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的!”金蝶风笑了下,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筒递给了她。
肖凌月狐疑地接了过来,整个就严实得很,完全没有引线,不禁拿在手上翻过去又倒了过来,“这东西要怎么玩啊?”
“喂,不要对着我的人!”金蝶风看着她的动作惊异了下,但是话刚说完。
忽而,砰地!一声响,金蝶风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脑子就是嗡地响了下。
肖凌月看着他愣住了,这还是金蝶风吗?他的整个脸孔都黑成了炭灰了……
完全就像从那地窑里爬出来的黑鬼!
哈哈,看来这信号炮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嘛!
不过那小筒抓捏在肖凌月手上都有些发烫,她也来不及再欣赏那金蝶风的窘样,赶快丢了,“哎呀,我的妈呀!这是什么鬼玩意?”
金蝶风气得有些无语了,赶快走到一旁的水盆里,好好洗了把脸,这才将脸给洗干净,睁开眼来时,一盆的黑水,他直接皱起了眉头。
敢情她肯定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可是这种信号炮在这片大陆上颇为普通,又怎么会有人不会用?
“我来教你用吧!”金蝶风说罢,俊脸上梨花带水地就朝着她走了过来,一把从地上拾起那个小筒,然后递到她手边。
肖凌月看着他的脸孔,那可是一个清水出芙蓉啊,不,应该说是黑水出芙蓉才对!
“你……你要不要用抹布先抹把脸啊?”肖凌月迟疑地说了下,马上想到什么,赶快又笑着说道,“错了错了,不是抹布,而是袖子,你就用你的袖子把脸抹一抹吧?”
岂料。
金蝶风答了句,“不用,让它自然干,还可以美容。”
“呃……”肖凌月彻底地有些无语了,这是神马的美容方法啊?好吧,她无意深入研究,可是,她突然怀疑一件事情。
“金蝶风,你是不是很热衷于美容事业啊?”肖凌月看着他,这才感觉到他脸庞为什么看着毛孔这么细腻,敢情这都是美容的结果啊!
“美容事业?”金蝶风愣了下,似乎对这个新词很是费解。
“哈哈,别这么惊讶了,我就知道你爱好这行,正好呢,和我的爱好一行。”肖凌月笑着说道,眼眸子神秘地兮了兮,“有时间,我们彼此切磋下?”
好吧,她美容的话一向都是跟动物们美容,谁叫她这兽医大神可不是光给看动物看病的,这给动物们美容也是她的专长哦!
看样子这位仁兄也颇有这方面的心德,正好可以交流交流。
金蝶风有些听不太懂她的话,不过,在听到她似乎有相邀之意时不禁正中下怀,爽快地答道,“好啊!”
“那你……现在就先教我怎么放炮吧?”肖凌月笑着说道。
“教你……放炮?”金蝶风听着眯起了眼睛,看向肖凌月时眼神都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肖凌月一愣,这才意识到语误,不过看他这样子,好像“放炮”二字也就是和现代人的理解想法差不了太多。
“哈……不好意思,我语误,不必当真。”肖凌月干笑着两声解释道,开玩笑,姐要是能放炮……那还是姐吗?
那也要改称哥了吧?
话说,这哥变姐容易,姐变哥可不容易啊!
“我说的是你手中……炮。”肖凌月笑着言道,丝毫没有拘泥羞涩的样子。
看得金蝶风好一阵纳闷,这女人说起这些事情来,怎么就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呢?
这真是太与众不同了!
“嗯。”金蝶风应了声,也不再多想那些事情,很快语道,“其实很简单的。”
随即他拿着那信号炮,直接在墙壁上刮痧了两下,那小筒的一端冒出火星子。
接着他很快拿着小筒对向那窗外,砰地!一道紫金光像烟火般掷放了出去,不过跟烟火不同的是,它完全没有声音,只有一袅星辰般的亮光在天空闪烁,红黄绿橙紫金蓝,看着十分漂亮给力。
“哇,这炮放得真美啊!”肖凌月笑道。接着接过他手中的小筒,“这炮可以打几次呢?”
“不多……也不少。一晚二十次。”金蝶风神马地还了句。褐黑色眼底透出一阵深湛的芒光。
“……什么?一晚二十次?”肖凌月愣了下。这么小的东西竟然能打二十次炮?是不是太给力了?
“嗯。这种信号炮是用在作战时最为方便了。”金蝶风说道,微笑地看着她,“以后,你想联络我了,就用这个。”
“哦,好!”肖凌月还笑了笑,很快将这小筒给收入怀中,朝着他看了眼,“等我找到那沐寒珍,我再联系你,那么先就这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金蝶风说罢,伴前肖凌月出了这蓬莱客栈。然后又让人备了匹快马送给了她。
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脚腿有些不利索,金蝶风忽而在马前半膝微蹲,“肖凌月,你踏着我的膝盖上去!”
肖凌月一愣,随即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我不用的呀!我骑术很好的,你也别这么客气了!”
肖凌月说罢,脚踩马鞍踏,很快一个用力翻身,上了马背。
“肖凌月,一路多保重!”金蝶风目送她离开后,他又在原地站了一小会,仿佛意犹未尽。
直到那身后的一个脚步声音临近了他,他的眼神才微微动了下。
“皇兄,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这么看得这么入神,你真是迷上了那个小瘸女了吗?”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女声。
接着金蓉儿的声音变得尖酸刻薄了起来,“哦,不对,那小瘸女长得和沐寒珍一个样,应该说你是迷上了沐寒珍,迷得都快发疯了!”
“蓉儿!”金蝶风忽而冷斥了声,回过视线看向对方,面色也颇有些不太好看,“珍儿是珍儿,肖凌月是肖凌月,她们不是一个人。”
突然间,金蝶风觉得这样的辩解有些多余。
可听在金蓉儿的耳中却是让人猜忌不断。
金蓉儿看着他,好一会才道,“皇兄,你的意思是……你爱上了肖凌月而不再喜欢沐寒珍了?”
呵,若是这样,那可真是要“恭喜”那沐寒珍了,“恭喜”她终于在这消逝的一年时从她皇兄心里彻底地走出去了!
不过,即使这样,她也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那沐寒珍就是条蛇精!不过,这肖凌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怕比沐寒珍还要毒上几分!
金蝶风斜睨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我的事情,还容不到你来管。”
“皇兄……”气得金蓉儿的火气都冒了上来。刚准备说什么时。
金蝶风忽而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湛金色的信函,递了过去,“还有,这个你看看……早作准备嫁过去吧!”
“什么早作准备嫁过去?”金蓉儿听了一头蒙水,很快便接过这封金色信函,拆开一看……
顿时被怔住了神经和视线。什么?父皇竟然趁她不在的时候,已向这东盛国下和亲贴了,并且还指名想将她许于对方的太子?
对方的太子……不就是那个瘟神太子龙啸天吗?
啊!怎么会这样?
金蓉儿气得咬牙切齿,“父皇怎么能这样做?他怎么能称你我不在国的时候,下这种和亲贴子过去?”
“你这话说得不对……”金蝶风淡淡地语道,双手交叠地揖在身后,然后缓缓地在她身边走动了几步。
“怎么不对,父皇他就是背着你我……”金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
“父皇他只是没让你知道而已。”金蝶风看着她,眼底透着光,缓缓语道,“而我此行的另一目的之一,也就是要达成父皇交付的这件事情。”
“呃……”金蓉儿完全怔住了,她看着对方,她怎能相信一向疼爱自己的太子皇兄怎么和父皇窜通一起来欺骗她?
“不!我不相信!皇兄,你不会这样做的!”金蓉儿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让她嫁那瘟神太子龙啸天,还不如让她去死!
尤其又在那日完全领会过龙啸天的手段和残忍,她越加地铁定地不想嫁他!
说白了,那太子府就是一个折磨不死人的火坑!
“皇妹,让你来东盛国和亲这是父皇的意思,也是为了我们两国好,不久后我们西秦和东盛就要进行战略联盟合作了,而你就成为这两国建立信任的关键疏纽了。”金蝶风不紧不慢地说道。
金蓉儿看着他,好一阵没说话,过了半晌才道,“哦,我明白,也难怪那日舞龙节时,你没有阻止我出门,其实你一直暗中盯视我,甚至看到我被那太子的人抓走也没有立刻出来救我,就是要让我被那太子抓走是吗?”
看到他不说话也不否认,金蓉儿更气节地说道,“即是这样,你明明知道我是来和亲的,是要嫁进太子府成为太子妃的,那你又为什么最后还要去求那龙啸天放了我?”
这不是很矛盾吗?皇兄啊皇兄,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金蓉儿不是棋子,她金蓉儿也绝不作这棋子!
“呵呵……”金蝶凤优雅地笑了笑,双臂环胸,这才慢条斯理地言道,“皇妹,你皇兄我可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你想想,若是你按照国邦礼仪就这样和亲嫁过去了,你连你这未婚夫的面都没见过,他也没见过你,你想,你们两人会有幸福吗?会有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