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孩子是不是我的
封萧萧也想回酒店吃药,可洛家俊这话一说,她反倒不好意思赶着回酒店了,不然倒像她很想那啥似的。
洛家俊的脸上又露出了促狭的笑意:“夫妻之间耍流氓,还需要分白天还是晚上?”
“谁跟你是夫妻?”
“你!”洛家俊将她揽紧:“谁敢说我们不是夫妻,我捏死他。”
“我们就不是夫妻!”封萧萧专门跟他作对:“我说了,你要捏死我?”
“我怎么舍得捏死你?”
“你滚!”
“回到床上再滚。”
这男人尝到了甜头就变得特别无耻。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回到酒店,封萧萧来到自己的房门前,刚打开门,洛家俊就跟她一起挤了进来。
“快!”他用脚踢上门,马上拉着她往卧室走。
封萧萧急得打他:“你放手!我还没吃药!”
“晚了就没用了,你是不是希望我肚子里长个东西出来再做掉?”
他当然不希望,因为那样的话他至少四十天不能碰她。
这事说来就是这么奇怪,六年不做也过了。
他放开她:“那去吃药吧。”
封萧萧到饮水机边接水,洛家俊就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
她接了水回到沙发边吃药,他贴在她身后站着。
封萧萧在心里暗叹,这男人六年前就是这么厚脸皮,不然他也不至于为了和她滚床单每天驱车数百公里来找她了。
可再想想她的心里又不舒服了,她觉得他是因为妻子不在身边。
洛家俊没有注意她在想什么,此刻他也顾不上关心她在想什么,他只想好好爱她,用他全部的热情来狠狠爱她!
封萧萧吃了药,刚放下杯子,洛家俊就把她抱起来了:“赶快,一会儿没了。”
封萧萧捶打他的肩膀:“臭流氓!”
“不仅是流氓,还臭?”他勾唇一笑:“你见过不臭的流氓吗?”
“你!”
洛家俊哈哈大笑。
一旦开始,封萧萧就把不愉快的事抛到了脑后,短暂的欢愉也是欢愉,她希望尽最大努力让他得到满足。
谁让他是她生命里最爱的男人?
下午两个人去谈并购,看着街道上稍微有点熟悉的街景,封萧萧的心情时喜时悲。
她对北海市有了好感,这座城市像云河市一样,是她得到爱情的地方,虽然短暂,却让她难忘。
并购的事又谈了三天,这三个夜晚他们都相拥着入眠,都是洛家俊到封萧萧的房间去。
三天后,并购终于谈成了,他们要返回云川市了。
这个晚上,封萧萧抱着“最后放纵一夜”的心情不断向洛家俊索爱,洛家俊则以为她是恋上了他的身体,也尽最大努力满足她。
他暗暗窃喜,只要她恋着他的身体,他们的未来必将越来越美好。
运动过后,洛家俊很快睡着了,封萧萧却还很清醒。
桔黄色的床头灯亮着,照在洛家俊帅气的五官上,她定定地看着这张让她魂牵梦萦了几年、没有多大改变的俊脸,这张脸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深刻,哪怕分别一百年,她也能从人群里一眼认出他。
也不是没有变化,他的脸型看起来比六年前瘦削了一些,显得成熟了不少。
他最大的变化是他的性格,曾经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变得喜怒无常,让她常常捉摸不定。
她到现在也不明白,他真的爱过她吗?
她明明感觉到他很爱她,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他似乎都是爱她的,可是他的女儿为什么比东宇大三天?
她不想问他,怕听到让她心碎的答案,如果他承认在她和他的妻子之间劈腿,她的心会有多痛?
她也想过那孩子是不是不是他的,可是他自己会不知道吗?如果他不知道,她说出来就是有意破坏他的家庭,那对那个孩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如果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就说明他和特琳娜是真爱,才愿意娶她并和她一起抚养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他真的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了,六年前玩弄,现在还在继续玩弄!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顿时大为悲伤,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爱了一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混蛋。
她又忽然想起她和洛家文的婚姻,洛家文也知道她怀了洛家俊的孩子却还是愿意娶她,可他对她根本不是真爱,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块掩盖他是弯男的遮羞布!
洛家俊和特琳娜的婚姻会不会也是这种情况?特琳娜是同性恋?
那也不对,特琳娜可是生了孩子的,照片上的小姑娘跟她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所以那孩子一定是特琳娜和洛家俊的。
这个结论让她又悲伤起来。
她看着他的脸,眼泪开始默默往下掉,虽然怀疑他在她和特琳娜之间劈腿,她还是对他恨不起来。
要爱一个人不容易,爱进骨子里再想挖出来更难,他的影子已经渗入了她的骨血,渗入了她身体的角角落落,也许只有她的生命消亡的时候,才能将他彻底抹去。
但是,不管是爱他还是恨他,从明天开始她都要和他保持距离。
回到云川市,他们之间再也不能这样肌肤相亲!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痛,想到以后的漫漫长夜她只能在对这三天的回忆中度过,她的心更是疼得撕心裂肺!
越想越心痛,她的眼泪牵流不断线地掉下来,怕洛家俊被她的哭声吵醒,她捂着嘴,哭得浑身颤抖。
又担心她的颤抖也会惊醒洛家俊,她悄悄挪远了一点。
可是越哭越难过,她好想大放悲声。
她下了床,走进淋浴间,关上门放开水,仰头让热水淋上脸庞,泪水和着热水一起从脸上冲下,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热水。
呜呜咽咽的哭声和刷刷的水流声汇成了一曲特别忧伤的曲调,一边哭她一边唱:“如果再回到从前,我们还能不能相爱,想牵着你的手慢慢走,走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你是我心里的宝,什么时候又成了指间的沙,想握握不住,你转身远走,剩下我一个人独自过着忧伤的情人节……”
她唱不下去了,蹲下去将头伏在膝盖上,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她关了洗澡水,用电吹风吹干头发,慢慢回到了床上。
可看见洛家俊沉睡的脸,她的眼泪又包不住了。
洛家俊还在熟睡中,这三个晚上他的睡眠都很好,醒了就运动,做完又睡觉,男人大抵晚上都是如此的吧。
封萧萧不敢再看他,关了灯,背对着他睡了。
洛家俊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也没有开灯,伸手摸封萧萧,摸到了,立刻把她捞进怀里,然后又是一番亲热。
完事后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叫了一声:“萧萧?”
她应了一声:“嗯?”
“睡醒了吗?”
“嗯。”
“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
“嗯。”
“你……”他迟疑了一下,问:“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封萧萧有许多想问的事:六年前他为什么要娶豪门千金?他女儿为什么比东宇大三天?现在又为什么要招惹她?他真的爱过她吗?
可是,既然洛家俊问这个问题,就说明他知道她想问什么,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直接说?
还有,他的迟疑代表什么?是不是代表他根本不想说?
如果他自己不想说,她又何必问?
女人就爱胡思乱想,而且还偏往不好的地方想,所以这一想她一点说的兴趣都没有了,闭上眼睛摇头:“没有。”
洛家俊看着她:“真没有?”
“嗯。”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装满了心事的封萧萧心里更是深不可测,她自己不说出来,洛家俊不会知道。
“如果你没有问题,那我有一个问题,你看着我。”洛家俊说。
封萧萧睁开眼睛看着他,等他说完。
“东宇是不是我的儿子?”
封萧萧的心一跳:“不是,你为什么问这个?”
“那他父亲是谁?”
“是洛家文。”
“你撒谎!”洛家俊说:“那天晚上你明明说洛家文从来就没有碰过你,除了我,你没有和第二个男人上过床!”
“我什么时候说的?”
“三天前那个晚上,你喝醉了酒……”
封萧萧打断他:“喝醉酒说的话你也相信?”
“酒后吐真言,越是喝醉酒的时候,说的越是真话。”
封萧萧将脸转向半边:“你如果非要说孩子不是家文的,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没有必要关心我儿子的事,你倒是应该多关心关心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