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的律师道：“还有，光是看这个大厦的平面图，姚小婧的房间，和他的房间，几乎是在大厦的两极，赵羽要攀爬至少一千米，上升三层，才能到他们的窗口。就算他有安全绳，向上的安全绳，谁有？”
    对方的律师站了起来：“他非要从姚小婧的房间过去吗？”
    “问的好。”赵羽的律师道：“赵羽，你告诉我，昨晚你在哪里？”
    “我在姚小婧的房间。”赵羽回答。
    “一整晚都在吗？”
    “一整晚都在。”赵羽道。
    “你和姚小婧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整完待在她的房间里？”
    “额，我和姚小婧其实是朋友，李总也是，我们三个感觉闲着无聊，又不想出去乱走，就约着在屋里斗地主。”赵羽老实地道：“我手气特别不好，最好的一把就是小王一个二，挨了很多炸弹，有一把牌特别闹心，我当时满手都是对对……。”
    “行了，够了。”律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监控显示，我的委托人没有撒谎，他进入姚小婧的房间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第二天的凌晨。而且，姚小婧和李美琪，两位美女都可以证明。”
    人群里出现一阵骚乱。
    对方的律师道：“她们都是认识的朋友，当然会向着他说话。”
    赵羽的律师拿出一副扑克牌：“这副扑克牌，上面每一张都有赵羽的指纹，每一张！我的委托人有不在场的证据，不在场的证人，有不可能到达案发现场的事实，也有现场毫无他参与过的任何痕迹的调查报告。综上所述，他第一是没有动机，没人会因为几句口角，就下这样的杀手；第二是没有时间，监控视频没有任何加工痕迹，完全可以提供他的不在场证明；第三是没有能力，无论是像蜘蛛侠、飞侠一样飞檐走壁的能力，还是以一敌三，丝毫不受伤，就把三个实力和他相仿的高手打成残疾的能力！”
    “我……我……。”对方的律师无语。
    赵羽的律师继续道：“而对方，无论是匿名的报警电话提供的信息，还是现场的指纹残留，以及他们所有斗殴、栽赃的合理性，都十分充足。尊敬的陪审团……。”
    赵羽的律师道：“要么，你们认为赵羽因为对方和他的女朋友搭讪而开始筹谋报复，利用摄像头留下自己的不在场证据，再像飞侠、蜘蛛侠一样爬过整个体育馆的半圈，上升到二十层楼的高度，进入以后把三个和他实力相仿的人打成残疾自己毫发无损，与此同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连个头发丝都没掉，最后还得顺着那条线路原路返回，和两个美女打一晚上的扑克……。”
    下面的人已经笑的不行了。
    律师自己也笑了：“要么，就是他们自己酗酒闹事，因为比赛战术的分歧发生争斗，之后害怕法律、学校以及竞技大赛的三重制裁而撒谎，栽赃一个根本不可能在场的人！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
    赵羽偷偷竖起大拇指：“好律师，好样的。”
    姚小婧偷偷凑近他：“你才是好样的。”
    法官看着对方的律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对方的律师想了半天：“我建议暂时休庭，待取到足够的证据，再开庭审理。”
    法官撅着嘴巴摇摇头，重重地落下了锤子。对方的律师似乎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自嘲地笑着摇摇头，心里羡慕对方的律师：我想和你换换。
    走出大厅，赵羽和律师握手：“谢谢您，还给了我清白，我没打过官司，但是我真心感觉，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律师。”
    律师和赵羽的手握在一起，礼貌地笑了笑：“别傻了，这种官司，任何一个律师都能打赢，对方简直是疯子，竟然会慌不择路地随便诬陷一个不可能在场的人。替你这样清白的人洗清嫌疑，是我应该做的。”
    “还是谢谢你。”赵羽道：“这种事，无论任何人摊上，都会感觉很有压力，尤其是代表学校正参加比赛的时候。”
    “放心。”对方拍拍他的肩膀：“身正不怕影子斜。”
    西门裳和律师握手，寒暄了几句，走到赵羽跟前：“怎么样？有没有影响心情？”
    赵羽郁闷地道：“那个家伙，我是真想揍他一顿。”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呵呵，放你一下午假，出去走走，散散心。”西门裳赶紧道：“不过比赛明天会正常进行，记得赶回来。”
    赵羽点点头：“他们几个最好在医院躺一辈子，否则出来了我一人补上一脚。”
    “别傻了。”西门裳道：“这都是气话，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清白的。”
    姚小婧忍不住笑，如果西门裳、律师、法官他们都知道真相的话，怕是都要疯掉了吧？
    坐进了车子里面，赵羽已经没心思开车了，姚小婧哼着流行歌曲，开着自己的宝马车，十分高兴。
    “真是开心呀，那几个坏蛋，终于有报应了。”
    李美琪突然问：“其余的两个人，为什么对他们下手？”
    赵羽看着李美琪，只说了四个字：“一丘之貉。”
    李美琪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赵羽很意外：“你相信我的话？”
    “为什么不信？”
    赵羽笑着摇摇头：“我以为，你会说我撒谎，喜欢牵连无辜什么的呢。”
    “你不是那样的人。”李美琪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感觉你好像就是飞侠。”
    “啊？”赵羽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不是吧？那你可就爱上我了。”
    姚小婧紧张地透过倒视镜看着李美琪的表情，替赵羽感到危机。
    李美琪也不好意思起来：“可能是我的脑筋不清楚了，你和他其实差别还是蛮大的，不过你能在大厦外面爬那么远，真是让我吓死了，这个飞侠也未必能做到吧？”
    赵羽噘着嘴：“我很厉害，但是飞侠比我更厉害。因为飞侠，所有人都以为，只有他会飞檐走壁，其实轻功是每个古武者的必修课。我呢，偏巧轻功也是不错的。不过跟飞侠那种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变态比起来，我弱爆了。”
    李美琪点点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