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大刚聊了一会儿,杨凡就准备离开,李大刚想请他吃饭,杨凡则是想去看看李明轩,这段时间两人没怎么见面,连孤儿院的案子都是在电话里说的,可是打电话毕竟不如面谈,在电话里还是说得不太清楚。
李大刚见杨凡有事要办,也就没再多说,杨凡是当着他的面给李明轩打的电话,李大刚虽然很想和李明轩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扯上关系,可是杨凡没让他一起去,他也就很识趣地没有提出来。
李明轩没让杨凡去自己家,而是约他在一间茶馆见面,这让杨凡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猜想可能是李明轩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他老婆知道。
果然,两人刚一落座,李明轩就压低声音告诉杨凡,省公安厅今天刚刚通知他,让他后天上午八点整准时到省厅报到。
至于为什么要去省厅报到,上头没说,通知李明轩的人告诉他这件事情要保密,不过李明轩有自己的猜想,他认为可能是省厅要调查新城县孤儿院的案子。
杨凡没把他找魏常青的事情告诉李明轩,因为他也不确定让李明轩去省厅报到跟魏常青有没有关系,不过魏常青出手的可能性很大,不然省厅好好的也不会让李明轩一个县局的副局长去报到,而且还不让乱说。
“明哥,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省厅成立了新城县孤儿院案件的专案组,调你去专案组工作,你是去还是不去啊?”
杨凡想征求一下李明轩的意见,如果李明轩不准备再掺和孤儿院的案子,他也就没有必要说得太多,如果李明轩一心要把案子追查到底,他会再告诉他一些东西。
“去,怎么不去?如果是在我知道孤儿院的案子之前,可能还会因为涉案的那些人的背景考虑考虑,可是当我看到那些受害者,以及犯罪分子的累累罪行之后,再让我置身事外,我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
好在这里是包厢,不然李明轩情绪激动之下,说不定就会让其他人听见什么。
“行,明哥好样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前几天找了一趟魏常青,把孤儿院的案子跟他说了,我猜想这次省厅找你,很可能就是魏常青推荐的你,说不定就是让你参加专案组的。”
事到如今,杨凡也没有必要再瞒着李明轩,让他知道背后有魏常青撑腰,底气也能更足一些,工作起来也更能放开手脚。
“什么?”李明轩非常惊讶:“你认识魏常青?”
“呃……”杨凡挠了挠头:“不太认识,我认识他女儿。”
杨凡没把救过魏常青孙女小囡囡的事情说出来,不是他不信任李明轩,实在是他觉得没有拿这种事情炫耀的必要,毕竟小囡囡落水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杨凡总觉得怪怪的。
“你认识魏常青的女……女儿?”
“明哥,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跟魏常青的女儿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人家和你一样,都是当警察的,而且年纪轻轻就和你是同一级别,又是省长千金,能看得上咱一个小农民吗?”
为了和魏小柔撇清关系,杨凡不惜拼命抬高魏小柔的身价,同时也拼命贬低自己,杨凡下意识不想让李明轩误会自己是吃软饭的,这就是一个傻老爷们可怜的自尊在作怪。
不过,杨凡说得并不夸张,也没有欺骗李明轩,魏小柔不但是省长千金,和李明轩的级别还真是一样的。
别看魏小柔只是一个刑警中队长,李明轩是一个副局长,乍一听,好像李明轩比魏小柔的级别高得多。
然而,李明轩这个副局长只是县里的一个副局长,级别也就是个副科。
魏小柔的中队长,是江南市这个省会城市的刑警支队下面的中队长,级别同样也是副科。
省会城市一般都是高配,江南市的公安局长至少也是个副厅,如果兼着副市长,或者是市政法委书记的话,甚至是正厅。
刑警支队长通常比公安局长低一级,一般是副处,省会城市通常是正处。
刑警大队长通常是正科,刑警中队长通常是副科。
别看魏小柔的资历潜,但架不住人家立得功劳多,魏小柔本来就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工作起来更是不要命,所以入职才短短几年,就已经升到了副科,堪称江南警界的一朵奇葩!
“小凡,你别张嘴小农民,闭嘴小农民的,你当哥不知道现在你们玉泉山庄的名气吗?上次去市里开会我可是听说了,玉泉山庄的蔬菜瓜果都卖到了天价,而且一般人花钱也吃不着!”
李明轩是干什么的,别看岁数不大,也是老刑侦出身,不能说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但对于发生在身边的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呵呵……呵呵……那都是谣传,太夸张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杨凡嘴上谦虚,脸上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李明轩忍俊不禁:“你小子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我可不会夸奖你。”
杨凡和李明轩的关系,那是从小就建立起来的,当时杨凡还小,李明轩比他大好几岁,所以没少跟在李明轩屁股后面玩。
能从李明轩嘴里说出玉泉山庄的东西好,杨凡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就像是小孩子听到大人的夸奖似的。
“行了,你小子少得意,以后注意点儿,老话说树大招风,出头的椽子先烂,注意别被人算计了。”
什么叫忠言逆耳,李明轩现在说的就是,杨凡毕竟年轻,年轻就容易得意忘形,李明轩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有义务提醒他注意。
能在你人生最得意的时候提醒你不要太得意的,才是真正的朋友,如果是一般朋友,谁会交浅言深。
“放心吧明哥,我会注意的。”杨凡态度很诚恳,他认为只要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哪怕就是说错了,自己也应该真心地感谢。
何况李明轩说得不但没错,还非常正确,尽管杨凡一直都是在尽量保持低调,但有李明轩这样的朋友经常提醒,也能起到一个督促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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