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我送你吧。”到达天津港口之后,一行人分批到达了京城,贝贝稍微安排了一下行程,便主动对田妮提出了送她回去的要求。
不想田妮直接就婉言拒绝了:“不用了,我姐姐说了,马上派人来接我。”
“哦。”贝贝顿了一声,还是又努力了一句:“我答应过张导,把你安然无恙地送到她那里……”
“是吗?”田妮抬头,眼色复杂地看了贝贝一眼。
“嗯。”贝贝只能重重地点点头。
田妮不再坚持了,贝贝终于如愿以偿地驱车载走了小妮子。
贝贝不可能一心一意地*,就如同小妮子不可能一心一意地装睡一样。
贝贝的心,再次隐隐地作痛,每次和田妮在一起,多多少少总会有这样的感觉。有懊悔,有愧疚,有心酸……
自古道:
情久天地长,
为什么终有水枯湘江,
云散高唐?
问上苍:
如何有情情难长?
笑痴人,
今生无缘为情忙,
落花逝水枉断肠。
枉断肠,
空悲伤,
可怜辜负好时光,
尤言此生无悔亦无伤。
问世人:
此情可荒唐?
今生债,
来生偿,
重作人时,再与你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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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子……”张捷一把紧紧搂住了田妮,仿佛是天人相隔一般,两个女人的眼珠子“叭哒叭哒”地下个不停。
女人,无论她有多么强势,无论她有多么坚强,无论她有多么傲慢,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是女人,就会有心慈手软、就会有孤苦无助的那一面。
相拥而泣之后,张捷和田妮开始进行“女人之间的对话”了,张捷早已打下了主意,小妮子回来之后,那件事情,必须和她好好的谈一谈了,而田妮,似乎看出了姐姐的用心良苦,大方地接受了张捷的问话。
没有贝贝什么事,贝贝便一个人驾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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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郑醉山和那些女孩的口供,我们还需要一些更直接的证据……”刑雯的整理好收集而来的证据之后,还是有些泄气地向贝贝说了一声。
“交给我了!我有办法治他们。”贝贝一口应承下来,在到达天津之前,他已经向手下们交待过了。
“你不要乱来……”
“我知道!”贝贝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刑雯的话,“我会用法律的手段让他们受到制裁的。”
“那谢谢你了。”刑雯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地看了贝贝一眼。
贝贝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心里十分清楚,真的想拿到进一步更加直接的谈何容易,除非让高强、高伟他们亲自开口,在郑醉山出事之后,高家一定会有所收敛的,贝贝想拿到证据必须动一番脑筋了。
不过,贝贝不会推迟太久,这样的事情最好能够迟早解决,如果法律真的起不了作用,那就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行使正义了。
这年头哪有那么多喜欢违法乱纪的人,只是当一个国家的法纪成为了摆设,甚至直接变成了保护权势、庇护罪恶的傀儡,那就不能再想着什么用法律来伸张正义了,道义,公平,正义,法治……全他M是胡扯!
这世界上的坏蛋,一半是真正的坏蛋,另一半,完全是被*出来的,是为了惩治那些坏蛋而被迫成为坏蛋的!!!谁想当坏蛋?!都是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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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小轿车穿梭在京城的一条街道上,没有任何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车里面坐着一个两个年轻男子,看上去也才二十岁出头,除了一个左手有六根,一个残了半只耳朵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比他们更有吸引力的是*的司机,一个强壮威猛的泰国大汉,典型的黑道大圈仔,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职业打手,他叫塞班。
车子遇到红灯停了下来,六指青年无意间瞥了一眼身旁的塞班,眼睛一亮,对半耳男子道:“听说东城区开了新开了一家高档泰国餐馆,咱们去尝尝吧!”
半耳男子点头微微一笑,表示同意。
塞班驾车开往东城区,直接来到他所说的那家泰国餐馆,名叫金兰泰酒楼。
三人下车,推门而入,就见大厅里座无虚席,还有排队等着用餐的,看起来生意十分红火。
一位穿着泰国金线套装的女服务员一脸甜笑地迎了过来,礼貌地问道:“先生您几位?”
“三位,有包房吗?”六指青年道。
“对不起,先生,包房已经满了,您要想用餐需要稍等一会!”服务员微笑道。
“什么?吃饭都没地方,买卖挺火?”六指青年面现不愠之色,冷声嘲问道。
“先生,对不起哦,现在正是本店高峰期,您要想用餐需要提前预定!”服务员一直保持着职业微笑耐心地解释道。
“叫你们总经理去!叫他跟我说话!”六指青年冷声叱道。
“先生,您有话跟我说可以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呸!你还不够资格!快点的,把你们总经理给我叫来!”六指青年不知道哪里来了火气,面色冷峻,厉声喝道。
服务员还有点犹豫,就见六指青年身旁的保镖塞班猛地伸出了大手推了她一下,这一下看似没用什么力,却把那女服务员推得一个趔趄,倒退了十几步勉强扶着墙才稳住身形。
那女服务员吓得花容失色,她看出这几个人来头不小肯定是遇到茬子上了,急忙转身向总经理办公室跑去。
半耳男子瞥了一眼满脸怒气的六指青年,心中暗自付道:“这个家伙可是真能摆谱啊!没地方就换一家呗,还要找总经理理论?今天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折腾?”
过了一会儿,就见本店的总经理快步来到大厅,就见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四十多岁,梳着大背头,相貌忠厚,一团和气。
“你是这个店的总经理?”六指青年边说话边掏出一支烟,塞班立即拿出火机帮他将烟点燃。
“是啊!我姓郭,这是我的名片!”那经理立马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张卡片。
六指青年接过他的名片扫了一眼,冷声道:“哦,郭凡总经理!”言罢,他对塞班说:“把我的名片给他看看!”
塞班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六指青年的名片递给了郭凡。
郭凡拿过来看了看,脸色骤变,脸上的笑容比刚才丰富了十倍,满脸堆笑地道:“原来是赵氏国际集团的赵总啊,久仰久仰!”
“不跟你废话了,我想在你这吃顿饭,给我腾出个包房!快点!”六指青年截口说道。
“这……”郭凡迟疑了一下,一脸歉然地道:“杨总,这事不好办啊,包房里的顾客都是一天前订好的,这样吧,您先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等有人吃完了,我再将您请去,这顿饭算我请你的!
郭凡不愧是生意人,可谓把面子给六指青年甩足了,哪知道六指青年闻言顿时一阵冷笑,道:“我等不了!你看哪个包房的人来的最早,让他们赶紧结账走人!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就见他将还有半截的雪茄烟杵在了郭凡的名片上,立时将名片烫出了个大窟窿。
半耳男子就见六指青年两眼凶光闪闪,没想到平时热情和蔼的六指青年,发起威来却比平常人更有威慑力。
郭凡吓得浑身一颤,面如土色,这时塞班薄地左手暴伸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提引起来,冷声道:“快去!”
郭凡憋得脸红脖子粗,手刨脚蹬,六指青年以目示意塞班放手,塞班这才将他松开。郭凡捂着脖子咳了几下,终于服了软,向六指青年恭声道:“好,我马上去腾包房!”他脸上的笑真比哭还难看。
过了半晌,就见两男两女随着郭凡从二楼走到了一楼大厅,郭凡一直满脸堆笑不断地说着好话:“实在是对不起啊,这顿饭我买单!”
那两男两女却一直骂骂咧咧,就见那两个男人,二十一二岁,一个留着爆炸头,一个染着红头发,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混的小青年,他们身旁的两个女孩衣着新潮华丽,浓妆艳抹,典型的两个小太妹。
“*!是他妈谁呀这么牛X,老子倒要见识见识!”爆炸头一脸怒气地道。
“对!你告诉我,老娘非得把他脑袋削放屁了不可!”爆炸头身边的女人*问郭凡。
郭凡一个劲儿地说好话,几个人来到六指青年、塞班和半耳男子的身旁,红头发男人一对小圆眼打量了六指青年几眼,转头问郭凡道:“是不是他们?”
郭凡没有回答,脸上那紧张的神色无疑是最好的答案。
六指青年冷笑道:“对,就是我们!你们刚才骂谁呢?”
爆炸头两眼瞪圆了,吐掉嘴里的牙签,厉声骂道:“CAO!就骂你呢怎么的?穿得人模狗样的,跟我们装黑社会呢?老子见得多了!”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马上开战的意思,此时大厅里吃饭的顾客,有几个胆小的赶紧结账走人了,剩下的都瞪着眼睛等着看热闹。
半耳男子心中暗道:“这两队男女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