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过来说,白真真还站在门口,貌似要等秦子勋回来。
秦子勋摇摇头,叹口气坐在沙发上。
“我出去看看吧……”夏浅语拍拍秦子勋的肩膀,以示安慰,说完就走了出去。
白真真刚才喊了一通,想来现在是累了,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发呆。
听到开门的声音,白真真赶紧站了起来,看到夏浅语,白真真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她在猜测着夏浅语的身份。
这么年轻,肯定不会是秦子勋的妈妈。夏浅语本来也大不了秦子勋几岁,更像是秦子勋的姐姐。
可是白真真知道的,秦子勋并没有姐姐,那……
白真真心里打鼓,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秦子勋才一直拒绝她?
“你又想来说什么?”白真真防备说道:“我并没有影响你们,警察来了我也不怕。”
夏浅语微微一笑,虽然她和白兮言不对付,但这白家女儿是小辈,她也不想大人的恩怨算在孩子头上。
“进来吃点水果吧……”夏浅语说道。
白真真看着这人挺温柔,也没有什么恶意,她摇摇头:“水果就不吃了,谢谢,我等子勋回来。”
夏浅语笑着看她,白真真有点不好意思,又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子勋的小姨……”
夏浅语如实说道,白真真点点头,难怪看着这么年轻,她刚刚还误会了。
“为什么喜欢子勋?”夏浅语和白真真攀谈起来,对于秦子勋的事,她都很上心。
白真真想了想,说道:“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喜欢,他做什么我都喜欢,当然,长得帅是首要的……”
夏浅语点点头,自己也是那个时候过来的,想来女孩子的心思都差不多。
“可是……”夏浅语试探问到:“我感觉子勋好像……”
“不太喜欢你”这样的话,夏浅语当着面还真说不出来。
白真真听懂了,不以为然说到:“要是他一追就追到手,那也太没意思了,我相信总有一天……”
白真真的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一声秦子勋的咆哮。
白真真没有被吓到,反倒很开心,看到秦子勋走出来,就迎了上去。
秦子勋是看到夏浅语久久没有回去,害怕白真真耍无赖,夏浅语招架不住,于是想出来替夏浅语解围。
白真真一把拉住秦子勋的手臂,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看在你主动出现的份上,今天放我鸽子的事,我就原谅你了。”
夏浅语在一旁偷笑一下,这丫头心还真大,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直接先质问,你为什么躲着不见我,为什么今天放我鸽子,等等。
夏浅语看着秦子勋意味深长笑了一下:“我先进去了,你和真真好好聊……”
说完,夏浅语留下一脸嫌弃的秦子勋,就进屋了。
没一会,秦子勋也回来了,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白真真就这样被打发走了。
……
另一边,肖警官约到了秦澈风,两人在秦澈风的酒店里碰面。
看到秦澈风的时候,肖警官有些迟疑,因为他最近听说了,秦澈风和白家的白兮言结婚了。
倒是秦澈风一眼看出肖警官的迟疑,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忘了二十年前我们的约定,和白家结亲,也是权宜之计。”
肖警官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他坐在秦澈风对面,开口说道:“这一次,白修杰好像又会有大动作,这次要是再被他逃走了,我将会是毕生遗憾,要是下了地狱见到你兄长,我也觉得汗颜。”
秦澈风点点头:“当年你让我暗中调查,我也多少查到了一些,可是这些只能算是心证,不是实际的证据。”
所以,秦澈风借之前白兮言陷害夏浅语的事,顺水推舟。他现在是要进入白氏内部,好好追查当年的事。
当年,秦澈渊出事以后,肖警官来看过他一次,也是在那时候,秦澈风才知道,自己的哥哥之所以会出事,是因为他意外发现了白家在做毒品交易。
秦澈渊那时和正在调查这件事的肖警官联系上了,想提供线索。
就在去找肖警官的路上,车子被人动了手脚,秦澈渊紧要关头打了方向盘,秦澈风和死神擦肩而过。
但是秦澈渊却没有那么幸运,身故了。
后来,白家想方设法买通了警局的人,把碍事的肖警官调走了,等秦澈风痊愈以后,想再调查这件事,却发现这件事不了了之了。
这么多年,秦澈风都不敢说出当年的实情,一怕父亲受不了,二怕林筱柔难受。
“你今天来找我,想必有人已经知道了,对外我们要表现出谈崩了的假象……”秦澈风思虑周全,对肖警官说到。
肖警官点点头:“我现在已经退休,也管不了这些事了,现在这些事是我徒弟在接手,他的手段比我更加雷霆,我让他私底下和你联系。”
秦澈风说了一句:“这样最好。”
像肖警官这么有正义感的警察已经不多了,他不想肖警官退休了还被牵连。
“那你最近有什么收获吗?”肖警官试探问到。
秦澈风回答:“最近好像有批货要进来,具体的我还不是很清楚。”
他毕竟只是白兮言名义上的丈夫,很多事情他还没有经手,而且白家也防的紧。
肖警官和秦澈风又聊了几句,然后准备起身告辞。
他想到什么,突然回头说道:“澈渊的孩子我见过了,和他年轻时很像,也是一表人材。”
秦澈风微微有点意外:“你去了秦家?”
肖警官点点头,把他去秦家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秦澈风听后微微皱眉:“肖警官,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让那宅子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我自己来做就行。”
肖警官还想说什么,但秦澈风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只好点点头。
肖警官走后,秦澈风拨通助理的电话,交代了一些事。
苏远航的房子里
苏远航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苏以念和林玉梅慢慢从悲伤中走了出来,这一天,苏以念带着林玉梅过来收拾苏远航的遗物。
林玉梅站在门口,始终没有勇气踏进这个屋子,对于苏远航的死,她是遗憾的,没想到他走的这么急,连原谅的机会都没给她。
“妈,你进来吧……”苏以念在里面喊她,这家一直是苏远航一个人住,苏以念站在里面觉得阴森冷清:“你到我旁边来。”
林玉梅迟疑了一下才走进去,苏远航的家很简单,里面放了很多旧物,都和林玉梅有关。
苏以念看着家里的一切,叹口气说到:“我爸生前我从来没来过这里,没想到他对你的感情这么深。”
林玉梅随手拿起一个摆件:“这是我们结婚时买的,后来夏家出事,我带着浅语走了,这些东西放在夏家,我以为已经不在了,没想到他还留着。”
林玉梅摸着手里的摆件,好像陷入了回忆。
苏以念静静陪在一旁,良久,林玉梅说到:“以念,这些东西都别收拾了,我想搬过来住。”
林玉梅看到这家里的一切,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对于苏远航的感情很复杂,可是现在人都已经走了,剩下的只有怀念。
苏以念点点头,她起身往卧室走去:“我把卧室的东西收拾一下,到时候我也搬过来。”
林玉梅继续坐在客厅里发呆,苏以念忙进忙出,很快就把苏远航的东西打包好了。
“现在就还剩书房里的东西了,等明天我再过来收拾。”苏以念在林玉梅旁边坐下:“妈,你要是想搬过来,明天就可以搬。”
林玉梅点点头,她拿出手机给夏浅语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搬过来。
夏浅语理解她的心情,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第二天,林玉梅把带来的行李搬到了卧室,苏以念继续前一天的工作,准备把苏远航的书房收拾一下。
书房的办公桌里,有一个抽屉是被锁住的,苏以念到处找钥匙,都没找到。
林玉梅走进来,问她怎么了,苏以念泄气开口:“我爸这抽屉里好像有什么宝贝似的,锁的可严实了。”
林玉梅走进看了看,果然锁着,钥匙也找不到。
林玉梅想了想,看到书桌上有一个小盆栽,她伸出手,在盆栽的底部摸了摸,掏出一把小钥匙。
“妈!”苏以念感觉新奇:“你怎么会知道钥匙在这里。”
林玉梅笑笑没有说话,这是苏远航多年的习惯,那时候他告诉林玉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玉梅记得那时候还笑他,没想到他这个习惯保持了这么多年。
苏以念接过钥匙,很快打开了那个抽屉,抽屉里很简单,就是一个笔记本,加上一封信。
只是这个信很奇怪,好像是忏悔信,一开篇就看到苏远航的笔迹,他在上面写着:我有罪,我是一个罪人,我现在把我这些年所犯的罪一一列出来,以得到灵魂的解脱。
苏以念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她看向林玉梅,问到:“妈,你想看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