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上的木屋内,楚越独自一人盘坐在其中。
他跟楚乾坤说自己想要修炼,楚乾坤和李宁月直接就让他住进了那木屋之中,而且还帮姬紫薇在这山崖上另起了一座木屋。
整个山崖还被楚乾坤布置了极为强大的法阵,只有楚越和姬紫薇两人能够自由出入。
“还是实力太差,如果我也突破到了阴阳境,击杀那元修就会变得极为容易。”这一次的生死对杀,让楚越前所未有地对实力感到了渴望。
他将所有的源晶都拿了出来,摆放在身体四周,随后开始运转星辰诀,不断地吸收这些本源之力。
一道道五彩光芒在闪烁,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本源之力不断被炼化,源源不断地融入到他全身的经脉和血肉之中。
而经过之前的生死搏杀,楚越也发现自己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蜕变,就像是干涸的大地一样,疯狂地吸收着这些本源之力。
五行灵根则由之前的五团光芒,竟然钻出了五色的嫩苗,在神秘空间内随风摇摆。
玄杀境后期!
生死搏杀,永远都是实力提升最好的催化剂。
楚越重新凝聚精神力以后,第一次实力飞速提升是在界域之中,第二次就是在九天星域。
而且,这一次提升的最为明显。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从玄杀境初期直接突破到了玄杀境后期。
这其中虽然有五行灵根可以炼化源晶的关系,但跟生死搏杀间对于身体的刺激作用也是分不开的。
不过,楚越依然没有停下来。
源晶还有一些,他继续不知疲倦地炼化、吸收……
不知不觉间,楚越在这山崖上已经待了七天,而所有的源晶,也全都炼化吸收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眼中有着一丝欣喜。
“如果此刻的我再和那蛟蟒相遇,应该能够轻易干掉他了。”楚越心中十分有信心。
星辰诀,本身就不同于一般的修炼秘法,而楚越的长生之体更是万中无一的超强体质,再加上楚越那些强大的神通、底牌,达到玄杀境后期之后,就会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现在一般的人品阶至尊,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还不需要动用破天弓。
楚越对自己的优势很清楚,要是他突破到阴阳境后,几乎能够横扫天至尊以下的阴阳境。
只不过,玄杀境后期和玄杀境巅峰之间,所需要的能量也是极为庞大,更不要说突破阴阳境。
如果是源晶的话,起码还需要炼化十几块,如果自己修炼,没有个三、五年也是不可能。
“没想到那蛟蟒竟然也有空间储存的法器啊,看看都有些什么?”楚越念头一起,神秘空间中那漂浮着的一块骨印顿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骨印正是元修的身份骨印,同时也是一种空间法器,元修被干掉后,这法器上的命魂之力自然也就能轻易抹去。
楚越之前昏迷不醒,之后又拼命修炼,倒是一直没有查探,此刻境界提升之后,空闲下来,当即以精神力没入其中,开始仔细观察一番。
“不是吧,这家伙也太会积攒了吧?”
当楚越精神力凝聚识念进入其中后,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骨印内的空间很大,几乎是这个木屋的两倍,里面除了九天星域中通用的货币——星币外,其他还有一些珍贵的材料。
其中,也有两三块源晶。
这倒是让楚越感到意外,毕竟源晶太过珍贵,一般的阴阳境如果能有手指头大小的几块残碎,都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了。
但这蛟蟒竟然有两三块拳头大小的源晶。
查探完后,楚越又将这骨印翻过来看了看,上面只有“九灵”二字。
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楚越的脸色顿时变了。
“九灵骨印,这应该是九灵山独有之物,就算是紫桑那些领主都不可能,它们的至少还要加所属的那一峰的字。”楚越眉头皱了起来。
“九灵山掌控星域南部所有妖族势力,这骨印通体呈紫色,怕是那蛟蟒在九灵山的地位很高,毕竟,我只听说过,紫色的九灵骨印,那只有九峰长老才能持有。”星辰魔方上,洛星辰语气凝重地说道。
只有九峰长老才有的“九灵紫印”,现在竟然在自己的手里,那被自己干掉的那蛟蟒,难不成是?
“对了,我记得,当时那蟒妖挡住我的时候,还说到过,紫桑的人情对他来说屁都不是,甚至紫桑都要看他的脸色!”楚越回忆起元修说过的那些话,这更加印证他心中的猜想。
那蛟蟒,或许就是九峰长老之一。
至于九灵山的掌教紫阳真人,楚越倒是从来没想过,那种存在估计已经通天彻地,真站在自己面前,那么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咦,这九灵骨印还能接受讯息?”就在楚越以精神力查探这骨印时,脸色突然变了又变。
“元修长老,你应该杀了那精神力修炼者了吧,这海神戟我可是已经给您都准备好了!”
“元修长老,你好歹回我一声啊,那精神力修炼者到底干掉没有啊?”
“卑微的域内生灵,你居然敢对元修长老出手,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干掉他的,但我知道现在这骨印就在你手里,你听好了,敢杀九峰长老,整个星域都没有了你的藏身之地,你就等死吧……看来我都可以收回我的追杀任务了……”
……
楚越一条条地看着,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看来自己干掉的那蟒妖,还真是九峰长老之一。
这下,已经不是一个鱼人族的事情了!
而是,与整个妖族为敌!
这倒是楚越始料未及的。
但他很快就淡然了下来,反正在界域之中已经干掉了不知道多少九灵山的弟子,连那柳嫣都是被自己杀死在界域之中,再加上上古时期入侵域内九灵山本来就是主要力量,自己与九灵山其实一开始就是不死不休的立场。
那么,杀他一个九峰长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