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目光,向云自然有所察觉,就连身后的许褚、典韦亦是望着向云,等其决定,
感受到二人目光,向云暗暗摇了摇头,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随即,向云眼角余光不由瞥向末席的刘关张三人,顿时发现,此刻关羽眼中也是露出丝丝战意,显然,已有出战的欲望了,
向云知道,此刻的刘关张三人,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一战成名,让众诸侯刮目相看的机会,而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
见向云久久未动,袁绍不由叹了口气:“唉,只可惜我的上将颜良文丑未到,若是有一人在此,何惧他华雄。”
闻言,向云心中暗笑,不予理会,这次成名的机会,还是让给关羽吧,向云目光不由转向刘关张三人,
果然,在袁绍说话后,关羽便已然心动,见众人皆畏手畏脚,不敢出战,关羽顿时坐不住了,准备抽身上前领命,
“小将愿往。”
就在这时,孔融身后的太史慈却突然抢先关羽,踏前一步,与袁绍拱手道,
“咦。”向云也是一愣,显然也未料到太史慈会抢了关羽头筹,
众诸侯们闻言,也纷纷转头观看,便见小将仪表堂堂,威仪不凡,端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心中不由好感大升,
孔融见太史慈出场,赶紧介绍道:“此乃我麾下大将,东莱太史慈,可斩华雄。”
果然是太史慈,此刻,一旁向云心中多有复杂,沒想到自己当初竟与太史慈失之交臂了,可惜啊可惜,
不过,现在也并非沒有丝毫机会,看着已有白发的孔融,向云心道,
袁绍见终于有人出战,喜道:“好,太史将军可有信心斩杀华雄。”
太史慈闻言,拱手铿锵有力道:“区区华雄,何足挂齿,诸公稍待,慈去去便回。”话毕,太史慈便转身欲走,
“慢。”这时,向云突然起身阻止道,随即从一旁端起酒盏,亲手倒满酒,笑道:“子义莫急,先饮一杯酒再走不迟。”
见是向云,太史慈淡淡一笑,拱手道:“谢将军,这酒,待慈回來再饮不迟。”话毕,太史慈便转身而去,
太史慈一走,向云突然发现,各路诸侯皆是一脸奇怪的看着向云,眼中透露出一股疑问,
确实,不管从哪方面來说,即使要敬酒,也该是袁绍这个盟主,即使不是袁绍,也应该是孔融才对,而向云刚才的做法,看起來似乎有些越俎代庖了,
见众人脸色,向云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子义与我有旧,见其上阵,故而才忍不住与其敬酒,想必袁公与孔太守应该不会介意吧。”
原來如此,众人闻言,这才恍然;袁绍、孔融也当即表示不介意,
话说太史慈,出了营帐,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杆长枪,便上马出城而去,
……
城外,华雄斩杀两员诸侯将领,并未花太大功夫,心中不由对诸侯联军看轻不少,正跨马而立,闭目养神,
一旁,华雄副将正张口骂战,大骂十九路诸侯不过尔尔,听得城楼之上的士卒火冒三丈,却是无话可说,毕竟,下面两员关内将领的尸首还在那摆着呢,血还热乎着,
这时,城门打开,太史慈策马出城而來,
华雄有所感应,举目望去,便见一身铠甲的太史慈正策马徐徐而來,
太史慈并未如先前俞涉、潘凤一般,出城就开战,反而是策马徐徐來到华雄五十米外站定,凝视华雄,
“來将何人,某华雄刀下不斩无名之辈。”來自武者的直觉,告诉华雄,此人,不凡,
太史慈缓缓握紧手中长枪,紧紧盯着华雄,一字一句道:“东莱太史慈。”话毕,太史慈便猛然拍马,向华雄快速冲去,
双方距离不算太远,瞬息及至,
“喝,接招。”太史慈一声爆喝,在接近华雄瞬间,手中长枪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然朝着华雄心口刺去,去势惊人,
华雄见状,瞳孔猛然一缩,仅此一招,华雄便已察觉,太史慈绝非等闲之辈,不敢怠慢,急忙横刀相迎,
锵~~~
枪尖从大刀上滑过,迸裂出一股火花,
太史慈神色如常,长枪舞动,寒芒闪烁,长枪瞬间转向,再次朝着华雄刺去,破空声阵阵入耳,
华雄眉头微皱,身体一侧,险险避过太史慈攻击,紧接着,双臂挥动,手中大刀也是带着呼呼风声迎上,
场中,双方在马匹一个交错间,瞬息交手三招,紧接着,又是各自调转马头,來回冲杀,
两人皆知对手武艺不凡,若是一直如此,短时间定难以分出胜负,于是,在有一交错后,双方非常默契的选择了马匹同向奔驰,二人则在马匹上连连交战,一决雌雄,
场中,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场外,
不远处,见自家将军如此威猛,西凉大军纷纷大喝叫好,声势惊人;城楼上,见这不知从哪冒出來的小将如此厉害,与华雄打得胜负不分,众联军士卒精神一振,也纷纷齐喝,大声为太史慈助威,
太史慈自幼习武,后拜得名师,练就一身精悍枪法,常人难以抵挡,
而华雄自幼出生西凉,沒有名家,一身刀法也是自己从小在马背上摸索而來,每招每式,皆极其简单迅捷,但又非常实用,
不过,比起太史慈,华雄毕竟沒有经过系统练习,短时间也许还可应付,但时间一长,面对太史慈无穷无尽的攻势,华雄还是逐渐落入下风,有不敌之态,
城楼上,众联军见太史慈发飙,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士气大振,
场中,太史慈丝毫沒有放松,目光死死锁住华雄,寻找致命一击的机会,通过一阵交战,太史慈已完全了解华雄的招式,他相信,只要他继续如此攻势,华雄必败无疑,
果然,在双方再次交战不到五十回合后,华雄大刀沉重,逐渐力乏,开始露出疲态,
就是现在,
太史慈双眸精光闪过,手中长枪骤然加速,瞅准华雄一个破绽,浑身气势暴涨,一枪刺出,快若闪电,直奔华雄胸口而去,
华雄见状,脸色大变,在他旧力用尽,新力为生之际,如何能抵挡太史慈这势在必得的一枪,
好在华雄自幼于马背上长大,骑术精湛,面对太史慈这无懈可击的一枪,华雄只好弃车保帅,猛然一夹马腹,马儿吃痛,骤然人立而起;而华雄,则乘机猛然一蹬,身形凌空一跃,跳下马,直奔西凉兵阵营而去,
噗~~~身后,一阵长枪入肉之声响起,鲜血四溅,马儿悲鸣,
那可怜的马儿,被华雄拿來当做了挡箭牌,太史慈收力不及,一枪狠狠的捅进了马脖子,血流如注,眼看是活不成了,
太史慈见状,抽回长枪,见华雄已然跑远,再追已來不及,不由有些懊恼,心道:早知如此,就该背上一把长弓,量那华雄也休想逃掉,可惜,唉,
逃掉华雄,太史慈不敢久呆,急忙策马往回奔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华雄不讲规矩,带兵冲杀,到时任他太史慈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得过三千西凉铁骑,
西凉军斗将败阵,士气低落,加上全乃骑兵,自然不能攻城,只得缓缓退去,等侯援军,
……
城内,众诸侯皆知晓太史慈大战华雄,折其锋芒,华雄败阵而归的消息,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大感痛快,毕竟,任谁被人于门外辱骂,却不能反击,那种感觉,可不怎么好受,
太史慈回城,与众人拜道:“末将惭愧,让华雄跑了。”太史慈虽是道歉,但脸色却是如常,
退了华雄,袁绍心情颇好,闻言笑道:“太史将军所言差矣,将军年纪轻轻,便能击败西凉军闻名已久的第四猛将华雄,可谓大大杨我盟军威风,何來惭愧一说,哈哈。”
太史慈不动声色:“盟主过讲。”
这时,向云也上前,端起一盏酒笑道:“子义,这盏酒可饮得。”
见到向云,太史慈拱了拱手,接过酒盏,笑道:“将军与慈有恩,此酒乃将军所敬,慈不敢抗命。”话毕,太史慈仰头一饮而尽,豪爽毕露,
“好,痛快。”向云也是见猎心喜,看样子,自己在太史慈心中印象还算不错,心中欲与太史慈拉近关系,奈何众诸侯皆在场,况且孔融也在此,向云可不能做的太过明显,落人话柄,也就不再与太史慈叙旧,回到座位坐下,
待众人坐好,曹艹出言道:“如今华雄新败,必然会回去搬救兵,我军应早作应对之策才是。”
闻言,众诸侯皆点头称是,开始商议起來,
……
话说华雄败阵,受了些轻伤,回到虎牢关,李肃得知后,恐华雄不是各路诸侯对手,便暗中传信,将这里的情况告诉董卓,
京都洛阳,
董卓收到消息,急忙升帐议事,
李儒与董卓进言道:“各路诸侯联军势大,袁绍为盟主,当朝太傅袁隗乃袁绍叔父,若其二人里应外合,恐洛阳危矣,故而,以儒之见,何不…”李儒目光阴冷,暗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董卓闻言,顿时点头,与一旁李傕、郭汜吩咐道:“尔等马上率兵,围住袁府上下,不分老幼,一个不留。”
“诺。”李傕、郭汜二人领命而去,
翌曰,在斩杀袁隗一族后,董卓派人将其脑袋派人送往诸侯联军袁绍处,随即又起西凉大军二十万,一路由其女婿牛辅率领,守住洛阳险要函谷关,一路由董卓亲率,往虎牢关而來,准备于虎牢关与关内诸侯一决雌雄,
大战在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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