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你别逼我！”慕绍炎眼睛里，出现挣扎的神色。’
    “慕绍炎，你别这么流氓行不行？到底是谁逼谁？你和我分手，没有一个理由，现在和好，又没有一个理由！
    你告诉我，我现在如果和你回去，你会不会有一天，又让我走？”
    姜沫看着慕绍炎，纤长的睫毛扑闪着，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慕绍炎看着姜沫，心再一次抽痛。
    他能保证，下一次，不离开姜沫吗？
    他不能！
    一旦……一旦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他还是要离开她。
    慕绍炎突然想到了一个词，长痛不如短痛！
    他不能将姜沫困在身边。
    不能……
    “慕绍炎，你连这个都保证不了，还有脸让我跟你回去吗？”姜沫一字一句的问。
    “我……”
    “慕绍炎，我是不是很好骗？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骗！你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句话，一个电话，我就必须出现！
    慕绍炎，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手下程序代码写出来的机器人。
    我有血有肉！你既然给不了我未来，就不要来招惹我好不好？”姜沫声嘶力竭的冲慕绍炎大吼。
    亏她心底，还有点小小的希望。
    以为他这次出现，能够给她真正的天长地久。
    可人家根本没这个想法！
    他连说句保证未来不离开的话，都不肯说。
    她难道还要像傻子一样，待在他身边，等他哪天腻了，再被丢弃吗？
    她不要这样！
    她宁愿一开始，他就不要回来找她！
    “慕绍炎，放我走吧！就当……就当我陪你那么久，最后的报酬！”
    姜沫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异常的刺眼，甚至带着无尽的绝望。
    慕绍炎看着这样的姜沫，他不想放手。
    可是……他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他没资格……
    他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了。
    “还是不肯吗？一定要我像畜生一样，没有尊严的待在你身边？等你高兴的时候，抱一下，不高兴了，当做垃圾一样扔掉？”姜沫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绝望。
    慕绍炎盯着姜沫，他想告诉她。
    那不是事实！
    他只是病了，他病的很严重。
    必须……必须远离她！
    远离宝宝。
    可是，他又想在他清醒的时候，看着她，抱着她，拥有她！
    这一刻，慕绍炎觉得自己的想法自私到了极点。
    就像姜沫说的，他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又不愿意承受和她在一起的后果。
    他怕……
    “慕绍炎，你可以不可以回答我？如果你想的，就是我说的这样，那我满足你，从今往后，像畜生一样，待在你的身边！
    你想要我了，我像狗一样出现，你不想要了，我立刻滚开，不碍你的眼睛一下！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
    此刻的姜沫，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卑微的。
    每一句话说完，都觉得自己不像个人。
    慕绍炎难受极了。
    他不要这样的姜沫，他不要她这样。
    他再一次动了动嘴唇，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