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话,你究竟听到没有,”金俊神情焦急,感觉到身后的追击越来越近,忍不住怒喝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不想让她死的话,就乖乖地按照我说的去做!”
“要么,把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些人全都干掉……”
“要么,赶紧给老子让开……”
“还有别的选择吗?”楚越冷笑地看着金俊,道。
“别的选择?”金俊先是一愣,随后就暴怒起来,他已经听出来了,楚越根本就没想过要按照他说的去做。
而且,就算楚越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现在也来不及了。
通道并不算长,陈近一等人很快就追了上来。
看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而楚越依然还拦在身边,最关键的是,车子也被他弄得根本就发动不起来,想要强行冲撞离开都不可能,金俊的眼里满是绝望。
“好……好……反正逃不掉了,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让你的女人陪老子一起死吧……”
金俊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面前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家伙,要不是他的阻挡,这会儿他早就带着阮熙跑远了。
不过现在,他却是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了,所以金俊只能把注意力全神贯注地放在阮熙的身上。
在他看来,只有挟持住这个女人,才有可能逃出生天,甚至翻盘都不是没可能。
“嗖”
一道身影如风般眨眼卷过,然后飘逸地站在了三人面前。
“怎么着?”
“车坏了?”
“还是撞死人了?”
陈近一笑眯眯地看着金俊,戏谑道。
在他身后,陆陆续续有人赶到,正是那些南方各大强者,其中两人左右两边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
“阿姐!”
金俊无比担心地喊道。
“想不到你们竟然还在地下设了这么精妙的机关,一开始我还以为应该会追不上了,”陈近一眼神阴鸷地笑了笑,继续道:“不过还真是没想到,这半路上竟然还杀出个程咬金来。”
“你们少得意,今天算我们金家认栽,但你要是敢杀我们,绝不会有好下场,”金俊咬牙切齿地说道。
“也对哦,你们金家可是背靠着草雉一族这颗大树呢,还有那个叫做草雉烈的少主,才不过二十出头,就已经达到了驱物境巅峰,随时都可能突破那传说中的炼神境,要是在瀛国,我陈某人可能还真有些忌惮,”陈近一倒是没有自大自信到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地步。
但他很快就话锋一转,又笑道:“不过这里是华夏的港城,可不是他们瀛国,既然来了这里,那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也得趴着,别说是区区一个草雉烈,就算是那侍奉瀛国皇室的老天忍来了,也一样。”
“老天忍?他很强吗?”站在边上的楚越突然间开口问道。
“你谁啊?”陈近一这时候才发现了楚越的存在,还以为他是跟金俊一伙的,忍不住眉头皱了皱,低喝道。
这一下,金俊脸色一下子古怪了起来。
原本以为这些人是为了蓝大师而出手,那自然是跟这蓝大师认识的,没想到双方面对面站在了一起,这陈近一居然还一脸发蒙地问楚越是谁?
这尼玛你们来之前就不会多做点功课吗?
想到这里,金俊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笑什么,赶紧滚过来磕头认罪!”陈近一身边,一名穿着短褂的壮汉骤然厉喝。
“你找死!”
金俊脸上一变,身为家族的嫡子,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谓不高,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
但此刻却也只能强忍住,毕竟对方每个人都比他修为高,只能想着挟持住阮熙来伺机而逃。
“咄”
就在他准备以精神力再次影响阮熙的意识时,脑海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道厉喝,如同雷霆一般震得他耳鼻出血,整个人都变得极为萎靡。
“这究竟是谁啊,怎么这么恐怖?”金俊眼里满是惊骇,不可思议地环视一圈。
仅仅是凭着一道精神力,就能把自己喝成重伤,那对方的实力得多强?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困惑的时候,而是必须要不顾一切地挟持住阮熙,他们姐弟两个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这个女孩子极为关键。
想到这里,金俊强忍着心中的震惊和身体的不适,下意识地就伸出双手朝着身旁不远处的阮熙脖颈处抓去。
“敢在我等面前逞能,简直就是不知所谓,”陈近一冷笑一声,随手掐诀朝着虚空一指。
顿时,阮熙面前的虚空出现了一道波纹,竟然将金俊那抓来的手臂直接弹了出去。
“你……”
金俊没想到这陈近一如此厉害,这才明白为什么姐姐金婵听到他的名头时为什么会感到震惊?
在手臂被弹开的一瞬间,他借势就朝后飞退,竟是从开始就打算好,要利用这种方式逃生。
只可惜,陈近一等人是何等的老江湖,早就算到了他这一招,在金俊借势飞退的时候,立刻就有两道身影冲了过去。
“嘭”“嘭”两声闷响,金俊的身体又重新退了回来。
这还是那两人留手的缘故,不然的话,刚才那联手一击,只怕就会让他重创。
“风水派果然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今日还真是让我们开了眼界,”被两人以秘法控制住精神力运行一左一右架住的金婵面容凄冷地笑道。
“呵呵,金家当年威震南方的时候,我们风水派还躲在一个小村子里隐世埋名、与世无争,要不是你们勾结瀛国对付国人,又怎么会遭到华南王的打压?”
“如果你们安分守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陈近一满脸不屑地看着这两个如丧家犬一样的姐弟,怒其不争地骂道:“只可惜华南王留你们金家一条生路,但你们却依然不知悔改,甘心做瀛国人的走狗,继续做出为虎作伥的事情,简直就是该死!”
“哈哈哈,走狗?”金婵猛地抬头,看着陈近一冷笑道:“说的你们风水派好像多了不起一样,当年还不是华南王身边的一条走狗,为了实现你们家族兴盛的野心,多少江湖同胞死在了你们这些恶犬手中?”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至少华南王是为华夏镇守南方国门,抵挡了无数次针对我华夏的外势力入侵,比起你们金家当年勾结瀛国,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陈近一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如果这种都算是当走狗,那我陈家风水派也还就认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阮熙,道:“丫头,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