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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衣一眼便能瞧见他眼底的那抹决绝之意,愣了半天的神,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是……在吃醋?
这个认知让她脸颊一红,连开始逼问他的那点魄力都烟消云散,眼睛低低的垂下来,一副不好意思极了的模样。
楚少渊虽然不知道婵衣她是遇见了什么事会这样对他发脾气,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跟夏家有关,否则不会回去一趟,回家的路上就对他说这样的话。
他思索片刻,问道:“晚晚可是为了岳父的事焦心?”
他想来想去也只会因为这件事了,毕竟夏明辰才刚成婚不久,不可能会有喜新厌旧一说,而旁人更加不会让晚照有这份闲心去过问,也唯有夏世敬这个岳父的后宅才让她这般焦虑了。
婵衣垂着头将手中帕子团成一团,然后又展开,扁着嘴点了点头:“父亲要抬赵姨娘做贵妾,也不知他是不是老了,行事竟越来越糊涂,不过是一个妾室,有了身孕就要抬举,却要将母亲放于何处?亏得母亲大度,忍让了多年,若是给我,一刀两断往后老死不相往来不是更干净?若实在不行就与他同归于尽,总好过一直这般受委屈,却让自个儿心里不痛快!”
婵衣说着说着,便想到了前一世母亲就是这样郁郁而终的,当下心情就更糟了。
楚少渊听到她话里的那决绝之意,心中不禁有些心疼,握住她尚自扯着帕子的手,柔声道:“若是赵姨娘让晚晚不喜,不如我找人将她……”
婵衣听他嘴里的话音渐渐的低下去,抬起头来看向他,一脸莫名。
“将她如何?”
楚少渊对上婵衣那双能够将他整个人都映在眼底的透彻眸子,忽的不知该如何说这种阴毒的话。
婵衣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皱眉摇头:“到底是条命,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因为我的不喜欢就夺了去,况且母亲若是知道了,只怕也会责骂我,不能这般。”
楚少渊想了想,倒也是,谢氏那样一个说话做事都温柔和善的人,如何能够容忍这般刻毒的事情发生在自家后宅,他叹了一声,只好想别的法子了。
他看向婵衣,有些欲言又止。
婵衣斜睨他一眼。
将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然这样,”楚少渊轻咳一声,道:“岳父想必也并非一定要抬举了赵姨娘为贵妾的,说不准只是因为愧疚,倒不如将岳父的精力转到旁的事情上头来。”
旁的事情?
婵衣却觉得不大可能,前一世父亲的仕途十分顺利,想来也跟楚少渊有关系,而这一世既然她已经嫁给了楚少渊,那父亲在仕途上的前途就不会太好,毕竟沾上了外戚两个字,即便是皇上要抬举父亲,若楚少渊登基,往后也不会重用父亲的,所以即便是用旁的什么事暂时将父亲绊住了,总不是长久之计。
她摇了摇头:“父亲无非是因为仕途上头不顺利,加上一直被外祖家压制,才会有这样的心思,想要在后宅之中逞威风,母亲未必不知,只不过母亲到底是用情太深了,才会一直被父亲的这些做法伤心。”
楚少渊听婵衣毫不避讳他的谈论起她对岳父的看法,微微抿起嘴笑了,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没有保留的对他说了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他笑着蹭了蹭她略有些烦闷的面颊,轻声道:“既然母亲已经这般伤心了,岳父又不可能悔悟,倒不如试试别的法子,说不准会奏效。”
婵衣抬头,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好方法么?”
楚少渊弯了弯嘴角,“岳父不是喜欢年轻貌美么?我让人寻些美貌的女子来送给岳父,让岳父多收一些通房丫鬟不就得了,若是岳父想要懂诗词歌赋的也大有人在,只要岳父的精力被别人牵走了,那赵姨娘还会有兴风作浪的可能么?自然是任由母亲拿捏了。”
婵衣皱了皱眉,“你这个主意,怕母亲会觉得更伤心吧。”
楚少渊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但有些事确实是旁观者清,岳父对谢氏根本就没有那种耽迷与情爱之间的感情,便是他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想必晚照也应该清楚,但到底是她的生父,晚照不愿意承认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他说完便不再劝,只是牢牢的抓着她的手,稳妥的贴在胸口上,嘴角抿着笑意:“这几日广安寺的梅花都开了,寺院里头求的姻缘签也十分灵验,晚晚要不要去逛逛?我陪着你。”
说来说去又说到了别的上头,婵衣忍不住看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他。
她左想右想,还是觉得楚少渊这个主意有可能会伤了母亲的心,便压在心里再没有提。
当晚回去之后,婵衣就苦恼起来。
因为她发觉楚少渊缠腻的功夫又见长,他白日里睡得太多,晚上便有些睡不着。
而一旦他睡不着之后,婵衣便要跟着倒霉。
浑身上下只挂着一件小衣,婵衣整个人被楚少渊揽在怀里,肌肤贴着肌肤,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热度,让婵衣整个人都羞臊起来,偏偏揽着她的人却不自觉,还要亲亲啃啃的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婵衣一把握住他顺着她身上线条还要往下游移的手,声音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你,楚意舒!你到底还要不要睡了?”
楚少渊扁了扁嘴,拿胳膊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无辜极了。
他盯着婵衣脸上的红晕,眼神胶着的看着她,半天冒出一句:“晚晚,你这样可真好看。”
说着话,不死心的凑上去作势要吻她,却被她不留情面的拍掉。
“楚意舒,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到底想干什么?”婵衣索性翻转身子,与他面对面,眼睛直直的看进他的眼中。
楚少渊只觉得手掌中握着的那抹纤腰略略有些颤抖,他忍不住笑了,吻了吻她的唇。
“想这么看着晚晚睡罢了,”他的唇有意识的往下走,略过两撇精致锁骨,经过让他爱不释手的山峦,停在小腹附近,“若晚晚能早些及笄就好了……”
自言自语的话,让婵衣听着心中大窘。
因为他钻进了被褥之中,她看不到他的举动,只能感觉到他的唇舌,又湿又软又滑,连同他的手不停在自己身上游移着。
忽然她睁大眼睛,简直要被他的举动吓到。
“你……你快出来!这是要做什么!”
楚少渊也是第一次尝试用这种方法取悦她,也释放自己,便动作的狠了些。
到了最后,他几乎是紧紧的抱着她的腿,不许她退却半分。
而她到底是没能忍住,在他的拨撩下与他一同沉溺其中,过了许久他才释放,浑身汗湿的他将她身上也沾染上了许多汗水。
婵衣脸彻底红透,用力拍打了他几下,颇有些不满:“哪里有你这样的,明明说好了及笄时候才……”
楚少渊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是及笄之后呀,我并没有对晚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婵衣简直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虽说确实没有到那一步,可该碰的不该碰的,他都通通的摸索着触碰过了,甚至还变着花样的在这种事情上……原谅她脸皮薄,实在说不出,但那种触感到底是让她面红耳赤。
这让她越发的害臊,索性用被子将头蒙在里头,不想跟他再说一句。
楚少渊在她身后笑得像只狐狸,蹭了蹭她的头发,道:“先前我与你说的那件事,只要岳父他没有其他精力,内院之中便不会有赵姨娘的立足之处,她便只有倚靠母亲的脸色才能过上好日子,晚晚这样聪明,想想便知道了,而且经过了这样的事之后,想必母亲对这些事也会淡了,这几日趁着我歇息在家,你约了母亲一道去广安寺看看梅花,这件事由我来料理。”
这大约便是他在心满意足之后的讨好了,婵衣迷迷糊糊的想着,枕在他凑过来的手臂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楚少渊架起胳膊来,盯着她睡着的容颜看,脸上的笑容久久不落,眼神里的痴迷若是让婵衣瞧见,只怕又要害臊。
……
隔天再起来,楚少渊便已经安排好了她去广安寺的行程。
原本中馈上头的事是由婵衣来管的,哪知道因为夜里他折腾的太过,早上她便醒的晚了,等她睁开眼睛就不早了,洗漱着装之后,早膳是由楚少渊吩咐下人准备的。
恨恨的吃着楚少渊喂给她的粥,婵衣脸上阴的像是要下一场暴雪似得。
直到坐到了马车上,她的脸上还没有几分笑意。
“还气呢?”楚少渊笑容满面的凑上去,指尖轻轻触碰她的指尖,察觉到她在碰到自己指尖时,往后缩了缩手,他笑着一把握住,凑到嘴边吻了吻,“好啦,一会儿要去接母亲,晚晚这么板着脸,母亲见了岂不是要担心?”
婵衣瞪他一眼:“那你往后不许再像昨天那般……那般痴缠着不放,知道了么!”
被她软软的瞪着,楚少渊心情大好,连声保证:“好好好,都依晚晚的,往后绝不那般了。”
看来要再研究研究那些图册了,楚少渊心中盘算,晚照压箱底的那些册子都被他看过了,都没几个能用得上的,好不容易才琢磨出了一两个,可到底还是让她臊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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