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叶澜清醒来的时候,已是日头高挂。
穿好衣服,叶澜清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阳光微微刺眼,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耳畔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她的心乱如麻。
两年了,她对南宫渊的情感一直没改变。
这场感情战里,她始终是输的一方。
他呢?
只是因为需要还是?
在情爱时,他的情绪是浓烈的,可是情爱过后却冷漠得让人心生退却,叶澜清实在摸不透他内心里的想法。
吱呀——
浴室门打开的声响拉回了叶澜清的思绪,她回过头去。
此刻,男人下半身仅围了条浴巾,精壮结实的肌肉显露无疑,让人垂涎不已,可那双深邃如海的双眸却透着一股冷漠。
叶澜清停驻在原地没动。
“你……”她不知如何开口。
南宫渊一直抿着唇没开口,简单迅速的穿好工作装,然后回头瞥了她一眼,淡漠的开口道:“我去公司了。”
丢下话茬,转身离去。
短短两分钟。
房间里又只剩下叶澜清一个人,就好像这个男人只是她的一场空梦,梦醒后就消失了,让她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悲。
许久后。
她嗤笑着问自己:“你怎么还敢奢求他的心呢?”
这才是他们此刻最真实的关系,她只是他的情人,一个他生理冲动时需要的女人罢了,一直都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日子又回到了最开始。
这种日子让叶澜清觉得煎熬得心累,好在林兰的病情恢复得很好,她心里仅存的希冀,足以支撑她在这里挨过这种索然无味的生活。
别墅楼下。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捻灭了手中剩了半根的烟头。
“叶澜清,你要我拿你怎么办?”睨着楼上半开的窗户,男人的双眸变得深沉,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在一步步深陷。
说好要惩罚报复她的,为何会跟以前一样蠢到将心也搭进去呢?
片刻后,男人才驱车离开别墅。
日出日落,一天过得悄无声息。
晚饭后。
叶澜清在沙发大厅里打开电视。
转了个来回,最后将频道定在了动物世界的频道,画面里是一群雄狮正在争夺地盘霸主,她的脑海中一下子就闪现过南宫渊的模样。
霸道强势的作风就犹如画面里的狮王,让人心生畏惧。
眼角的余光看到李妈从厨房出来,叶澜清开口说道:“李妈,你下去休息吧,不用陪着我了。”
说实在的,不干活还让人伺候着,这种日子她过得很煎熬,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双手得到劳动成果并且享用这些成果,可是南宫渊却剥夺了她的所有。
“好的叶小姐。”李妈应声离开。
偌大的别墅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看了大半天动物世界,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沉了。
“他,今晚不回来了吧?”她嘀咕了一句。
没人回答。
然后便关了电视机,起身上楼回了房间。
夜晚的凉风透过半掩的窗外吹了进来,打在身上让人心都发冷,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孤独压抑的气息,压抑得人都要窒息了。
上床后,叶澜清转辗反侧许久才勉强睡下。
凌晨一点半。
恍然间传来开门的声响,她惊醒过来,当看到正站在门口的南宫渊时,她心里的不安才放了下来,可在下一刻,她便发现了男人的异样。
整齐的领口此刻敞开着,扣子还掉落了几颗,平日里深邃的双眸此刻有些迷离。
她起身走向他。
刚走近,就被男人扯进怀里。
刚劲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早上走得冷漠无情,这会又要弄哪出?
“南宫渊,你——”她抬头凝视着头顶上方的俊然发问,可扑面而来的却是浓郁刺鼻的酒气,她立即噤了声。
他又喝醉了?
南宫渊脑子里浑浊一片,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大脑已经罢工,可他的双臂丝毫没有放松,怀里女人的气息让他感觉很安心,躁动不安的心正在放松下来。
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汲取着女人身上特有的芳香。
“澜清,澜清……”薄唇一遍遍的呢喃。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无限的撩拨,若不是那浓郁的酒气让她保持些许清醒,她的心可能瞬间就输的溃不成军。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澜清的脖颈间,让她浑身的毛孔都开始颤栗起来。
倏地,男人呕了一声。
叶澜清当场头皮发麻,一阵刺鼻而黏腻的呕吐物正好落在她的脖颈上,她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整个人濒临在暴走的边缘。
他是在借酒报复吗?
“南宫渊!!”
卧室里响起女人的嘶吼声。
可男人转瞬间,一下子便跌坐在地,直接昏睡过去。
“你——”叶澜清双手握拳,气得咬牙切齿。
许久,地上的男人依旧没有一丝反应。
叶澜清正欲爆发的怒火,就像被人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她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安抚着自己快要暴走的情绪:“叶澜清,你要冷静,他醉得不省人事。”
男人白色的衬衣上也染上了污秽物。
叶澜清简单的清洗了一遍脖子。
然后打电话叫醒了李妈。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南宫渊硬拖带拽的丢进了浴缸里。
此时,两人都在大口的喘气。
叶澜清瞥了眼还双眸紧闭的男人,朝李妈吩咐道:“李妈,你去弄点醒酒汤,然后放在卧室桌上就行了。”
“嗯,我马上就去。”
李妈应着下了楼。
叶澜清关了浴室门,将男人的衣物扒了下来,最后仅剩一条内裤时,她实在下不去手,搞得像是她饥渴得在非礼他一样。
度过了扒衣的艰难环节,就到了沐浴的环节。
即使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过,可她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
没办法,她不能让他一直泡在水里。
可男人却像是故意针对她一般,双手总是不老实的乱动,叶澜清拍了拍他的脸,可男人还是没醒过来,她只好压着怒气嘟囔:“哎,我说你能不能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