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马超给李斌的那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马队。”李斌接起电话来说到。
    “李队，你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马超说到。
    “有什么结果吗？”李斌焦急的问到。
    “据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这个段晓楠的父母均是美籍华人。现在在美国居住生活。所以国内查不到他们的身份信息。”马超说到。
    “哦，那难怪了。怎么又是美国？”听到马超这么说，李斌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我们调查显示，这个段晓楠的父母现在均就职于美国的诺思罗普.格鲁曼公司。”马超接着说到。
    “诺思罗普.格鲁曼？”李斌惊讶的说到。“这个公司不是做航母的那家公司嘛。美军的所有航母不都是由他们总装的嘛！”
    “不只是航母。这家公司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通用动力公司，波音公司，雷神公司，还有联合技术公司并称为全美六大武器制造公司。诺思罗普.格鲁曼公司主要制作的武器除了航母之外还有各种航空航天飞行器，包括但不限于军用轰炸机、战斗机、侦察机等。当然，这家公司也做军用战车，包括主战坦克，轻型坦克和水陆两用坦克等。”马超说到。
    “所以这是一家非常全面的武器制造公司喽？”李斌问到。
    “是的。这家公司几乎涉猎所有的武器领域。而据我们的调查显示，这个段晓楠的父母就受雇于这家公司，担任武器设计师的工作。但具体是什么类型的武器设计师现在还不得而知。”李斌说到。
    “来头这么大！”李斌感叹了一句。
    “是的。我们现在怀疑段晓楠在美国的父母就是这个犯罪集团的最高首脑。即使不是最高首脑也很可能是核心成员和出资人。”马超在电话那头冷静的说到。
    “嗯。刚才听你说段晓楠她爸妈在做武器设计的时候我就在怀疑这个幕后黑手会是他们了。而且，很可能不只是出资人，他们给国内的这个犯罪集团提供的除了钱之外，应该还包括各类武器装备和特殊设备。”李斌回答到。
    “嗯。这也就解释清楚了很多东西了。比如为什么你们查不到的电话都是境外用户，还都来自美国。”马超说到。
    “马队，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汇报过，我们之前在河边捡到一把犯罪嫌疑人肖杰一伙人遗失的手枪，就是把格洛克手枪。”李斌说到。“当时我们队的王婷婷就问过我，说格洛克手枪应该是美国警察最爱用的枪，我国比较少见，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枪。我其实也一直好奇。不过今天有了这个消息的话，这就完全解释清楚了这一连串的事情了。”
    “是啊。而且武器设计师想要得到更多的武器设计图纸也完全说的通。于公于私都说的通。”马超说到。
    “那是不是就可以断定这个段晓楠是有问题的了？”李斌问到。
    “还不能完全肯定吧，但是这个女人十有八九底子不干净。很可能不是个善茬。”马超回答到。
    “这么说，张洋这小子之前分析的都是对的喽？”李斌问到。
    “是啊，我不得不说，张洋这小子的直觉是真好。当然，直觉很多时候就是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的体现，观察的仔细，分析的透彻就会预判的准确。”，马超说到。
    “那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在张洋这边应该怎么办？”李斌问到。
    “给他尽量多开绿灯吧。前一段时间的行动可能是吓到他了。我们现在尽量给他开开绿灯，让他看到我们的合作诚意。给他更大的自由空间让他把这个案子查下去。”马超说到。
    “好，那我知道了。”李斌回答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队长，前线跟踪张洋的兄弟们反馈回来消息说，张洋他们已经进入晋州市了。你看咱们要实施抓捕吗？”李斌电话刚挂断，王婷婷就上来说到。
    “不要，让兄弟们别跟的那么紧。别被他发现了。这小子反侦察能力太强。”李斌说到。
    “为什么不实施抓捕啊？”王婷婷不解的问到。
    李斌也知道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还不实施抓捕的话肯定会引起怀疑，所以必须给自己下达的不抓捕的命令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他把嘴凑到王婷婷的耳边，用低低的声音说到：“嘘，别那么大声。是这样的，刚才咱们省厅的孙厅长给我打电话了，他的意思是说有线人向他汇报，说嫌疑人张洋他们下一步打算回山西。”
    “为什么要回山西啊？他们不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么。说不通啊！”听到李斌压低了声音所说的话，王婷婷也把声音压的很低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孙厅长分析会不会是嫌疑人觉得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李斌说到。
    “可是这不影响我们实施抓捕啊。”王婷婷继续说到。
    “你是不是傻啊？你想想，我们现在把他抓回来了。报告上写在哪抓到的？肯定是写在河北抓到的啊。那你说第一功劳是谁的？当然是沈厅长的喽。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张洋最终是要回山西的啊。你说到时候我们要是在山西把他抓捕归案的话，第一功劳是谁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吧？”李斌问到。
    “所以现在是孙厅长和沈厅长在抢功吗？”王婷婷问到。
    “嘘，小点声。你是想让全世界都听到啊？基本上就是你分析的这个意思。现在张洋这小子，我们只要跟着他，别让他再跑了，那我们想抓他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啊。关键是这个功劳归谁。换句话说，政绩归谁。明白了吗？这么大的案子，这政绩可不小。”李斌说到。
    “那我明白了。”王婷婷回答到。
    “所以，咱们现在的任务是跟住了这个张洋，别再让他溜了。但是别跟的太紧。这小子的反侦察能力太强，这要是一旦被他发现了，再跑了就不好了。或者这小子一时激动再不回山西了，那咱们跟上面可就真的没法交代了。”李斌跟王婷婷说到。
    “好的，那我去通知兄弟们，让他们别跟的太紧。”王婷婷说到。
    “嗯。那你快去吧。”李斌说完，王婷婷便去忙了。
    “吁……想编个合理的理由是真累。幸亏小王好骗。”王婷婷走后，李斌轻轻的自言自语了一声。
    “李队，既然张洋他们已经进入了晋州市，我估计下一步就是穿过石家庄市向山西去了。”此时，王梦突然走过来说到。
    “嗯。我们前段时间的做法可能有点刺激到张洋了，所以我现在只想给他尽可能多的开开绿灯。等他们到了山西再说下一步。”李斌说到。
    “嗯。等他们到了山西的话你们是不是也就打算回去了？”王梦问到。
    “回去是肯定的了，但是你放心，只要不结案，咱们这个跨省合作的专案调查组就不会解散。而且我还想把你一起带回去协助破案呢。”李斌说到。
    “嗯，好的。那我知道了。”王梦说了一句之后就走开了。
    “关键是怎么把我们的诚意表达给张洋这小子呢？我们要怎么才能联系到他呢？”李斌想着。
    “铃铃铃……”过了一会儿，马超的电话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人就是李斌。
    “喂，李队，有什么事情吗？”马超接起电话来问到。
    “马队。我跟你说啊，我们的人现在已经找到了张洋的位置，一直跟踪着他呢。”李斌说到。
    “这不是挺好么。”马超说到。
    “好是好，但是我有一些担心。首先这小子反侦察能力那么强，他要是一旦发现我们的人跟着他，做出一些过激举动怎么办？就算不过激，如果他认为我们跟踪是为了抓捕，认为我们没有合作诚意该怎么办？”李斌说到。
    “这确实是。这几次行动之后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降到冰点了。现在这个情况他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马超说到。
    “是啊。我现在已经阻止我们的人实施抓捕了，但是我不能不让他们进行跟踪啊。那就说不过去了呀。但是问题的痛苦点是我们现在没办法把我们的想法传递给他啊。”李斌说到。
    “这确实是，由于咱们双方的身份原因，导致我们只要行动就会显得很没有诚意。可是如果我们不行动又实在说不通。所以我们必须把我们的想法说给他听才行。”马超说到。
    “是啊。但是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他还看不看电视了，要怎么把消息传出去是个问题啊。而且这小子身边还跟着个段晓楠。我们要做的是把消息传给他，还不能让段晓楠知道，这就很困难了呀。”李斌很发愁的说到。
    “呃……”听到李斌这么说马超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这样，李队。你就让你们的人先正常跟踪就好了。我也想想怎么把消息传出去。咱们一起想想。一定得把这个消息发出去。”马超说到。
    “嗯。那我就挂电话了啊，咱们都想想。得尽快想个办法才行。如果你那边有什么高招第一时间通知我啊。”李斌说到。
    “嗯，放心吧，我想到了和你说。”马超说完便挂了电话。
    “哎……”挂了电话的李斌长叹了一口气，用手扶着头坐了下来。
    “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经历，太他妈难了。”李斌在心里暗暗的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