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所以呢?你的答案?愿不愿意加入到这款有可能一文不值,也有可能颠覆业界的软件的开发中来吗?”
“好啊。”她欣然应允,这固然是一次赌博,但是熟练掌握分析软件本来就是金融分析师应当具有的素质之一,有这样学习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就算失败了,她相信也能学到很多东西。
“那好,明天上午你到我办公室来。”他拿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了。”
她手忙脚乱地打开信息,“啊,所以你真的在我们学校教书?”
“不算,我在读博。”
“你不是博士毕业了吗?”她奇怪地看着他。
“学无止境,来这里就是想学学他们当初是怎么坑我的。”他耸耸肩。
原来他并非不介意啊,她暗暗觉得好笑,“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我的师兄喽。”
“我有说不是吗?”
“那你当初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她埋怨道,害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还在电话里笨拙地喊他“蛐蛐先生”。
“什么眼神?”他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她在介意什么。
“哎,算了,是我自己误会了。”越说就越尴尬,她连忙摆手岔开话题,“那么今后就请师兄多多指教了!”
学校的生活其实是十分枯燥的,st学院的学生似乎比其他学校的学生要来得更加勤奋一些,平时并没有太多的校园活动,他们更乐于参加类似校友会啊同学会之类的社交活动,毕竟在金融界,人脉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开学快一个学期了,赵晗如还是没有参加过一次校园活动,每天都是读书、上网、熟悉曲岳的软件,生活平静得激不起一丝波澜。
“晗如,”徐平伟抱着课本,很自来熟地坐在赵晗如身边,“最近都没看到你,在忙什么呢?”
“怎么会都没看到?不是都在一块儿上课吗?”她淡笑着寒暄。
“你每次都来去匆匆,很少有机会和你聊天嘛,我们学校就有这点不好,没有校园,同学之间的联系也不够紧密。”徐平伟埋怨道,“咱们的同学会倒是经常举办,可是你一次都没去过,太扫兴了吧。”
“同学会?”她还是保持不远不近的微笑,“我和同学们都不大熟。”
“不是我们班的同学会,留美同学会嘛,每个学校都有,我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在网络上和师兄师姐们联系了,来这里的接机还有帮忙联系安排食宿,都是他们帮忙的,”徐平伟高兴地说,“只要有空我都会去参加他们的聚会,非常棒!在家里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在国外能够看到那么多华人,真的觉得好亲切啊!你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师兄师姐帮忙吗?”
“没有。”她摇摇头。
“没事儿,下次我带你去,他们早就听说你了,一直催着我让我带你一块儿去,大家就是要团结在一块儿才有力量。”徐平伟朝她眨了眨眼。
她还有些犹豫,和班上的同学都不算熟了,何况是这种同学会,这一年来她已经厌倦了这种社交场合,总会让她想起一年前那场让她心碎的生日派对。
“其实你应该多去参加这种活动的,不管是我们班上的聚会还是留美同学会,多认识点人,对我们今后的职业道路是有帮助的。”徐平伟虽然话多,但人却是很不错的,此刻也非常诚恳地给出自己的建议。
“嗯,我记住了!谢谢你,下次我尽量参加。”她笑着应下了。
其实在宋瑾的影响下,她也知道类似这种老乡会、同学会的组织有多了不起,徐平伟这种善于钻营的性格,其实很适合在这里发展,而既然自己愿意走上这条路,也要学着适应这种生活,不应该再总是纠结于那些过往。
“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徐平伟见她答应得爽快,心里也高兴,“我真的没想到你男朋友是曲岳诶。”
“啊?”她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是认识很久了的朋友,但不是男女朋友。”
“不会吧?我上次……”徐平伟一脸不信,眼神暧昧地看着她,还想说些什么,她却连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教授过来了。”
抢在教授前几秒踏进教室的是一个栗发披肩,身形丰满的姑娘,她的出现瞬间带走了全班同学的注意力,这身材这气场丝毫不逊于光芒四射的明星。
赵晗如只看了她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到她身后的教授身上,她可是性取向正常的女人,对性感的姑娘并不如徐平伟那么感兴趣。
而姑娘的眼神在教室里随意一扫,竟然走到赵晗如的另一侧,施施然地坐下。
教室里还有很多空位,为什么要和她挤在一起?赵晗如讶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教室里的座位向来都是随便坐的,她要坐在她身边是她的自由,她也没有权利多说什么,只是自己另一侧的徐平伟明显僵硬了许多。
“需要我和你换个位子吗?”她戏谑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她不介意成全他的异国情缘。
徐平伟脸色微红,连连摆手,只是那眼神还是忍不住越过她偷偷瞄向那姑娘的胸。
“你叫什么名字?”那姑娘用手支着下巴,没有理会教室里男性们那暧昧的目光,神态慵懒地看着赵晗如主动搭话道。
她心里更觉得奇怪,她很确定和这个姑娘之前并无交集,怎么她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这节课是数学课,赵晗如的数学不算特别好,所以听得特别认真,就算再奇怪,也无暇和她闲聊,只是用笔指了指自己课本上的签名。
“晗如赵,你们东方人的名字真拗口。”栗发姑娘别扭地念道,半真半假地抱怨,“我叫辛西娅,其实我之前见过你,你有印象吗?”
“开学的时候见过的。”她一面记着笔记,一面随口答道,她的确记得这个尤物在开学的时候曾经出现过一次,不过那次她们相隔甚远,她不认为她能够注意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