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了,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秦覃突然开口道:“你还不走?难道还要我送你出去不行?”
楚越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来的时候光顾着看那三位妹妹了,忘记了出去的路。”
“油腔滑调,没个正经。”女孩被逗得噗嗤一笑,抬手就是一拳打过来。
楚越轻轻伸手,一勾一搭之间,顺势将女孩又拉进了怀里面。
谁说不正经?这男女之间的事情,难道还不是天下间最正经不过的事了吗?
玩了一手游龙戏凤的楚越,凝视着仰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笑道:“出去透透气?”
脾气性格比爷们还爷们的秦覃,在这个男人的注视下竟然破天荒地脸一红。
不是她脸皮太薄,而是这个家伙脸皮太厚啊!
夜风吹进巷子,带着清凉,两人并肩而行,楚越问道:“你怎么跟他们混到一起的?”
她脚步一顿,抬头看着漆黑的巷子,想了想,自嘲笑道:“算了,以前总是想那些凄惨的事情,已经麻木了,还是不说了。”
楚越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猜测道:“为情所伤?”
“你才为情所伤,”秦覃好看的丹凤眸子白了楚越一眼,笑道:“真相听我的故事?”
楚越却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听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楚越不想听了,秦覃这个时候反倒却有了倾诉的兴趣,淡淡开口道:“我妈死得早,跟了个酒鬼老爸,嗜酒如命,还喜欢赌钱,我妈在的时候就管不住,她死了后就更没有人管得了了,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就剩下我这个女儿。”
“那个时候我才十二岁啊,有一次输了钱,没钱还给人家,就把我当做抵押物抵给了别人,我不肯,就跑,那些人就在后面追,后来遇到了秦锋,被他救了回来,从哪个时候就跟着他了。”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这么落魄,华夏商会的副会长,人前人后都是意气风发,我呢,被他救了后就在他家里住了下来,当成个小丫鬟一样使唤。”
“长大了后,就准备把我培养成供他经营上流圈子的交际花,送我去学这个学那个,后来遇到萧·伯纳,也就是之前跟你提到的伯纳家那个不成器的纨绔,一天天缠着我不放。”
“秦锋倒是想借机撮合,好攀上伯纳家这层关系,不管那萧伯纳风流成性,我怎么会答应?好在那家伙虽然死缠烂打,但也没有强迫过我,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这样也好,起码边上的这些家伙们不敢打我的主意,否则,你觉得跟这群畜生待在一起,我还能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话?恐怕早就被糟蹋得不成人样了。”
楚越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秦覃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道:“故事听完了,现在还敢不敢打老娘的主意?要是再毛手毛脚被那个纨绔知道了,怕是你书读不成,莫名其妙就死在这异国他乡了。”
楚越笑着将她搂住,嬉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更何况还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带刺牡丹。”
她略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任由这家伙搂着,笑道:“看来你光是心大,胆子也大呢!”
楚越笑道:“听没听过一句话?”
女孩笑眯眯地看着他。
“酒壮怂人胆!”
楚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秦覃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这样还怂人?你这是故意装傻充愣,那秦锋一直自视甚高,到现在混得怎么样?跟条丧家犬没什么区别。那拉鲁总是喜欢卖弄他那一身肌肉,结果还不是好几次差点被人砍死。所以啊,满罐子不响半罐子叮当叮当,说的真是没错。那个萧伯纳总牛哄哄了吧,在这尼斯城跟个二世祖似的,几个月前还不是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输了一辆911跑车,结果人家用完给他扔在唐人街门口那个停车场,他也不知道是不敢还是觉得没脸,到现在也没去开回去,要换成老娘,早就开着满世界兜风了。”
楚越笑了笑,道:“那就开去吧。”
秦覃白了他一眼,道:“那车是你的啊?说开就开,你口气这么大,咋不上天呢?”
楚越一笑置之。
秦覃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啊,别尽顾着开玩笑,尼斯城复杂着呢,还有那伯纳家,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都是活着了人精的玩意儿,没几把刷子也不可能在这尼斯城站稳脚跟,走吧,不过得给我留点值钱的东西,明天早上我也好跟秦锋他们有个交待,你当真以为他们不知道我的酒量,那晚上还真能白伺候你不成。别拿那快报废的跑车来忽悠老娘,那也不是你的,身上的现金都留下来吧。”
楚越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将身上的钱全都拿出来,轻轻地塞在她手里,笑道:“出门走得急,只剩下这几千块了。”
秦覃眉头皱了皱,将钞票放在手里翻得哗啦啦作响,道:“不会是你来这里读书的生活费吧,不过要真是没钱的人家,应该也不会随身带着这么多现金,看来还是个高富帅啊,呵呵,我怎么突然间有些后悔了呢,要不你留下来吧,只要有钱,我保证秦锋那些人把你当祖宗供着,不把你吸干都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你家华夏哪里的啊?”
楚越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笑道:“世代贫农,也就是我家老爷子是个暴发户,折腾了几个钱,生怕我在这边丢人现眼,没想到几千块钱还真成财神爷了,哈哈,早知道我就拿这钱给你赎身了。”
秦覃突然间凑到他面前,轻轻地在他脸上点了点,然后笑道:“我这样的就怕你养不活啊!”
楚越抓着她的手,道:“我所有的钱都拿来赎你了,当然养不活你了,不过,你可以养活我啊!”
秦覃哭笑不得,然后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口。
然后,她竟然学着那三个姐妹一样,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了楚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