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点点头,从一旁抓起衣服开始朝身上套,苏晴撇撇嘴责备地说:“脏死了,澡都不洗。”
他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再说腿都发软了,还哪有什么精力洗澡呢,便机灵地说:“今天晚上不能和苏姐在一起了,我想把苏姐的味道留在我身上。”
哪个女人能经得住这样的甜言蜜语,听了他的话,苏晴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心里却升起一股暖流,心想,这个男人是真心对我的吗?于是眉目带笑瞋了他一眼,一边下去一边说:“姐先去洗个澡。”
“去吧,我呆会和苏姐一起出门。”他坐在一边,一边套裤子一边说。
“嗯。”苏晴冲他妩媚地笑了下,转过身朝外走去。丝绸质地的睡衣软软的贴身垂下,长及大腿,由于是真空上阵,睡衣包裹下的身体随着她走动时身体的晃动若隐若现,,让她曼妙曲线尽显他的眼帘。
随着卫生间里传来的哗哗水声,苏晴已经站在喷头下扬起下巴轻轻搓洗一身的汗渍。
赵得三已经穿好了衣服,靠窗躺下,点上烟打开了手机,就收到了郑茹的信息,问他现在在哪里?
收到她的信息令他感到有些意外,心想莫不是这美女看上自己了吧?又一想到那天在考场门口见他被一个老男人接走,打心里就对她鄙视起来,索性就没有回她的信息。一边吸烟一边聆听着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水声,那水声哗啦啦的落下来,在心底轮番回荡着,就仿佛一手催眠的小曲一样,让他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幻想的状态中。
回忆的时光不偏不倚的来到了两年前的一个午后,一个女人坐在后勤处办公室外的台阶上嘤嘤哭泣,令他心烦意乱的走出去准备一顿臭骂,当女人回过头来时,他被她惊艳的容貌彻底迷住了,娥眉如花,双眸含水,红唇如火、鹅蛋脸光滑白嫩,虽身着普通的短袖,但霸道的身材依然展现无遗,那水眸含泪的委屈表情更是令他心疼不已。
白玲,没错,他又不知不觉想到了白玲,自从被张总在煤资局全局会议上没有指名道姓的批评了他的作风纪律后就一直没有和白玲在单位有过亲密接触。
对于那次白玲提出来陪他一晚,以后再无往来的要求他因为临时有约也拒绝掉了,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加上李菲菲对白玲在工作上的蓄意刁难,他突然担心起了白玲,本来不怎么想回榆阳去的心这会已经有了归心似箭的感觉。
一支烟抽完,回榆阳的心更加坚定了。
苏晴也洗完了澡回到卧室里,一头在晨光下如瀑布一样垂落下来,散发着黑亮的光泽,眉目如画的容貌清新宜人,肤白如雪,一边冲他浅浅微笑着一边走到衣橱旁,从中取出一套紫色内移穿在洁白的身体上,将平时去上班时的那套职业套裙穿在身上,整个人立马变成了另一种感觉,成熟、知性、睿智,同时浑身又散发出独有的风情。
这样的气息让人有些窒息的感觉,以至于让刚才还对白玲怀念不已的赵得三,直勾勾的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见他那入神的样子,苏晴傲然地笑了笑,从手腕将发束拿下来,双手伸到脑后,将一头长发扎成了一把,又绾成了一只髻,露出了雪白的耳根和脖颈,那知性的味道就更加浓郁了。
“看什么呢?有什么要收拾的没?”苏晴装扮好头发一边坐下来一边问。
“有什么收拾的呢,苏姐这是赶我走呀?不想让我过来啦?”他挑着剑眉打趣说。
苏晴正低头朝修长笔直的美腿上套丝袜。
听他这么说,就转脸仰着头笑容如蜜地说:“姐怎么舍得呢,姐留你还来不及呢。”
正在这时,赵得三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以他猜测,肯定不会是男人打来的,所以来不及看,就佯装双手插兜,实则将手伸进裤兜里摁掉了来电,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那就是嘛,我没什么收拾的。”
“那等一下姐穿上袜子一起走,姐送你去车站。”苏晴说着将套上了一只袜子,又开始朝另一条雪白的腿上穿丝袜。
这两年流行穿黑丝袜,不管老少,只要是女人,都喜欢穿黑丝袜,满大街的女人腿上千篇一律的裹着它,还别说,对于苏晴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裹上一双丝袜,还真是别有一番韵味,不论是从气质上还是着装上,都散发着一种高人一等的气场。
等着苏晴将自己打扮完毕,才跟着她一起出了别墅,坐上她的车,将他送到了西京市长途客运站。
到了站门口,苏晴看看手腕的江诗丹顿手表,略微有些惊慌地说:“小赵,今天上午八点省委有个会议,时间不多了,姐就不下车送你进去了,到了榆阳办了离职手续给姐说一声,早点回来。”
赵得三点点头说:“没事,我下去了,苏姐你赶紧去上班吧,别迟到了。”说着拉开了车门下去。
苏晴从车里给她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挂档将车驶离了车站。
目送着她的车离开,赵得三径直走进了车站,买了去榆阳市的票,登上了大巴。车开出了十多分钟,他突然想到刚才有一个电话,连忙带着好奇心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着“未接来电:白姐”
这令他大感意外,白玲怎么还想起给他打电话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那会刚想着她,没想到她就打了电话过来。白玲自打和他认识以来,很少给他打电话的,这让他难免产生疑惑,怀疑到她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不假思索就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嘟了两声就接通了,但那头却没有声音,“白姐,你早上打我电话了,我那会有点忙没接。”他先解释自己挂了电话的原因。
“哦。”电话里白玲淡淡的应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白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听她好像在哭泣,赵得三有些着急了,一时声音加大,搞的旁边座位上的女人盯着他看了一眼,让他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我被……被张处长给……给……”白玲支支吾吾的抽泣着说,话并没说完,赵得三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为她打抱不平的气氛道:“什么?张达那王八蛋欺负你了?白姐,你等我,我三个小时候找你,我替你出头!”他刚义愤填膺地说完,电话突然断了,再拨过去就关机了,这让他更加心急如焚,焦急地看着窗外快速退去的景致,盼望车再开快一点。
在长途大巴上熬了一个三个小时,期间接到一次郑茹的电话,想和他一起吃个饭,他告诉她自己回榆阳市了,郑茹说让他来了给她打个电话,想和他认识一下。
三个小时后回到了榆阳市,一走出车站,他就拦上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就给白玲打电话,得知她在家里,就直接去了她家里。
很快到了白玲家门口,木门掩闭,他一把推开门进去,站在被太阳暴晒的发烫的水泥地上朝屋子里喊她:“白姐,白姐,白姐在吗?”
很快白玲从房间走出来,站在简陋的客厅里望着院子里的他,目光痴痴的看着他,有些惊讶,沙哑地问:“小赵,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电话没打完就挂了?”他有些生气的一边朝客厅里走一边问。
“电话没电了。”白玲道明原委。
说话间他走上前来,但见白玲的双眼红肿,脸上泪痕斑斑,肯定是伤心的哭过一场,不由得焦急地问:“白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婆,谁来了?”隔壁房间白玲的老公听见有人进来,喘着气吃力地问她。
“哦,一个朋友。”白玲吸了吸鼻子振作精神说。
赵得三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天生一副好身材和漂亮脸蛋,却要守着这么一个支离破碎的家来委屈自己,怜惜地看着她,有觉得自己对不住白玲的老公,便压低了声音问:“白姐,到底怎么回事?”
白玲看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心里顿时感觉委屈极了,抿嘴强忍心里的酸楚,拉起他的胳膊二话不说就进了另一间屋子,一进门就转身去闭门,这举动让他一时想歪了。
多日不见,她还是这么美艳迷人,上身穿着一条粉红色坎肩短袖,下沿有些短,露出来的腰肢如雪,纤细修长。
白玲闭上门,一转过身来,见他目不转睛痴呆呆的样子,瞬时便有些害羞,脸上刷一下子泛起了两片红霞,微微垂下了头,心里有些紧张,双手揪住短袖领子揉搓了起来。
见状,他才回神,一本正经地将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问:“白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玲抬起了脸,眼圈红肿,眸子含泪,鄙夷轻轻扇动,抿着嘴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到底怎么回事?”见她只是哭,他焦急不已。
“张处长他……他欺负了我。”白玲支支吾吾地哭道。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白玲的老公前两天生了一场大病急需用钱。
虽说赵得三将受贿的林大发儿媳妇张慧的那五万块钱给了她补贴家用,但白玲老公瘫痪,经常生病,加之白玲在煤资局只是个临时工,一个月就一千多的工资,那五万块钱早就零零碎碎的花完了。
而这些天她又一直在煤资局找不见赵得三的人,实在找不到人借钱,就硬着头皮趁着下午下班后去了后勤处,站在张达办公室门口敲起了他的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