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得三一头雾水,满脸疑惑,笑呵呵说:“张局怎么带我去呀?我有时间是有时间,就怕张局您不方便。”
“小李她生病了,请了几天假,是这样,我呢打算让你这几天先来给我帮一下忙,就当是临时秘书吧,愿意不愿意?”张局一本正经的说完,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睿智的眼神里也有一丝捉莫不透的光芒。
赵得三一听要给她做临时秘书,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顿时心花怒放,但不能太表现的过于开心了,就轻笑说:“张局都说了,我赵得三哪还有不愿意的道理呢。”
“那就好。”张淑芬知性的脸蛋上挂起温柔的笑容,“你准备个记录本,一会陪我一起去开个会,你也给老王做过一段时间秘书,开会时做一下记录就是了。”
“张局,您看您是不是给张处长说一声,我怕他不给您面子,要不然他又要责怪我擅自离岗了。”赵得三趁着这个机会,在张局面前阴了一把张达。
“没事,我给他打个招呼就是了,你不用担心。”张淑芬如是说,随手在桌上翻出了个黑皮笔记本,“行了,不用你找本子了,这个笔记本你拿着用就是了。”
赵得三点头笑呵呵说:“好的。”走上前拿起本子。见张淑芬的目光有点妩媚,赵得三就大着胆子笑问:“张局怎么这样看我?”他心里明白,自己前晚早已征服了这个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女人了。只是在单位,她当然还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但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其实他用不着那么敬畏她。
张淑芬没正面回答他的话,那高贵知性的脸上挂起浅笑,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腕的表,说:“我们九点钟出发,现在还有半个多小时,小赵,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张淑芬的眼神有点妩媚,女人如虎般的年纪,加上老公在外面有人,让她心里既感到不平衡,又有些想让自己得心理和生理得到双重满足,尤其是找到一个能不光能和自己走身,还要能走心的人。张淑芬看赵德三时那表情,分明就是想和赵得三将那种关系继续下去。
“我没什么事。”赵得三笑着说道,发现张淑芬的表情逐渐的有点古怪起来,已经明白了她想干什么,自己的嘴角也挤出了一丝鬼笑,“张局,有啥吩咐吗?”
“哎!还是算了,在办公室不方便!”张淑芬了口气,顾及这里的环境,她不像王纯清一样喜欢在自己休息室里搞私生活。毕竟女人嘛,加上又是局长,还是顾及自己的身份和面子。
赵得三是个聪明人,既然领导已经有这想法,又有所顾忌,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打消领导的顾虑,让她如愿所尝。
他对张淑芬付之一笑,转身走到门前,拧了一下把手,反锁了门,转身看似沉着冷静的朝她的桌前走来,用那眼神和嘴角的笑容告诉她,我赵得三准备随时为你效劳。
那表情和举动,不言而喻。
张淑芬自然能够领会,靠在椅子上的身子动了动,眼神妩媚起来,扬起了薄薄的丹唇,说:“小赵,你胆子不小嘛?”
她还是有那么一点顾虑,她可从来没有在办公室里和男人关上门单独相处。
“反锁了门,没事的。”赵得三打消着她的顾虑,绕到她身边,骑坐在她的腿上,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仔细欣赏着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的脸蛋,虽然眼角已经有岁月留下细密的鱼尾纹,但脸上皮肤还是很光滑细致,只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松弛,不像年轻女人那般紧绷。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看起来很睿智,淡淡的娥眉,尖巧的鼻子,红润薄嘴唇,瘦削的脸庞,很有女人味。
销魂了一次,收拾了狼藉的战场,张淑芬看看时间,也九点了,就给司机打通了电话,安排他备车在楼下候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又从皮包里掏出镜子和化妆盒,打照着补了点淡妆,擦了点唇油,又恢复到平时的领导神气。
“小赵,走吧!”张淑芬夹了皮包,吩咐赵得三,“笔记本带上,别忘了。”
“好的。”赵得三跟在她后面走下了楼。
司机已经备好车,打开副驾驶车门,等着张淑芬过来了,笑呵呵恭迎着送她上车,才小跑着上了驾驶位。
赵得三在后排坐下来,这是第二次坐张淑芬的专车,和她又保持着那种关系,所以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坐车时那种紧张劲儿,反而很放松,不时的还和她开两句玩笑话。
“张局,今天是去参加什么会议啊?”赵得三跟着她坐车去参加会议,并不知道是关于什么内容的,不过肯定离不开煤炭,毕竟煤资局领导去开会,不可能瞎扯其他的。
“余副市长组织召开的矿产生产安全专题会议。”张淑芬回头淡淡一笑。
“噢”赵得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奥迪车拉着张淑芬和赵得三到了榆阳市市委市政府大门口,门口警卫员挥手示意车停下来。
张淑芬打开车窗,给警卫人员说了几句话,才放行。市一级政府,防卫森严,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去的。
这还是赵得三第一次进市委大院,心情难免有点紧张。
车开到大楼前的停车场停下来,张淑芬说:“到了,下车。”
赵得三从车上下来了,但张淑芬并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司机下车小跑着来给她打开车门,手扶在车门框上,生怕她碰了头。
这种派头并不足为奇,在华夏,大到省长,小至镇长,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张淑芬从车上下来,赵得三就跟在她后面,走进了办公楼。大楼里安静的鸦雀无声,给人一种森严的感觉。
赵得三跟在张淑芬后面,到了走廊的一头的会议室门口,见门开着,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进去后张淑芬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会议桌前,作为秘书,赵得三明白自己这种身份无法上桌的,就坐在了她身后靠墙的椅子上。
进来时只看见里面黑压压几十个人,大伙都在窃窃私语的交谈着,这种会议他第一次参加,正襟危坐在张局身后,翻开黑皮笔记本,手握着钢笔,随时准备记录。
余副市长还没来,张淑芬正在和身边的王纯清交谈。赵得三一个人靠墙坐着,倒是觉得有点落寞的感觉,什么时候自己也有资格坐在那长桌旁就好了。
他在车上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震动,这时就感觉手机在裤兜里震,反正会议还没有开始,看一下也无所谓。
掏出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任兰,他好奇的打开信息,出现的内容是:小男人,你也来参加会议了啊?
兰姐怎么知道我来开会了?
赵得三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起来,今天是煤矿专项安全会议,兰姐肯定也在场。他这才仔细的扫视起会议室里的人,在会议桌一旁看见了任兰,正面带微笑的凝望着他。
赵得三欣喜的对她笑起来,但会议室里较为安静,他也不敢大声说话,况且王纯清这混蛋和张局也都在场,他不能表现出和任兰关系过于亲密。
于是,他连忙快速的打出一行字:跟着张总来的,她的秘书生病了,临时代替一下,没想到兰姐你也在场。
打好字,按了发送键,给任兰发了过去。
任兰对他含情脉脉的笑了一下,低头去看他发的信息。
这时突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煤老板们正襟危坐,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赵得三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精神睿智,气宇不凡的男人进来了,想必他就是余副市长了,他连忙就将手机装进了兜里,手握着钢笔,坐直了身板。
“通知的人都到齐了吧?”余副市长问身边的年轻人,那人估计是他的左肩右膀吧。
“凡是通知到的都来了。”年轻人应道,给余副市长倒了杯茶水呈上。
余副市长睿智的目光扫视了一周会议室里,语气平和的说:“今天召集各位老总和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过来开个会,会议内容呢,就是我身后墙上挂的横幅上写的,煤矿安全生产专题会议……”
赵得三低着头,飞快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余副市长的话。
第一次被领导带到这种大场面,自己的工作一定要做到位,不光只是让张淑芬觉得他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要在工作上认同他,只有这样,张淑芬才好给他安排一个差不多的岗位。
余副市长让秘书通报了一下最近在山南省林分市发生的一起严重的煤矿安全生产事故,随后意味深长的对与会人员说:“山南省这起煤矿安全生产事故造成了85人死亡,这是山南省自二零零六年年以来最为严重的一起矿难事故,这起严重的矿难事故使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蒙受了重大损失,社会影响十分恶劣,教训极为惨痛,林分市长因此已经被组织免职,一大部门相关领导因此丢掉了乌纱帽……这给我们河西省的煤矿安全生产敲响了警钟,我余引良既然主抓河西省榆阳市的煤炭工作,就要确保避免这样的事故发生,但是一己之力完全是不够的,还需在座各位的全力配合,你们大多都是煤矿企业的老板和负责人,林大发、高虎虎、任兰,对不对?还有其他人,你们的矿企能否安全生产,确保不出事故,这关系到你们的企业将来能否做大做强,也关系到我我们榆阳市的经济发展……”
同时余副市长又旗帜鲜明的指出:“对于我市当前的煤矿安全生产现状,我绝对不允许发生重大事故,你们在座各位,必须对各自的企业出台一系列相关措施,市委相关部门会进行不定期的检查,如若发现不注重安全生产,措施不到位,将对该企业严惩不贷!……”
赵得三在余副市长整个讲话过程中一直低头走笔如飞,一字不落的记录下他的讲话。
专题会议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各位煤企的负责人都签署了安全生产保证书。
散会时余副市长给身边的年轻人交代了几句话,年轻人在门口留下了任兰和林大发。
高虎虎走出会议室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任兰,觉得本来留下来的人应该是他,是任兰从他手里夺去了小沟煤矿的开采权。这段时间以来,高虎虎一直给任兰卯着,但一直想不到心里那股怨气的发泄途径。
“老张、老王,你们两个也留一下。”余副市长喝了口水吩咐道。
赵得三轻手轻脚走到张局身后,伏在她耳边小声问:“张局,我需要留不?”
“你坐着听一下,记录一下余副市长的话。”张局斜过脸小声安排说。
王纯清一直没注意,这会见这小子怎么来开会了,一脸惊愕的看着他,随即斜过身子笑呵呵问张淑芬:“小赵不是在后勤处吗?他怎么来这里了?”
“小李生病请假了,我临时带来的。”张淑芬镇定自若的笑了笑。
“噢。”王纯清强颜欢笑的点点头,斜睨了一眼赵得三。
赵得三退回到靠墙的椅子上坐下来,板直身子,继续翻开黑皮笔记本,手握钢笔,准备随时记录,对王纯清那一眼,赵得三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张局今天带他来参加会议的做法让王纯清有点难堪。
会议室剩下了林大发、任兰,煤资局的一二把手和赵得三,加上余副市长及其助手,一共不到十人。
“林总、任总,留下你们呢,是谈一下黑河煤矿和小沟煤矿开采生产的事情。”余副市长点明用意,抿了口水,“现在政府联合国土局已经对黑河村、小沟村两个村的征地拆迁做了评估,相关措施已经出台,你们也都拿到手看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