怕,马上表现得很激动,“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不对,凌哲夜,你这是非法囚禁,谁给你们的权利,我要告你们,别说我没罪,就是有,你们也没有这权利。”
“等你能出去了再说,我等着你!”凌哲夜看着异常激动的人淡淡的说,一看他这情绪就是装的。
“你们这是有恃无恐对吧,我告诉你们······”陈海洋心里想着,穆帆不是说凌哲夜是假装退伍的吗,怎么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把他直接给扣了?这是他现在唯一想不通的!
“带个熟人来陪陪你?”凌哲夜说完门口就进来两个人,北辰海和李晟睿,在陈海洋醒来时提前把李晟睿弄到了外面去,没有让陈海洋一醒来就看到他。
“你说的熟人是他们?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让你失望了!”陈海洋当然是认识李晟睿和北辰海的,看到他们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已经知道李晟睿被北辰海给抓了。
停了一下,陈海洋一脸失望的看着凌哲夜,“凌哲夜,你说你一个少将,竟然和一个混黑社会的人成了朋友,这些年你的兵是白当了,简直就是侮辱了军人这两个字。”
明沫妍差点一脚踹过去,他也配说别人,还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忍不住的说到:“从你嘴里说出军人这两个字就是一种侮辱,你还不配说他。”
她原本是不准备参言,可是谁叫他拿凌少说事的,那她就不能忍了!
陈海洋冷哼一声:“我不配,你出去问问,我陈海洋给a市带来……”
明沫妍不等他说我打断到:“那只是你为了更方便掩饰你水爷的身份而已,说得你好像真有多了不起似的,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什么水爷,没有证据就别把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陈海洋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她们喊他水爷也有些气急了,不能让他们给坐实了,只要他不承认他们就拿他没办法!
明沫妍嘴角一下扬起一个笑容,“你不是不知道水爷是谁吗,那怎么知道是一顶大帽子?”
明沫妍一开口其余的几个人就不说话了,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发挥。
陈海洋:“……”
“伶牙俐齿,胡说八道!”半响陈海洋才挤出这八个字。
“水爷……”
“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水爷,我也不是。”要不是被固定着他都要拍案而起了!
明沫妍淡淡的瞥了一眼,不紧不慢说道:“你激动什么,看看人家李晟睿就比你淡定多了,还真是老了不如年轻人,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肝!”
李晟睿:“……”
他这算不算站着也躺枪?
陈海洋瞪了明沫妍一眼,“哪里来的野丫头,不知道……”
“刚刚没看到我从门口进来的吗?”明沫妍假装抬头看了一眼头顶,“哦,光线是有一点暗,你眼神不好不怪你。”
陈海洋:“……”
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李晟睿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的北辰海,走过去,“水爷,你好,久仰大名!”心里也有个声音,阿海,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陈海洋不可察觉的蹙了蹙眉,穆帆不是说李晟睿不会出卖他吗?可这明显就是妥妥的在帮他们确认自己的身份啊,李晟睿叛变了还是穆帆信错了人?
李晟睿像是看穿他在想什么似的,也不等他问,自己说道:“我不会出卖强哥!”
听到这句话陈海洋更是疑惑了,那他刚刚是什么意思?
李晟睿挑眉,继续:“阿海我也在乎,虽然他抓了我,但是我舍不得他受伤害,所以水爷,对不住了!”
陈海洋忍不住的说到:“这和你出卖他有什么区别?”真的是忍无可忍啊!
“有呀,他们不是没有找到强哥吗?”李晟睿的意思很明显了,只要不是要他说李强,其他人他无所谓,谁也不会在意!
“……他身边的人都出事了他还能安然无恙?”陈海洋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看里面的脑回路是怎样一个结构,穆帆这是白信任他了!
“呵呵,水爷,你别生气,你的身份还真不是我告诉他们的,相反,是他们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陈局长就是水爷的,从上次车站出事起,你就已经暴露了,别把他们想得太蠢。”李晟睿这样说也算是挑明他被抓不关他事,这样陈海洋就不会轻易说出强哥的落脚点,不然,他还真不敢保证陈海洋会不会说出来,虽然他爱李恋,但终究李恋的儿子是别人的,不是他自己的。
“那天车站那里那么多人,我是带着项目回来的功成,你们凭什么就觉得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水爷?”陈海洋看着这些人,突然还是有点佩服他们的。
明沫妍呵呵哒,“当天能接近那辆车的人我们全都对照过通话记录,然后凭你种种的表现,我们不瞎也不蠢。”
陈海洋差点直接不客气的笑出来,“通话记录?呵,你们要是知道李强的电话还会找不到他?真是笑话!”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我们心里也明白,你不承认不代表你就不是,我们现在感兴趣的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水爷,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几天干嘛去呢?”明沫妍懒得和他拐弯抹角。
“哪里来的信心我会告诉你们?你们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盘问我,有资格吗,哼!”陈海洋一副他就是大爷,看你能拿他怎么着的样子。
明沫妍一眼就猜到他的想法,“恩,我还没见过谁被劫持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怎么?你是觉得我们不会对你逼供还是怎么着?那你可错了,李晟睿没事不代表你就没事,再说,你看他眼角的伤就因该知道是已经好了,他也并不是没有被打,还被揍得有点严重。”
别说,陈海洋还真是这样想的,不管凌哲夜是不是真的退伍了,他因该都不会私自逼供,这是他的素养,可是在听到这话的同时才注意到,确实李晟睿眼角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脸上被揍得严重的地方,就是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也可以看到一点点的淤青,不过还是故作镇静到:“你们不会,再说我没有犯什么法,你们不管站在那个方面都不能对我拳打脚踢才是。”
明沫妍不客气的一脚站上去,“你还真高看了我们,你刚刚不是才说海哥是混黑社会的吗,那你还会觉得我们不会?你不是咬准了凌少以前当过兵不敢轻易对你下手吗,那我和海哥呢,不好意思,我们揍不揍人还真是看心情!”
“你······”
敢字还没出来,明沫妍眼疾手快的已经一拳挥过去,连一旁的凌哲夜和季宇都没反应过来她会一下真的打过去。
明沫妍甩了甩手,“现在还觉得我不会或者不敢了吗?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没选择的资格!”
陈海洋坐在椅子上,要不是椅子是固定的他会连人带椅子一起翻过去,像个王八一样四仰八叉的姿势躺地上。
脸疼得直抽搐,凶狠的瞪着明沫妍,“你敢打我?”
“有何不敢,像你这种蛀虫,人人得而诛之!”
最后还是没能在陈海洋嘴里得到任何消息。
几个人坐在凌哲夜别墅的大厅里,周围安静的有些可怕,明沫妍受不了这种气氛,先开口道:“他会不会和李晟睿一样,什么也不会说!”
北辰海率先摇头:“不会,他这个年纪,走到这一天,因该还是比较惜命的才是,现在只是还报着一丝侥幸心理。”
明沫妍:“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打掉他的这个侥幸心理?”
凌哲夜拍了拍她的手,“暂时不能急,李晟睿能这么快说那是因为北辰海,陈海洋不同,他还有一份执念在心里,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打掉的,我们等,穆帆因该等不了,两个信任的人都被我们抓了要还是能坐的住那就不是我们了解的李强了!”
北辰海也赞同:“看来我们确实又逼了穆帆一把,不知道他会不会狗急了跳墙!”
凌哲夜:“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要更加小心才是,你马上回医院去加派人手,但是不要暴露人是在沈亦谦那里,我相信穆帆忍不了多久。”
“好,我马上过去,你们自己也小心点。”北辰海说着就起身匆忙的赶回医院。
穆帆得到陈海洋失踪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陈海洋已经暴露,所以没有找人暗中盯着他。
还是他打电话想让陈海洋联系刘伯仲才发现联系不上,一问才知道,陈海洋根本就没有回家,听到这里他就知道陈海洋也出事了,也肯定和李晟睿一样落到了凌哲夜他们手里!
“啊!”穆帆在屋里发完脾气大吼了一声,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穆帆对着地上凌哲夜的照片吼道:“凌哲夜,我都先缓缓对付你了,是你自己硬贴上来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
穆帆拿出电话给刘伯仲打去:“给我摸清楚他们几个人的作息时间和规律,我要准确无误的。”
刘伯仲还不知道陈海洋已经出事,“出什么事了强哥?”
“水爷也被他们设计抓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如果发现明沫妍,就是凌哲夜身边那个女的,她一个人的时候立马打电话告诉我,我亲自出马。”既然凌哲夜要先拔了他的爪,那他穆帆又怎么能客气的什么都不做。
他知道,明沫妍岂止是凌哲夜的爪,那根本就是他的命,不给他致命的一击都对不起他现在这样步步紧逼的情义!
凌哲夜,你一定会后悔的,还有北辰海,既然你们两个的弱点都在女人身上,那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尝尝失去最重要人的滋味如何。
“什么?水爷也出事了?”刘伯仲嘴上惊讶,实着心里甭提多高兴,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以后强哥身边就他一个最重要的人,这样的感觉太特么的爽了!
“嗯,记住,其他人先别动,着重给我两个人女人的一切作息时间,另一个在医院,你只要给我摸清楚具体的病房号就行,这次我亲自动手除了她们。”穆帆越说越气,人要是现在在他面前他一定生吞了她们,连尸骨都不留给他们。
“你亲自出马,要不还是我去吧,万一……”刘伯仲这次还真不是想邀功表现,而是真的担心。
“不,你不是明沫妍那女人的对手,那女人太能打,我亲自领教过,你不能再出事,还有,一定要查出他们被关在哪里了知道吗?”虽然穆帆可以隐藏实力被打了几次,但不得不承认,明沫妍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因该差不多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才是。
“是强哥,我马上就去。”
“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我不想下个知道的消息是你也进去了!”这也是穆帆最担心的,现在a市能放心信任的就只有刘伯仲了,要是他也出事他暂时还真没有其他的人。
“我会的,谢谢强哥的信任,我马上安排下去。”刘伯仲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刘伯仲也不急着马上打电话,而是思考了一会儿。
直到有人敲门刘伯仲才回过神来,“进来。”
“行长,这个文件要你签字。”
“嗯!”刘伯仲伸手接过文件,刷刷几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秘书,“好了,还有事吗?”
“下午有两个会议……”
“推掉,下午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
“是,那要是没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刘伯仲挥了挥手让她下去,然后重新考虑着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