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姬扶着赵羽：“赵羽，赵羽，你感觉怎么样？”
    赵羽依旧迷迷糊糊：“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外面的陆虎啸冷冷地道：“看来，他还没有被你折磨到失去意识的地步，年轻人，恐怕在这个小鬼面前，你还是太自负了。”
    齐东狞笑着，那张脸狰狞可怖，笑容像是个魔鬼，但是眼神里燃烧着的，确实狂热、兴奋的火光。
    “真的厉害，竟然骗过了我，要不是陆千姬不够冷静，他估计要装到我放过他为止。既然这样的程度并不足以摧毁他，那就再加重一些吧，呵呵。”
    一个人在旁边冷冷地道：“他能撑到现在依旧保持自我意识，不代表他还有继续承受的余地，在继续，他会死的。”
    “那就死喽。”齐东无所谓地道：“本来也没指望他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间茶室里。
    罗文斌冷漠地喝了一口茶：“他还在接受折磨吗？”
    “嗯。”齐东道：“茶怎么样？还不错吧？”
    罗文斌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根本没想过让他开口，你从一开始，就想让他死。”
    “不好吗？”齐东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告诉我任何消息，这种感觉无比强烈，我看人从不走眼。接下来的审讯工作，也证实了我的看法。”
    “但是你不该让陆千姬见到他。”罗文斌道：“赵羽或许承受得住，但是陆千姬怕是受不了了。”
    “嗯，这个是我没想到的。”罗文斌道：“我从没想过，陆大小姐会这么脆弱，只是看了一眼，就完全崩溃。现在吵着要自首，真是……够麻烦。”
    罗文斌激动地凑近齐东：“陆大小姐没有偷琥珀心，满月也绝对不是她杀的，这件事你得搞定，必须给她一个清白！你折磨她的男友让他认罪，就算她认了，也不能算数！”
    “我当然知道。”齐东平静地道：“这里没人在乎那个小子的生死，只有陆大小姐接受不了。我本来想，如果他死之前都不吐口，我就可以做做文章，用他来佐证陆大小姐的清白，而且他一死，就死无对证了。所有涉案人员，几乎都死了，只有陆大小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现在看来，你已经掌控不了局势了。”罗文斌道：“要杀他也不能是现在，他如果真的死了，陆大小姐就会认罪求死。”
    齐东端着茶碗，那双阴冷的眼睛在茶杯上方射出一道寒芒，盯着罗文斌：“嫉妒水的滋味，可还好？”
    罗文斌的嘴角抽了抽：“不要扯上我！”
    齐东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看着院子里的景色，淡淡地道：“坦白说，我倒是有点羡慕他们了，他们都肯为对方去死，毫不犹豫，好丝毫不会退缩，态度坚决的让人惊讶。而我们这种人，怕是永远都不会为了别人做到这个地步吧？”
    “怎么？你突然变成了知心哥哥了？收起你那副嘴脸，现在陆千姬为了开脱赵羽，一心求死，已经好几次尝试自杀了，如果陆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
    齐东突然一脚踹翻了罗文斌，一把长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架在罗文斌的脖子上，瞪着眼睛，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但是那声音依旧透着狂躁和激动：“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还不配。他们要不要死，他们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就算是陆虎啸，也没有资格对我吆五喝六，你他妈的毛儿还没长齐，就给我安静地看着就好。”
    罗文斌无法反抗，巨大的内力压力，让他浑身动弹不得，但是依旧倔强而艰难地道：“你不过……就是个……变态……。我不信，你敢杀我……。”
    “哇，你前面说对了，但是说我不敢杀你，岂不是在侮辱我这个变态？”齐东的刀子往下压：“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罗文斌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割破了，而他的刀子还在慢慢地下压，罗文斌坚持了几秒钟，发现齐东真的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艰难地道：“对不……起。”
    齐东的刀子瞬间收起，微笑着道：“这就对了，面对上级，就该有这样谦卑的态度，连个狗腿子都能指着鼻子骂我，那我努力做这个队长还有什么意义呢？”
    罗文斌剧烈喘息着，血流的脖子上都是，他捂着脖子感觉心惊肉跳，刚刚如果自己再晚一点道歉，恐怕真的会被这个家伙割断脖子。
    这个疯子。
    “总之，你最好实践自己的诺言。”
    “我的审讯方式和给他调配的药物，一般的上四门高手都扛不住。”齐东道：“但是这个叫做赵羽的小子，仅仅是个中四门的武者，却能坚持到现在；他有意识地培养和训练过自己的反审讯意识，能够仅仅依靠潜意识和我对抗；再加上陆千姬会对他投怀送抱……。所有的事情都说明，我们小看了赵羽。他一定大有来头。”
    罗文斌拿着纸巾捂着脖子，他恨不得冲过去把这个混蛋大卸八块，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冲过去了，他会在一瞬间将自己剔的只剩下一副骨架。
    齐东，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让人畏惧的高手。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罗文斌问。
    齐东看着窗外：“打算？这种东西，有和没有，现在都没有区别了。”
    又过了两天。
    这两天，赵羽有了充足的休息，食物也好了很多。他渐渐地恢复了意识，而且很快就又生龙活虎。
    齐东看着大屏幕里的赵羽，无语的很。
    “这个家伙，真特么的是个猴头。昨天还一副要死的样子，现在你们看看他的吃相，跟来下馆子一样。”
    旁边的陆虎啸冷冷地看着屏幕里的赵羽，一言不发。
    齐东转过身：“您怎么看待这位有可能成为您未来女婿的小鬼呢？虎啸大人？”
    陆虎啸看着齐东：“不管怎么说，他能让你吃瘪，我还是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