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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妈,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小樱小桃的舅舅司徒清。他对我可好了,很照顾我。”
    他对她好吗?她好的标准也太低了。
    “哦,是司徒先生?你看我们这……我们这……”盲人夫妇殷勤的起身,表情中有局促,也有惶恐。
    “叔叔阿姨,幸会!”司徒清一步上前,紧紧握住两个老人的手。
    她叫白迟迟,估计是生的比较晚,她的父母由于年纪大了又生活艰辛,脸上的皱纹很深,看着让他不忍。
    他充满同情而又热情的态度让白迟迟倍觉温暖,曾经带过同学回家,父母总被人瞧不起,没有任何一个人像司徒清这样平等地对待过她的父母。
    甚至还有同学在地下道里见过她父母乞讨后就离她远远的,让她伤心很久。
    司徒清平时一副全天下他是第一的样子,今天能如此对待她的父母,真让她刮目相看。
    不知不觉,她对恩人的敬佩和感激又深了一层。
    “快,迟儿,你去买些菜,我们要好好招待一下贵客。”母亲笑着说,司徒清的话语让她的局促不安荡然无存。
    “谢谢阿姨,我急着回部队,就不打扰了。改天,我一定来吃饭。叔叔阿姨再见!”
    白父白母显然对司徒清不能到家里吃饭感觉很惋惜,又听说他要回部队,也不敢耽搁人家的正事,只得寒暄几句跟他说了再见。
    “清同学,你等等,我去送你。”司徒清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了,白迟迟在后面追。
    “不用送我,你去陪你父母吧。帮我告诉他们,他们是非常了不起的父母,我很敬佩他们。”
    作为残疾人,他们能够通过乞讨的方式坚持供女儿读书,且还读到了大学,他的敬佩是发自内心的,不带有任何客套的色彩。
    真不敢相信这么善解人意的话是司徒清说出来的,不过他人本质就好,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我真的很敬佩他们,等我从部队回来了,我会来你家里吃饭的。”
    他好像第一次如此温和坚定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仰着脸看他,泪不知不觉地聚起。
    多少年来,她是不许自己哭的。
    时间长了,连眼泪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了。
    这刻,他一两句轻声的话语却让她忍不住泌出泪水。不过她还是咬紧牙关,没让眼泪流出来。
    “清同学,其实,你不当资本家的时候很可爱的。”她勉强笑着,不想让他看见她差点儿哭了,就只是使劲儿捏他的手。
    “白痴!”他凉凉地说了声,鼻头又有些酸。其实你除了白痴,有时也很可爱,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凝视着她纯真的含着泪的笑脸,心里忍不住叹息。
    她想哭,一直都是这样忍着吗?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擦盛在眼中的泪,手停在半空中有一两秒钟,又放了下去。
    毕竟,他们不熟吧。
    “我走了!”轻轻拿开她的手,他的表情没有从前的冷酷,像朋友般打了声招呼,他转身离去。
    白迟迟深深凝视他的背影,下定决心,以后不管他做任何事,她都要记住今天他的善意,她要和他做永远的最好的朋友。
    司徒清一边开车,念头还停留在刚才发生的事上,白迟迟在他心中的形象不断丰富起来。
    她的纯真开朗,她的性感,她的迷糊,她的土气,她的孝顺,还有认识她以来,和她之间发生这么多交集,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最近想起她的时候甚至比文若还多,这样算不算对不起文若?
    不,司徒清,你瞎想什么呢。
    文若是爱情,白痴最多是友情。只不过是碰巧有了一些身体上的吸引,也是最低层次的生理需要,无需烦恼。
    倒是文若,最近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自从他和司徒远有了无声的约定,他再没有回去看过她。
    她会想我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文若的情愫永远都藏的那么深,好像没人能看透。
    他知道她常常哭,很心疼,但她从不当着别人的面哭,这让他更心疼。
    明明他和司徒远的肩膀一直都为她准备着,偏偏她谁都不依靠,还是沉在自己孤单的世界中。
    他对她,是真的割舍不下,是真的发自灵魂的疼惜。
    即使白迟迟也让他有种同情和心疼的情绪,却远远不及对司徒文若的。
    白迟迟再可怜,总还有父母陪伴着长大,贫寒也幸福。
    文若却永远孑身一人,她会渴望父爱母爱,渴望温暖,是他和司徒远夺走了她的一切。
    意识在白迟迟和文若之间来回徘徊,车却朝着南湖的方向疾驰。
    白迟迟摘荷花落水的画面和她刚才对父母诉说时的遗憾表情总闯进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想,要是没有摘到荷花,恐怕他在部队里都睡不着。
    ……
    “迟儿,你跟那位司徒先生很熟吗?他是当兵的?”白母拉着女儿,关切地问。
    “嗯,很熟,他是当兵的。”他是当兵的,她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说呢。
    “他,结婚了吗?”白母又试探地问。
    “啊?没有吧,他,估计不会那么早结婚。”
    “你想什么呢?他是部队的,咱迟迟要是嫁他了,长年累月看不到丈夫,太可怜了。”白父倒也喜欢这个初次见面的小伙子,可惜他是部队的,真真是遗憾。
    “哈,哈哈,你们搞错了,我跟他就只是朋友。我怎么能跟他结婚呢?他不喜欢……”他不喜欢女人,谁嫁给他,谁还不得做一辈子寡妇,太悲催了。
    “你瞎说,妈感觉他对你有那个意思,肯定是喜欢你。不然他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客气?”白母虽然看不见,心清楚的很呢。
    “哎呀,那是人家人好呗。总之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先回家,晚饭我给你们做好放在桌上,你们别吃冷的啊。”
    “等等,迟儿,你晚上不在家吃吗?”
    “不在,我去雪松那儿有事,晚上直接回学校住了。”白迟迟说完,帮父母把衣服整理一番,才站起身离开。
    “等等!”白母又叫住了白迟迟。
    “妈跟你说过的,还记着吗?可千万不能和姓秦的……”
    “我知道了妈,不会不会,放心好了。”
    白迟迟回家动作麻利地给父母准备好了饭菜,才去超市买了冰糖绿豆,拿了包去秦雪松家。
    秦雪松的父母自从不开麻将馆了,就到外面打工,两室一厅的房子留给儿子独住。
    为了白迟迟出入方便,他给了她一把钥匙。
    白迟迟打开门,门上方掉下一串东西,突然砸到她头上……
    不会是蛇吧?她吓死了,对着空气拼命挥舞,抓了半天,一条软软的东西被她抓下来扔在地上。
    她跨上去一顿乱踩,一边踩一边尖叫。
    “啊!啊!啊!”惨烈地叫了几声,感觉脚下并不像是蛇,很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往地上看。
    她的个天啊,原来只是一张布条。
    拾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热烈欢迎白迟迟驾临,我爱你,亲一个。”
    妈呀,原来这是秦同学给她的惊喜。
    他这是惊喜还是惊吓,明知道她笨又胆小,想让她神经了吧。
    以为他在家,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她,把小房子翻了个遍也没看到他,倒看到一大堆的脏衣服脏袜子,还有四处散落着的吃剩的方便面碗。
    各种饮料瓶子,啤酒瓶子扔的到处都是,真像艺术家住的屋子。
    白迟迟放下手中的东西,先洗了高压锅,把绿豆煮上,再给他打扫卫生。
    ……
    司徒清从湖中摘了两朵颜色最艳丽的荷花,飞车赶回白迟迟家附近,地下通道里,没见到她的身影,有点淡淡的失落。
    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当着她的面给他们荷花,才不想让她觉得他很白痴。
    虔诚地捧着那两朵花,带着笑意恭敬地走到她父母身边蹲下来。
    “叔叔阿姨,我是司徒清,刚才白迟迟托我去给您们摘两朵荷花。”说着,把花一人一支放在他们手中。
    “真的?太感谢了,那得多远啊,迟儿这孩子,怎么能这么麻烦您呢?我们都不好意思了,这可真是……”
    “别客气,叔叔阿姨,能为你们这么伟大的父母做点事,我很荣幸。这两朵荷花,是整个湖中颜色最好的,粉色的花瓣,嫩黄的花蕊,油绿的花茎,真的很漂亮。”
    学着白迟迟的话,看到两人脸上满足而恬淡的笑,司徒清心里也满满的。
    原来,白痴有时是智慧的。
    “叔叔阿姨,白迟呢?”没想问的,还是莫名其妙地问出口。
    “到秦……”白父刚要说到秦雪松那儿去了,白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她呀,去学校了。”
    “那我也告辞了,马上回部队。”
    虽然白父只说了一个秦字,他还是想起回来的路上白迟迟和秦雪松在电话里的约定,忽然觉得有些气。
    那样的男人,又保护不了她,还惹事,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他收回刚才对她的赞美,她毫无智慧,选个男人都选不好,根本就是个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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