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自然知道函谷关外的壕沟,因此早已做好准备,令旗舞动,一批刀盾手冒着漫天箭雨将早已准备好的攻城器械推入壕沟,这种器械是专门用來度过壕沟的器械,建造颇为麻烦,耗费的人力相当之大,而且技术颇为难得,一般攻城都是选择用沙包添护城河,而张济运气不错,麾下有几个能工巧匠,会铸造各种器械,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然而,即使如此张济手中也只有七个而已,相比大军人数,这无疑比较少,所有士卒,都得从上通过,
经过一阵捣鼓,西凉兵终于來到关下,经过这么久,即使西凉兵皆顶着盾牌,但总归不能防守周密,中箭倒地者无数,惨叫不断,
关上,凝视下方战场,张辽眉头紧锁,低语道:“张济攻城器械充足,难办了,不过无论如何,有某张辽在此,尔等休想拿下这函谷关。”张辽神色坚定,催动士卒加速射杀,
“滚木、沸油等准备。”见西凉兵逐渐逼近关墙,张辽神色冷峻,让士卒将早已煮沸的沸油,以及一系列守城器械,檑木、巨石、石灰瓶等准备齐全,说起來这些守城器械本就是关内的,这下倒便宜了张辽,原封不动的还给这群西凉兵,
“放。”一声令下,檑木滚滚而下,函谷关墙高大厚实,檑木本就属于重型木材,被士卒推下,经过城墙高度的加速,掉落下去,众西凉兵无人能挡,磕着即伤,碰着即死,鲜血四溅,极为惨烈,
还未完,接着又是巨石,被抛下砸在人群,若是沒砸中脑袋还好,若砸中脑袋,顿时脑袋开花,鲜血脑浆混合物四处飞溅,让人恶心,
张济见状,急忙舞动令旗,让士卒拉开战线,且将士卒间的距离度调大,如此一來,檑木、巨石的威力自然也就消弱了,这还沒完,张济又让一校尉率一队弓弩手,在刀盾手保护下上前,对城墙上射击,展开反击,
令旗飞舞,无数西凉兵悍不畏死的驾着简易云梯,搭起在城墙,云梯上尖端崁有铁钩,搭在城墙,铁钩坎在墙内,很难被拔出、斩断,
张辽自然知道云梯结构,亦不惊慌,冷声下令道:“沸油,给我从顺着云梯倒下去。”
众将士依令行事,滚烫的热油被一伙士卒小心翼翼的抬起,在刀盾手保护下,來到城墙边缘,在下方无数西凉兵惊恐的眼神中,沸油顺着云梯缓缓倒下,
众人目光从沸油上方扫过,油锅上方并沒有热气奔腾的场景,但相反,油锅上方的空气却有着微微扭曲,那是因空气温度相差太大而导致光线有所偏移,
众所周知,油在温度越高时,越是沒有油烟,所以,不要看其沒有冒烟而轻视它的温度,那样你会死的很惨,
“啊、啊、啊~~~”沸油倒下,云梯发出一阵滋滋声响,接着,下方无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响起,相对檑木、巨石,沸油反而更让众西凉兵心寒,不管是檑木还是巨石,只要被砸中,基本上是尸骨无存,但相对而言,也死的比较痛快,不会有太大痛苦,
可这沸油,烫不死人,但其威力比其余两种守城器械更令人恐惧,无数正在攀爬云梯的西凉兵,手上骤然传开一阵剧痛,皮开肉绽,还未反应过來,便惨叫着过落下去,有的直接跳下云梯,有的直接从云梯上滚下,砸翻无数人,
云梯被沸油浇上,不仅滚烫的令人恐惧,而且即使沸油冷却下來,亦能让云梯变得湿滑不已,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摔下去,
“石灰瓶,打碎将石灰洒出。”见状,张辽略微思索,继续下令道,
众将士纷纷依令行事,无数白石灰罐子被打开抛出,半空中洒出,向下倒去,一阵乌烟瘴气,下方西凉兵顿时纷纷闭眼捂鼻,
“弓弩手上前,散射。”张辽抓准时机下令,
乘着下方西凉兵不敢睁眼,关上无数弓弩手纷纷上前开弓拉弦,箭矢如雨而下,
“可恶,弓弩手反击,反击。”下方,张济见状暴跳如雷,连声大骂,
这时,张绣突然來到,拱手道:“叔父,让将士们暂且撤退吧,云梯被敌军浇了沸油,无法攀爬了。”
“张辽真是无耻,竟用这种歹毒的方法。”闻言,张济无奈,咬牙切齿,
张绣闻言暴汗,这是何道理,只许你要打人家,还不准人反击么,不过见张济正在气头上,张绣可不敢说什么,点头敷衍着,
巡视战场,张济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下令道:“撤。”
张济一声令下,早已失了锐气的西凉兵顿时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地的尸体、鲜血,显示着刚才此地还发生过惨烈的战争,
关上,见西凉兵退去,众将士顿时发出一阵震天欢呼,夏侯兰、任振亦是如此,
“将军,敌军退了,你不高兴么。”夏侯兰突然发现张辽正皱着眉头,不由疑惑,
张辽并未说话,凝视关下无数西凉兵尸体,突然对一旁任振询问道:“文兴,你看一下刚才西凉兵一番进攻,伤亡大约有多少人。”
任振闻言,粗略打量了一下下方尸体,一愣,皱眉道:“怎会这么少。”
“有多少。”夏侯兰也是好奇观望,数了数,惊愕道:“怎么可能,就伤亡四五百人。”
张辽点点头,凝重道:“沒什么不可能的,张济不愧久经战阵,作战反应迅速,加上西凉兵出身偏远,民风彪悍,身手亦是好得出奇,刚才看似闹得厉害,可毕竟未短兵相接,西凉兵被砸死者并不多,而张济有兵近万,我们却只有几千人,加上关内的守城器械并不多,可不够我们这样挥霍几次啊。”
“是啊,张济派兵布阵确实有点本事,要想拖到主公回來,看來我们的守城器械必须得省着点用了。”任振亦是赞同道,
“非关键时刻,少用器械。”张辽下决定道,
诸将皆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