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努力地想从田妮的眼神中读出一点什么别样的情感,可是,田妮似乎把它们隐藏的很深,很深,贝贝什么也看不到,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田妮还有没有感情……
人世间最大的寂寞不是形单只影;也不是身处人潮,举目无亲;而是琴瑟共鸣,却非相和之曲。
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风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
贝贝的心头,有些空荡荡的,失落。“你们好好睡一觉,到家了我再叫你们……”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你啊,你可知,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想毕,贝贝最后又扫了一眼田妮,她还是没有动静,好像已经睡着了,便轻叹一声,大步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几乎在同一时间,田妮迅速地抬起了身上,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急切地向个看去,然而,贝贝已经不见了,她看到的,是一扇冰冷的铁门。
“唉!”那边的小霞故作深情地叹了一声:“何必呢……”
田妮黯然失落,怅然地重新躺下,“别告诉他……”
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一定可以再见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想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连这种希望都感觉不到,因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天过来,当然也应该这样一天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那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她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
以前,不懂得珍惜身边默默爱着自己的人,直到,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才悲哀地发现,离不开彼此的,是自己,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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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女孩们安顿下之后,贝贝与王朝军没有下去休息,而去第一时间审讯了郑醉山,说是审讯,其实刑讯多一点。
“老实回答我的每一句话,可以放你一命!”贝贝示意王朝军握住郑醉山的手腕,然后把他的几根手指伸到自己的面前来,贝贝用手握住了其中的一根。
“什么?”郑醉山被这样抓住之后感到情形有些不妙,脸色都变了。
“你的名字,合作伙伴,交易的货物。”
郑醉山很怀疑地看着贝贝,他很快就确信了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只是不知道他问这些事情做什么。
贝贝开始把郑醉山的一根手指往反方向扳,一根手指应声而断,郑醉山脸上冒出些冷汗:“有话好好说!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不想重复了。”贝贝放开了郑醉山的第一根手指,同时把第二根手指又扳到了临界点,再加点劲,他这根手指就断了。
“等等!别扳了!我都说。”郑醉山叫了起来。
“我叫北原小一,是日本商人……”
“错!”刑雯一身警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盯着地上的郑醉山,*问道:“你是日本人还是Z国人?”
刑雯的出现让郑醉山不得不老实些了,他当然也认出了刑雯,诧异地问道:“你……你还没死?!”
“啊~!”贝贝没有打任何招呼,直接把他第二根手指也折断了,并且残忍地用刀子剁了下来。
贝贝捏着多郑醉山手上切下来的手指,竟然塞到了他的嘴里,恶心得郑醉山马上就吐了出来,他想大声嚎起来,要是一看到贝贝那邪恶的眼神,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别让我问第二遍,如果你再不老实,我会有更好的方法的。”贝贝说着,就把明晃晃的刀子插了郑醉山手旁边,等着他的回话。
“我叫郑醉山,我不是Z国人,我是台湾人!”在这种情况下,郑醉山还是不忘记重申一下他的立场。
郑醉山?一听到这个名字,贝贝的神经就纠起来了,是的,当初自己打南洪门时,南洪门的老大向南曾经向自己提出过,想破解心中的迷团,就要找一个叫郑醉山的人,想来,就这眼前这人了!
“合作伙伴是日本北原国际贸易集团,这次交易的货物你们也看到了,是那些女孩……”
“没别的了?”贝贝干净的眼睛中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不过郑醉山一看到这样的眼神,却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哆嗦。
“没……有!有,还有一架……歼-22战斗机的模型……”
贝贝实在没想到郑醉山会这么老实就交待了,贝贝稍微恐吓了一下,他就把他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
但是这些,显然远远不够。
“你现在为谁做事?”根据灵儿和刑雯提供的情报,郑醉山与京城的强伟科技有着莫大的关联,而且,那次从小怀特口中也确实证实了高伟参与他们的贩卖人口一事。
“高伟,高强,京城的强伟科技。”郑醉山现在是真的老实了,没有任何的隐瞒,当然,贝贝没有问到的他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强伟科技?”贝贝想起来了,当时传令兵高伟时,曾经对他们进行过一些调查,结果证实,强伟科技只是一家空壳公司,专门倚靠关系门路设空套强制收购大型公司,然后再进行破产清算,以从中牟取暴利……“公司里面都哪些人参与了这件事?”
“所有的人!”郑醉山一口咬了下来:“从高强、高伟到所有的员工,都有参与……”
“强伟科技是不是还有别的非法生意?”
“是,只要是赚钱的,他们都干,不过那些我不知道……我只帮他们做这路生意……”
贝贝暗暗握紧了拳头,接着问道:“他们老爸,那个高俅,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
“我……我不知道。”郑醉山面色紧张了一下,支支吾吾地答道。
“啊!”郑醉山的第三根手指也遭到了重创,不过这次不是刀子切,而是锤子砸。
“我说!我说!”郑醉山的整个手掌立即变得血肉模糊起来,可是王朝军紧压着他的手,让他痛得又收不回去,怕贝贝再次的酷刑,郑醉山只得再次求饶了。
“说!”贝贝冷冷地盯着郑醉山,又扬了扬手中的大锤子。
“我真不知道啊……”郑醉山马上就萎了:“我只见过高伟和高强,那个高俅……我根本就没见过,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这些事……”
“那,你以为呢?他会不会和这些事有联系?”贝贝阴阴一笑,笑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郑醉山一愣,有这样问话的吗?还问我以为……郑醉山瞟了一眼贝贝和刑雯,还有一脸杀气的王朝军,马上明白了,贝贝要他“做供”!
“说!”贝贝又把那个大铁锤子拿了过来,砸在郑醉山的手边。
刑雯看到这一幕,转身去了一旁,不过并没有离开,毕竟贝贝这样做有点“造假”的嫌疑,不过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个王八蛋高俅会不会参与这事,是人都清楚,只不过很难拿到他的证据。
“可能……可能会……”
“可能?!”贝贝又挥了挥在铁锺,反问道。
“一定!是一定!我知道了,高俅肯定也会做这事的……”郑醉山忙不跌地答应了。
“你有证据吗?”
“没有,刚才……也只是我的猜测……”
“那你可以做证喽?”贝贝继续笑眯眯地诱惑道,好像一个专门骗小女孩的色叔叔一样。
这下郑醉山可不敢再乱说了,他可以指证高俅,但没有证据上哪去做证,“我……我……我不知……”
“对我有价值的,才可以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郑醉山听罢,瞥了一眼自己不成形的左手,看来,贝贝所说的这个“安然无恙”是含有很大水分的。不过,水分再大也总比惨死了的强,“我……我可以做证,不过我没有证据!”
贝贝笑了,有没有证据那就无所谓了,反正只是走一个形式罢了。
“最近几个月,在京城的几起案子,是不是你做的?”贝贝从刚刚郑醉山第一眼见到刑雯时,问她的那句话中就能推断出来,前几天的那件谋杀案,肯定与郑醉山一伙脱不了关系。
“没有啊!绝对不是我们干的!”郑醉山大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好像真的被冤枉了。
“刺杀刑天是不是你们干的?!”贝贝直接把话挑明了。
“刺杀刑天?!”郑醉山一听,马上就反驳了:“绝对不是我们!自从我投到高强他们手下之后,高伟一直就不让我们有什么行动……”
“哦?那在刑雯的车中放炸弹也不是你们干的喽?”
“不是!肯定不是!”郑醉山想了一下连忙答道:“那天阿伟叫我们过去问话,高强也说不是他干的,这事他没有必要说谎,因为当时我们已经准备下手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有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