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雪容这一句话,整个教堂的气氛都好似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廖世伟没有说话,他只沉默着看了眼前的“安安”一眼,眼中的情绪复杂万千。
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好似有着什么在逐渐归位,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消失。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答,他却只看着眼前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也丝毫不放过任何机会,知道廖世伟现在好似对她的话有一丝印象了,便也紧紧的啃着眼前的廖世伟,一脸祈求的开口道:“世伟,你不要娶她好不好,你说过的,你会跟我在一起的,可是你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孤儿院,我好怕,好怕……世伟,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
说着,她咬了咬唇,然后便猛地朝廖世伟的怀里扑去,满是哭腔道:“世伟,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也一直在想你,后来才知道你就是廖氏集团的总裁后,我想来找你,可是不敢。新闻上说你要和别人结婚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明明你说过会娶我的,怎么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呢。”
猝不及防被女人抱住,廖世伟下意识的便要将她推开,可女人越发用力,再一听到她的话,廖世伟也犹豫了起来。他不动声色的侧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情绪复杂到让我想哭。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今天会突然冒出一个女人来冒充我,说自己是“安安”,可明明,安安是我才对呀,而且,知道小时候的我和廖世伟有关系的人也不多,她到底是谁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噢人的话,再看到廖世伟竟然没有挣扎开她的怀抱,我的心也好似在一瞬间碎了,再迅速的沉入谷底。什么是失望,或许,这不止是失望。
我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廖世伟和那个女人,心钝痛得像是随时会死掉一般,我想揭穿她,说她不是安安,我才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连说这句话的勇气都没了。
倒是陈雪容,见到这样,她冷冷的抿起了嘴巴,然后走向了台上,走到我的身边轻轻搂住我,冷声对着廖世伟道:“廖世伟,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听到陈雪容的话,廖世伟想了好久,眼中有一丝沉痛在缓缓凝聚,好半晌,他才低低的开口道:“今天……先这样吧,我累了。”
说完,他便拉着那个女人出了教堂。
看着拉着女人头也不回便走了廖世伟,整个教堂的人都“哗”的一声炸开了,叽叽喳喳的议论不停,所有人的脸上都几乎是吃惊和嗤笑,看戏的永远有人在。
人群中,只有宋国荣的脸色异常难看,他紧紧的盯着我,眼中的冷意似乎要将我整个人吞噬。
我感觉我再一次的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第一次是被廖世伟放鸽子,第二次是在婚礼上,廖世伟当着所有人的面带着另外一个女人跑了,还说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哪样?到底哪样?
我整个人都混乱了起来,我愣愣的看着廖世伟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背后,我才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好似在瞬间被抽走,险些站不稳。幸好身旁的陈雪容一把扶住了我,才让我不至于那么狼狈。
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陈雪容抿了抿唇脸色也变得冷凝起来,她带着我便直接朝外走去。她说,“薇薇,没事的,我们回去,回去,没事的啊。”
我像是一具行尸一般跟着陈雪容一同往外走去,见状,宋国荣立时叫住了我们,“陈雪容,你带她去哪?”
听到宋国荣的话,陈雪容微微顿住了脚步,她冷冷的回道:“当然是回家,现在的情况你还没有看到吗,难道留着薇薇在这里被人看笑话?”
宋国荣却是冷冷的喝了过来,“回哪的家?你别告诉我你想带她回你那,我告诉你,薇薇和廖世伟是拿过结婚证的,薇薇就是廖家的人了,你只能带她回廖家。”
听到宋国荣的话,陈雪容的身体猛地僵住,现场所有的人也都再次“哗”的一声再度吃惊,但这次,更多的是嘲笑声。
而我却麻木得像是没听到一般,只有身旁的陈雪容的身体猛然僵住,曾和宋国荣在一起那么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过了一会,陈雪容才低低出声道:“我知道了。”
然后她便带着我朝着外面走去,留下整个教堂的人尤自吃惊中。
坐在陈雪容的车里,我轻声开口道:“我不想回廖家。”
听到我的话,陈雪容陈雪了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薇薇,你爸说得对,你和廖世伟已经拿过了结婚证,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能想到,也不知道廖世伟是什么态度。他现在也可能是被一时出现的情况给乱了头脑,他也没有完全表明他的态度,我们得先看看廖世伟的态度,等他明确了态度再作决定。”
听到陈雪容的话,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态度?什么态度,廖世伟现在的给的回应就是最好的态度,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其他女人走了,我还想要什么态度呢?
见状,陈雪容连忙在路边找了个位置将车停了下来,然后伸过身子来轻柔的抱住了我。
“薇薇,妈妈在,妈妈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妈妈也不会让你再走妈妈当年的路了。有些决定,必须要做,有些事,也必须要有一个结果。廖世伟这事,现在还不能随意下结果,薇薇,再等等,再等等。”
听着陈雪容的话,我的心却是更痛了,我哭得低吼了出来,“我不想再等了,我也不想回去了,廖世伟,他和别人走了,不要我了,我不要回去,不要……”
而此时,除了嘶吼,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做什么,当初更喜欢他的人本来就是我,如今被抛弃了,最难过的人也活该是我。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廖世伟对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态度。
但好似又懂了一些,一个随意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女人,只说了一句自己的安安,他便跟着别人走了,看也没看一眼我,一个眼神也没给我。
我还能奢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