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族人欺压的寒窗学子到如今身份显赫的明王,路途坎坷,好在一切都没有白费。
永锦。
心口浮现这个名字,引得心漏跳了一拍。
“那是何人?”花姑停下手中的葫芦丝,指着三仗外随着河水涌动浮浮沉沉的小船。
☆、no.82
小船上的护卫打扮的人手中提着一盏镂花灯笼, 正是贾芸他们一行人从京中带来的。
“应该是有事务,劳请姑娘帮我接一下吧。”贾芸看到小船上的人手中捧着一卷宗纸,避免杜娘疑心,自己并不上前。
“花姑,你去。小心点。”杜娘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贾芸,不知为何产生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也可能是自己听闻了太多他的事情, 天子近宠, 第一红人, 单骑救驾, 奢华非常,不过一切传闻不如一见...
花姑利索的放下小船划了过去,果然手提灯笼的护卫将一卷卷宗递给了她, 并说道:“还请转告明王殿下,穆经已经拿下, 这个是他的口供。”
等到花姑上船将话转告给贾芸, 只见杜娘等人都呆愣不说话。
纠缠她们多年的噩梦真的就在今晚结束了?
永慧的办事效率让贾芸十分满意, 卷宗上是穆经的供述抄本, 里面一条条将当日的所作所为写的清楚明白。
“你拿去看看吧。”贾芸将卷宗递给杜娘说道:“若是还有遗漏现在就告诉我。”
杜娘退了几步下去,与周围人一起一字一句的研读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她才过来回话,只是眼眶整个泛红。
“一句没漏, 全在里面。”
贾芸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的怒火。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将好端端的姑娘家毁容强.暴,竟还以此为乐!禽兽不如!
“还请姑娘将刚才那人带上来,本王有话交代。”
花姑本有疑虑, 杜娘冲她点点头这才迈着碎步接人去。
“属下见过王爷,王爷千秋。”
“转告葛兰,不用等大理寺批复,直接传本王口谕,不惜一切代价捉拿钱德松!所有涉案人员一个都不许漏掉,如有反抗,天理难容,就地正法!一切后果由本王承担!”
贾芸背风而立,长袍随风舞动,好似满腔怒火在燃烧。
杜娘呆愣,比起刚才说笑弹闹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明王吗?
“属下领命!”
等到那人退下,杜娘久久没有回过神儿来。
就这么一句话,完结了船上多少姑娘的噩梦。
不管刚才是怎么倔强游戏的模样,杜娘鼻子一酸,抱着花姑抽泣起来。
余下姑娘们早以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三三两两哭成一团。
贾芸站在船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你瞧那上面怎么了?怎么都在哭?”
“是啊,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不远的船只上站着的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用手指往贾芸的方向。
“难道是遇到负心郎了?”
“肯定是,你看那边站在船头的,远远打量就不似一般人,估计是欺负人家姑娘了。”
“咱们就等着,兴许那人被赶下来咱就有就会见识见识十二坊的花魁了。”
贾芸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指指点点目光宛如利剑刺的他头皮发麻。
“别哭了,害的芸公子被人指手画脚的不成体统。”最先哭的罪魁祸首杜娘抹把眼泪,又伸手三两下擦去花姑的眼泪。
“大仇即将得报,姑娘们都别哭了,都给老娘乐起来!”
十二坊的姑娘们既悲又喜,擦干了眼泪拿起自己的家伙事吹拉弹唱起来。
“今儿我就给芸公子唱上一晚!”
杜娘笑眼弯弯,面纱下隐约的翘起嘴角。今日大仇得报,她曾经除去的那些人就算明日来索命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古筝、琵琶、编钟、葫芦丝、二胡不约而同的演奏起来,轻重缓急或高或低。
莺声燕语,袅袅余音。
唯一失望的就是岸边看热闹的男子们,唉声叹气。
“不等了。那位在船上的公子真是有几分本事,引得姑娘们又哭又笑还不被扔下船。”
“与其登船我看不如咱哥几个听着歌乐在这小酌几杯来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