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德倒在地上看着那个满脸鲜血笑得更是让人毛骨悚然的黑小子,愣是没敢爬起来。
整个酒吧撒发着一股血腥气,桌子椅子更是倒了一地,足足近二十号人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脸色苍白,哪里还有之前看热闹时候幸灾乐祸的样子。
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又是十几个人走了进来。
“呦,小麻雀,怎么满脸都是血啊,谁欺负你啦,来来来,先让花姐帮你擦一擦。”走在前面的那个穿着黑丝化着浓妆烫着波浪卷的男人看到独自站在酒吧正中的小麻雀,扭着屁股就跑了过来,高跟鞋踩得山响。
肖天德嘴角猛地抽了一下,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自己的酒吧是风水不好还是怎么的,一晚上怎么净招鬼了?
“花姐,不用了,我没事,喝酒的时候不小心被酒瓶子划拉了一下,真没事,没事……”原本还牛逼得一塌糊涂的小麻雀看着跑过来的茉莉花,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摆手朝后飞退,怎奈这酒吧就这点地方,他在这么腾挪闪避,终究还是被茉莉花逼到了墙角跟里。
“大少爷,救我……救……呜……”第二个救命还没有喊完,可怜的小麻雀就被茉莉花直接塞进了怀里。
剩下的那十几号人,齐刷刷地站在酒吧门口,就像是司空见惯般地目不斜视,如同十几个木头桩子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肖天德是彻底傻眼了,那面对三十几号人就跟看到了一群小鬼般的黑阎王,竟然对这男不男女不女的鬼东西如此畏惧,不用动脑子就能知道这人妖有多么恐怖。
一个黑阎王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再加上一个比阎王还阎王的家伙,还不算那门口杵着的十几个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的木头桩子,这******还怎么玩?
酒吧对面的巷子口,为了营造霓虹灯的闪烁而特意没有安装路灯以至于有些阴暗,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的黑暗中,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看着对面的酒吧,幸灾乐祸地嘿嘿笑道:“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的肖天德今天算是彻底栽了,养条狗没事还能对着主人摇摇尾巴,这傻逼玩意儿倒好,一天到晚人五人六走路都看着天,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砰!
一本书重重地拍在了青年的脑门上,随即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座位置上响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白眼狼!”
被打了一下的青年也不恼,挠了挠头,继续笑道:“卿姨,也就是你能忍,换成老子,早就把那****的丢进粉碎机里磨成水泥糊墙了,不过那帮华东佬也实在是太嚣张了,打狗也得看主人,难不成就这样被他们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要不我去看看?”
身后的女人冷笑道:“去看什么?看看青江地下江湖的活阎王长什么样子?还是想要和楚东流的儿子比一比谁更纨绔?就你那点本事,不要说早已经半只脚踏进了精神力修炼大门的茉莉花,就算是那内劲巅峰的李元霸,也不是你能对付的。”
满脸委屈的青年猛地转过头,看着那个被黑暗笼罩看不清容貌的女人,伤心地说道:“卿姨,有你这样把自己人说得一无是处的大姐大吗?”
女人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也就比肖龙阁好一点,跟肖天德是一个德性,谁也别笑话谁。”
喝了一打啤酒吃了三包零食的韩彩虹终于站起了身,兴致索然地将那大包小包扔到了吴语手里,冲着楚越点了点头,就自顾自朝着酒吧门外走去。
楚越看到吴语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有些担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着韩彩虹离开。
十几个站在门口的木头桩子唰地一声拉开一个口子,等韩彩虹和跟在后面一步三回头的吴语离开后,又唰的一声站了回来,整齐划一的步伐,先不说身手好坏,这气势上就已经足够吓死人了。
等到两人走出酒吧,楚越这才朝已经把小麻雀折磨得有气无力的茉莉花招了招手,道:“花姐,来喝酒!”
肖天德看到楚越似乎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却仍然不敢从地上爬起来,面前的这几个家伙怎么看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而且也绝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估计是觉得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也不急着对付自己了。
只是,这里终究是他肖天德的地盘,这样就以为吃定了自己,也太天真了吧?
想到这里,肖天德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按下了手机上的一个按键。
越野车上,顿时响起了婉约的手机铃声。
被那青年称呼为卿姨的女人拿起电话,却没有接,只是沉思了片刻后,伸手打开了车门。
那青年也连忙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酒吧里面,楚越陪着茉莉花喝了两杯,就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肖天德面前,道:“不打算继续玩啦?你看我花姐还有这些兄弟可都等着呢,要不再打个电话叫个百来号人,咱们再好好玩一玩?”
早已经拨出了求救电话的肖天德,再没看到有人进来前,哪里还敢得罪这煞星,费了老大的劲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不玩了,不玩了,我认栽!”
楚越顿时伸出了大拇指,道:“能屈能伸,果然是条好汉!”
“不敢当,不敢当……”肖天德讪讪地笑道,他自然是听出了楚越话中的嘲讽,但却也只能装傻充愣。
就在这时,楚越的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了门外。
一男一女两人被十几个木桩挡在了门外。
女人的年纪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出头,一身浅淡的紫罗兰衣裤,衬托出她肌肤的洁白似雪,飘散在肩头的青丝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散发出一股独有的气质和魅力。
而那青年则是站在她后面,满脸的吊儿郎当。
楚越摆手让那十几人让开,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那一女一男走了进来。
“卿姐,你怎么亲自来了?”趴在地上的肖天德脸上一愣,连忙一咕噜爬了起来,神情无比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