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水野乾风气得不行,边上围观的那些人也都是感到一阵恍惚。
这尼玛哪有这样抢的?无论别人出多少,都翻倍,这摆明是要拿钱砸死对手啊。
此时,只有一个人在心里偷着乐。
就是那卖百年地骨皮的药老板,在听到草雉长田的话时,他就激动得差点昏了过去。
“开价吧……开得越高越好……”
想着等会儿这百年地骨皮说不定会卖出天价,他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颤抖,看着楚越等人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开啊……”
“你们倒是开价啊……”
药老板在心里不断地催促,眼神也越来越急迫了起来。
就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水野乾风终于渐渐地从愤怒中平静了下来。
“要开价了吗?”
众人都是目光一凛,同样很期待地看了过来,想要看看在瀛国女人的咄咄逼人下,这乾风真人究竟会开出什么价格。
“我们……”
水野乾风开口了。
草雉长田的眼神,骤然间浮现了一丝冷意。
而药老板的心,则是提到了嗓子眼。
激动,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水野乾风身边的楚越却摆了摆手,将水野乾风拦了下来,然后淡淡笑道:
“我们不要了!”
“噗……”
药老板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
不要了?
这尼玛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家都踩到你们头上了啊,你tm的怎么能不要了呢?
你还有没有骨气?
有没有脸?
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句不要了,老子要损失多少啊?
不要了……
不要了……
药老板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像是惊雷般砸得他一阵阵地抽搐……
而边上的人,也是被楚越这干脆利落的放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还想着看一场好戏,没想到就这样直接收场了。
这让憋足了劲的他们,也是感到一阵的兴味索然。
“哼,”草雉长田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然后扔出一张两千万的支票,便示意手下人将百年地骨皮收了起来。
这就是顶级大家族的霸气,钱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串不起眼的数字而已。
水野乾风不甘地捏紧了拳头,他原本想着就算得不到也要让这小娘皮多付出一些代价,但现在楚越开口了,他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作罢。
“蓝大师,这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太狂妄了,这口气您怎么也能咽得下啊?”他悻悻地看着楚越,以精神力跟楚越交流了起来。
“有什么咽不下的?她既然想要,给她就是了!”楚越淡淡地一笑,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对于草雉长田这个女人,他没有半点好感,只是他有些奇怪,这女人大老远的从瀛国赶到湾岛,又是大肆收购阴寒属性的药材,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之前猜测的,她们也是想去日月山?
收购这些阴寒属性的药材也是为了炼制御鬼符不成?
可是,这御鬼符乃是阴阳宗的独门秘术,他们又怎么知道怎么炼制?
“除非,她们那边也有阴阳宗的人!”
想到这里,楚越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他这边思索着,草雉长田则已经转身离开了。
从展销会开始后,她们这边就已经将所有的阴寒属性的药材全都抢到了手里,此时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哼,不过是我草雉家的一条狗,也敢对我摆脸色,简直是不知死活,”草雉长田声音冰冷地说道。
“小姐您也不要生气,那水野乾风带人来这里买百年地骨皮,显然也是想要进入日月山,先让他得意一阵,等到了那里,再动手也不迟。”草雉长田身边,一名戴着鸭舌帽的人低声道。
刚才他面对水野乾风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用帽檐遮住了脸,不以真面目示人。
“好,看在玉春真人的面子上,我就先让这狗东西多活几天,”草雉长田皱了皱眉,看了看边上人一眼,又道:“真人,炼制那御鬼符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进山?”
直到这时,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才缓缓抬起头,眼里竟然闪过了一丝绿幽幽的光芒。
他看了一眼混在人群中远去的水野乾风等人,然后笑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我今晚就炼制御鬼符,到时候进去收了那阴鬼王,就能帮小姐您摘取到那株黄泉灵草了。”
“黄泉灵草?难道是真人之前提到的神药?”
草雉长田显然之前并没有听过这黄泉灵草,显得有些疑惑。
“正是此物,”玉春真人点了点头,笑道:“这世间万物大多都是相生相克,阴阳潭这种极阴之地,有着大量的阴气、死气,但能够在这种地方生长的草木,却大多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无上灵药,这黄泉灵草就是其中一种。”
“不过我之前已经说过了,那阴阳潭内已经诞生了阴鬼王,极为厉害,连我阴阳宗的掌教真人都不是对手,如果长田小姐能够帮助我降服那阴鬼王,封印在这御鬼符中,就是对我阴阳宗有再造之恩,那这黄泉灵草就权当是我阴阳宗对您的答谢。”
“按照之前的约定,阴鬼王我们自然会帮真人对付,也希望真人能够谨守自己的承诺。”草雉长田似笑非笑地看了玉春真人一眼。
这黄泉灵草是她费尽了心思才打听来的,志在必得。
“只要到时候我带着这黄泉灵草回到家族,将它送给八歧大人,那么草雉烈这个废物,就休想再跟我争!”
想到这里,草雉长田的目光无比阴寒。
“长田小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那玉春真人眼珠子一转,紧跟着又道。
“你说,”草雉长田收回心神,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这几个从日月山中已经走出来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那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玉春真人皱着眉头,道:“实不相瞒,两个月前我曾经偷偷进去过那里,总觉得那里变得阴森可怕,甚至好像地势都有了些不同,当时我也没敢进去,就直接退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草雉长田眉头皱了皱,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