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昕多少有些失落,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常态,说道:“还好,就冲你这份工资我也得好好干呀。再说,我可不是那种一个劲在大老板面前喊苦喊累的员
工。”
“呵呵,对,我信。”林扬再次挠头,心里却在琢磨张昕的心思。
这女人似乎对自己有意,可他身边已经有了好几个姑奶奶了,再招惹一个恐怕……是,张昕的确是难得的美貌与智慧的统一,尤其那一对傲人的酥胸,
恐怕比空姐出身的陈露露也不相上下。不过……可是……可是什么时候收了她好呢?
林扬心里一阵龌龊的yy。
哎,男人啊,终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作。
正意淫着,林扬的电话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另外一位姑奶奶,安若素。
“林扬,今天有空吗,一位大人物想找你帮忙。”安若素不紧不慢的在电话里说道。
沉稳大气又夹杂着丝丝柔情的口吻从电话里传出来,张昕脸上有明显的沮丧。
林扬暂时顾不上张昕的反应,站起身走到一旁,说道:“你别逗我了,有什么大人物还需要我帮忙啊?”
“是真的,不逗你。”安若素淡淡的说。“前几天柳伯伯去家里看我爸,听我说你懂风水,他就来兴趣了,非要让我约你出来,让你给他看看。这个忙
你不会不帮吧?于公于私,你都有出手的必要。”
“哦,这样啊?”林扬略微犹豫一下,把手机举移到面前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又放回耳边。“好,五点半在‘江南食府’见。”
正在桌办假装收拾文件的张昕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在桌角的闹表,此时是下午两点半。看样子,林扬似乎要走了。
想到此,张昕又是一阵大大的失落,这心简直要跌到谷底去了。自从林扬霸占了她心里所有空间以来,这样失落的情绪,时常会出现,张昕本以为习惯
了,却没想到,当林扬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这种失落带来的折磨,竟然是这么的真切。
“我要走了,晚上有点事情。”林扬挂断电话,向张昕说道。
“要不,我跟你一块走吧。”张昕笑着说。“正好这边的事也忙完了,搭一段你的顺风车,不介意吧?”
“怎么会,荣幸,绝对的荣幸。”林扬向张昕一摆手,大有召幸妃嫔的潇洒架式。“走着。”
张昕也是很低配合,一伸手就挽上了林扬的胳膊,两人像一对金童玉女走红毯似的,在吴柯力等人艳羡的目光下离开了研究所。
有大美女押车,林扬怎么也要照顾下女士的感受,所以今天这车子开得四平八稳,稳得不能再稳了。
一路上两人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却都默契的不提感情的事,有如那是一片雷区,触之必亡一样。
不知不觉车子就驶到了市里,张昕指着一处车站说:“把我放前面就行,我坐公交车回去。”
林扬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五点。“算了,反正还有时间,我送你回家。严格的说,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要是在这段时间里你有个什么意外,我可是要
负责任的。”
“去去去,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张昕板着脸佯装生气。
“呵呵,算我说错话了。”林扬坦白承认。“那您就甭跟我客气了,让我送张大小姐回家吧?”
“好。”张昕得意的一扬头。“平时上赶着要送我回家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我可是都没答应。今天就便宜你一回。”
“这我信,就凤姐那样的,都有人给她写情书呢,张大校花美若天仙,追求者更是少不了。”林扬就着话题说下去,转眼就反应过来了,这话题不能深
说,否则后果严重哇。
果然,林扬脑子里的想法刚刚一闪而过,张昕就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眼神黯淡下去。林扬不敢多问,硬着头皮假装没事儿人似的开着车。
片刻,张昕说道:“这有什么可骄傲的,不能收获自己的爱情,才叫可悲呢。”
咦,这话题,似乎有点沉重了。
林扬悄悄瞥了一眼张昕的脸,俏丽无瑕的脸蛋上,有种叫伤心的神情一闪而过。林扬突然意识到,这位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终究也逃不掉小女生
似的黯然伤神。
赶到“江南食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钟了,林扬带着十足的歉意笑容进了包间,柳成世和安若素正在闲聊,桌上摆着一壶茶和三个杯子。
见到林扬进来,安若素首先迎上去悄悄向林扬使了一个眼神,然后略有些恼的说道:“林扬,你迟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有点事耽搁了。”林扬把姿态放得极低,就像安若素所说,柳成世既是齐鲁台的台长,又与安父关系匪浅,于公于私,林扬都不能不
客气三分。
“嗨,小事情小事情。今天有求于你,我这个老头子多等几分钟怕什么。倒是要谢谢你能来呢。”没想到柳成世姿态更低,非但没恼,反而笑得像个自
家长辈一样亲切。
他拉着林扬坐在身边,向外招呼一声,服务员进来走菜。
林扬坐在柳成世身边,亲自给长辈倒了一杯茶,说道:“柳伯伯说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如果真能帮到您,那是我的荣幸。”
“呵呵,好,年轻人,懂谦虚,很好。”柳成世笑着拍拍林扬的肩膀。“我要是有个闺女,一定让你当我的女婿。”
林扬呵呵笑着,心说,您可别,要真那样的话,您女儿和您把兄弟的女儿可应该怎么论呢?是姐妹,还是大房二房三四房,或者,叫妯娌?
安若素静静的在一边小口抿着茶,也不作声,眼神有意无意的瞥着林扬。
不多时,菜品上齐,只有三个吃饭,菜并没有点得很多,但每样都是精心选择,荤素搭配。
生意人一般都会店门口请上一尊关公像,每逢初一十五或特殊日子就祭奠一番,不管灵验与否,反正是图个心里踏实。柳成世虽不是商场中人,但大半
辈子在各种机关单位工作,尤其现在坐到了齐鲁台台长的位置,少不得也要学着商场人的习惯,拜拜关公。
早些年他事业前途不明朗的时候,也会专程去摆放几位民间大师,算算运程一类。再加上他的拜把兄弟安家人,从老一辈开始就笃信风水,受其影响,
柳成世也对这方面的事情深信不疑了。
前几日他去安家看望好兄弟,无意间聊起风水一事,就听安若素提到了林扬。一提起林扬,安若素自然为其说尽好话,说得是天花乱缀,连安父安母听
得都入神了。
其实也不怪安若素说得多,毕竟是自己的小男人,说得少了她所别人不能理解,说得多了——关键是,她根本没觉得自己说多了。
于是今天,柳成世非要让安若素请林扬来吃顿饭,目的,就是为了向其请教一下自己接下来的走向。
柳成世已经五十多岁,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龄,前途走向其实不用林扬说他自己都心里明镜似的。不过问题就在于,柳成世是个闲不住的人,早些年他
投资了几处买卖,运作了几年之后,最近一直不好不坏。退休以后彻底成了闲人,那可是会憋疯了他的。于是他就想请林扬来算一算,这几处买卖,值
不值得一做。
只要林扬说它们不值,柳成世当场就敢打电话叫人把投进去的钱全撤回来。否则,他也真敢拼了老命在晚年搏一把,也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块经商的材
料。
要说像柳成世这么大岁数还能有这般魄力的,真是少见,林扬都深佩服。
于是,仔细观察了柳成世的面相,又分别看了左右掌纹,再用他的生辰推算命理之后,林扬给了柳成了一个相当满意的答复:“成,这生意,干得过。
”
柳成世是个爽快人,不问具体怎么干得过,只问:“风险大吗?”
“大。”林扬快人快语。
“有破解方法?”柳成世再问。
“有,简单。”林扬依言答道。
“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柳成世盯着林扬。
“三代不衰。”林扬用四字概括。
柳成世一拍大腿。“够了。知道这些就够了。哈哈哈,痛快,痛快。”
接连两声痛快让林扬和安若素都大感意外,见过求人算命的,但却没见过柳成世这样算的,不问具体事,只问个笼统大概。
安若素轻轻拉拉了柳成世:“柳伯伯,您……”
“素素啊,我得感谢你。”柳成世笑着说道:“谢谢你介绍林扬给我认识,实不相瞒,我早就听说过一个叫林扬的风水大师,我有个远房表弟就是这一
行里的,我听他说起过。可是那天我第一眼见到林扬的时候,没与那个风水大师联系在一起,总觉得他太年轻了,不像。可是那天你提起林扬会相术,
我就感觉好奇,后来托人一打听,原来真的是同一个人。今天听林扬这么一算,我这心里呀,踏实了,不怕退休以后没事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