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出现了两只零，它们隔空相望，互相对视。
    两只零的中间出现了一道道浑浊的气息。
    那浑浊的气息就是远古的混沌之力。
    墨然皱眉道：“这也太夸张了……零竟然被鬼魂控制。”
    “呵呵。”
    凉城冷笑两声：“墨然，你还有闲工夫管它们？”
    说完，他手中出现一柄黑色的金柄长剑，身子猛然一晃，冲了上来。
    “叮！”
    墨然抬手就是一剑。
    他这一剑挥出去，剑身上缠绕着一圈圈的红色雾气。
    这些红雾直接将凉城撞飞了出去。
    “这什么鬼？”
    凉城神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惊芒。
    墨然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哼！”
    他握着红色长剑飞身冲了过来。
    “哐！”
    墨然一剑撞击在凉城的身上，凉城瞬间被撞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
    凉城直接被撞进了地面底下。
    “嘶……你怎么……”
    “哐！”
    墨然俯身冲上来，反手又是一剑！
    “哐当！”
    这一剑狠狠地落在了凉城的身上。
    凉城又一次被撞飞了出去。
    “啊！”
    凉城嘴中发出一声惨叫，身子就如同被翻折的卡纸一般，飘了出去。
    “哈哈哈……”
    墨然狂笑着，再次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叮！叮！叮！”
    墨然一剑又一剑，狠狠地撞击在凉城身上。
    凉城被彻底打废了。
    就在这时候，墨然一剑打在凉城的面具上。
    “咔嚓一声……”
    他的面具直接被打散了。
    “啊……”
    凉城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伸手想去抓自己的面具。
    但面具却直直地飞了出去，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怎么……可……怎么可……”
    凉城满脸的惊悚，神色甚至都有些恍惚。
    当墨然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同样满脸的震惊。
    他根本就想不到，他面前出现的人，竟然是他！
    凉城无论是名字还是他的形象，都感觉像是个年轻人。
    然而面具破碎以后。
    墨然才彻底看清楚他的真容。
    “怎么……是你！”
    “嘎嘎嘎……为什么不能是我？”
    凉城，竟然就是当时他们见了好几面的守门大爷！
    竟然是他！
    他脸上的老皮微微颤动，眼袋微微鼓胀，脸色蜡黄。
    “小子……你为什么要干扰我！”
    凉城眼睛低垂，目光阴冷，神色之间，充满了冷漠。
    墨然皱了下眉：“为什么是你？我从没从你的身上感受到鬼气。”
    “呵呵，鬼气真有那么靠谱？你想多了……”
    说着，凉城将他粗糙的手缓缓抬了起来：“你见过我的真容，看来是真的留不得了。”
    他手掌中出现了一道道幽蓝色火焰，这些火焰朝着一起会聚过去。
    “呲呲呲……”
    那些火焰融合到一起，微微晃动着，就如同一个跳舞的小火人。
    “去！火焰精灵！”
    凉城的手一挥，手掌上的火焰精灵朝着墨然飞了过去。
    “哼！”
    墨然冷哼一声，将手抬起来，猛地拍了过去。
    “嘭！”
    他手上缠绕着红色雾气，直接将那只火焰精灵给抓住了。
    “吱吱吱……噗……”
    那只火焰精灵张开嘴，向墨然猛地喷出一口气。
    “轰！”
    一个灼热的气息向着墨然的脸扑了过来。
    墨然瞳孔一缩，同时也张开嘴：“噗……”
    他对着火焰精灵也吐出一口气。
    但是他喷出的是红色的雾气。
    “呲……”
    蓝色的火焰和红色的雾气相互碰撞在一起。
    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一起融合起来。
    “嘶……”
    只见那幽蓝色的火焰直接就被墨然的红色雾气给吞噬了。
    那幽蓝色的火焰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红色。
    “什么！我的火焰精灵……怎么会这样？”
    凉城的神色一变，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神情。
    墨然笑吟吟地看着对方，手中的长剑猛地丢了出去。
    “嗖！”
    凉城手中出现一柄黑色的匕首，然后猛地朝墨然丢了过去。
    “嘭！”
    墨然的红色长剑撞在他的黑色匕首上，然后偏转了方向，这才没有刺中他。
    尽管如此，凉城还是被那柄长剑刺中了肩膀。
    “咔嚓一声……”
    他的肩膀直接被削下来一块。
    “好疼。”
    凉城皱着眉，捂住了自己的肩膀。
    墨然冷漠地盯着他：“大叔，你明不明白，什么叫因果循环？”
    “你想说什么？”
    凉城冷漠地盯着墨然。
    “你为什么这么做？”
    墨然的意思，自然是说，他为什么要残害生灵。
    要知道，当初那些鬼魂去他那里交换孟婆汤，消耗的可是鬼气。
    鬼气的消耗，足够让它们逐渐走向死亡。
    人死了变成鬼，鬼要是再死了，就是魂飞魄散。
    墨然冷漠地看着他。
    凉城却没有一点的反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将那些鬼气吸收，应该是用来维持鬼差令的吧？”
    墨然看着凉城，表情微微一动。
    他之所以这么说。
    主要是因为他从凉城手上的鬼差令中感受到了斑驳的鬼气。
    凉城呵呵冷笑两声：“我的鬼差令怎么了？”
    “你的鬼气确实被她继承了不少。”
    墨然瞥了一眼那边的老婆婆，然后低声说道：“她应该就是诱因吧？”
    “呵呵……”
    凉城冷笑两声：“你只说对了一半。”
    那边的老婆婆向这边看了一眼，表情却没有一丝丝波动。
    “救我……”
    凉城向老婆婆伸出手，张了张嘴。
    他的声音很低，但老婆婆肯定是听到了。
    墨然也看向那边，他笑了笑说：“她不会帮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凉城心头猛然一震，瞳孔猛然一缩。
    “她生下来就跟你是敌对的，而且，她要做的事情跟你完全不一样。”
    果然，老婆婆并没有向这边看，她反而是转身朝着张宇他们那边走去。
    张宇和张森站在那，隔空对视。
    此时战斗的，是他们的两只零。
    “你做什么……救我！”
    凉城冲着老婆婆喊了半天，老婆婆却没有一点反应。
    “我说过了，她不会管你的……”
    墨然嘴角微微一挑。
    “在你心里，想要建立属于自己的鬼城，而她，只想让时空倒转，救活自己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凉城看着墨然，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墨然微微一愣，神色之间闪过一抹冷色。
    “我自然知道，当然，我也是从这上面发现的。”
    他微微一笑，掏出了张朴实留下的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面的黑色已经涣散，露出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