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从水里面冒出了头，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水边，泛起一阵阵银色的光芒。
    张卓身体僵硬着，因为，宋悠然那柔软的嘴唇正贪婪的在他嘴唇上吸着氧气，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够呼吸。
    张卓很想提醒宋悠然，但他无法说话，而且，因为宋悠然不着寸缕，这也使得他不方便用手去接触宋悠然的身体部位。
    此时张卓并没有潜行，身体保持不动，这让宋悠然误以为还需要继续吸收氧气，因为，之前都是张卓移动身体来提示宋悠然，现在，张卓身体停止移动，让宋悠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事实上，在漆黑的潭水之中，宋悠然已经对时间失去了概念，一秒钟和一分钟的概念都变得模糊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张卓还保持着清醒，那是因为他需要集中精力在漆黑的潭水之中寻找路，现在不需要之后，他的身体也变得敏感起来，毕竟，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张卓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变得敏感起来，他能够感受到那光滑富有弹性的肌肤，特别是那高耸的山峰让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
    不知不觉间，张卓的双手，搂住了那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
    两人拥抱在一起，就像两条人鱼，恨不得互相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面。
    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让两人都舍不得离开对方……
    ……
    “唔唔唔……”突然，张卓怀里的宋悠然挣扎起来，一脸涨红，一双手臂拼命的推开张卓。
    张卓赫然惊醒，连忙松手，松手之后，宋悠然身体立刻扑腾起来，张卓又连忙用手掌托住宋悠然的胳膊。
    终于，宋悠然安静了下来，她不敢看张卓，抬头看着满天星斗。宋悠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多去了，当然，她不知道，早在帝都地下基地的时候，她的初吻就已经给了张卓，这只是第二次而已，也正因为是第二次，张卓有些轻车熟路，并且，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负罪感。
    气氛有些尴尬，张卓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我们活着出来了吗？”终究还是宋悠然先开口，毕竟，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
    “是的。”张卓也只能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上去吧。”
    “嗯，你先上去，这是衣服。”张卓趁宋悠然没有注意从玉扳指里面召唤出防水袋放在岸边。
    “我……我……我爬不上去……”宋悠然一脸通红。
    “我帮你。”
    “你……别看我……”宋悠然的声音微不可闻，耳朵脖子都红了。
    “我闭上眼睛。”
    “嘤。”宋悠然轻轻应了一声。
    “你先攀爬住岸边，你踩在我的双手上就可以了。”
    “嘤。”
    在张卓的协助之下托住双脚，宋悠然依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岸，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张卓也无法帮忙，因为，如果帮忙的话，很容易就会接触到对方的身体。
    张卓背朝宋悠然，等她穿好衣服之后才上岸。
    就在张卓纵身出水上岸的一瞬间，转身的宋悠然忍不住偷看了一眼，不禁暗自惊叹，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实在是不敢相信这看起来的文弱少年居然有一身完美无瑕的肌肉。
    张卓的肌肉和那些健身运动员不一样，非常匀称，穿上衣服的时候根本就不觉得，只有脱下衣服，才能够看到那些完美的肌肉线条。
    “好了。”
    张卓穿妥衣服之后，不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于张卓来说，穿上衣服等于是穿上了文明，这会让他的原始欲望多一道防线。
    “我们在哪里了？”宋悠然并没有张卓的夜视能力，虽然是满天星斗，但所观察的距离有限。
    “不知道，我们已经迷失了方向，只能根据星星来判断方位朝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方向走。”
    “嗯。”此时，宋悠然对张卓已经产生了依赖之心，没有太多主见。
    “还走得动吗？”张卓看了一眼荆棘密布的荒原。
    “走得动。”宋悠然点头。
    “嗯，我开路。”
    张卓抽出锋利的唐刀，一手握刀在前面开路，一手牵着宋悠然柔软的小手往前面走。
    “张卓，你是如何做到的？”宋悠然问道。
    “什么？”
    “水里面呼吸。”
    “我只是肺活量比别人大一些。”张卓笑了笑，他自然是不方便说是因为有铠甲协助的原因。
    “哦……”宋悠然很想问，但终究还是没有问。
    “张卓，你也是异能者子弟学校的吗？”
    “是的。你还记得异能者子弟学校？”张卓不禁一愣。
    “记得。”
    “……”
    “有问题吗？”
    “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吗？”张卓忍不住问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吗？”宋悠然好奇的问道。
    “我们……没有……没有……”张卓摇了摇头。
    “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宋悠然偷偷瞄了张卓一眼，轻轻的问道。
    “不是。”张卓摇头。
    “哦。”宋悠然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毕竟，刚才她与张卓的亲密接触已经超越了普通男女关系，如果对方是男朋友，她心理会好过一些。
    ……
    两人又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之中。
    张卓也没有主动说话，手握唐刀的手臂机械的挥砍着前面的障碍物，沉重的唐刀无坚不摧，无论是灌木还是荆棘，只是轻轻一挥，便如同切豆腐一般劈开一条通道。
    “铠甲大哥，宋悠然记得异能者子弟学校，为什么不记得我？”张卓趁宋悠然不说话的时候问铠甲。
    “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什么意思？”
    “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具体点说就是每一个人都会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有一些很快就会淡忘，可是有一些却总是挥之不去，不论怎样努力都忘不掉。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反复折磨着自己脆弱的神经，不停的游走在崩溃的边缘。耻辱、愤怒、委屈等等被欺骗的复杂情绪纠葛在一起。忘记，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选择性失忆，在心理学讲是一个防御机制。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
    “你说这么多废话干嘛？”张卓打断了铠甲。
    “……”
    “关键是，宋悠然为什么要忘记我？”张卓问道。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好了好了，估计女人的心思你也计算不出来。”张卓莫名的心浮气躁。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宋悠然的事情？”铠甲问道。
    “大哥，你每天都跟着我，我做了对不起宋悠然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
    “嘀嘀嘀嘀嘀嘀……”
    “别算了！”张卓感觉胸口堵得慌，他不明白宋悠然要对他选择性失忆。对于张卓来说，不知道宋悠然是选择性失忆还好，知道后，心里面总是觉得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