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鄙夷道。
“什么你老公?这个脏乱差臭不要脸的是王虞美老公,人家的老公怎么是你老公?你是鸠占鹊巢不要脸。”
洪雪花又羞又恼扑上去,我赶紧抱住她,不让过去。
“好了,别闹了,少扯咸菜跟咸鱼谁更咸的事,大家坐下来谈正事。”阿豹不知从哪里提来两瓶二锅头。
嗯,这话好有哲理,堪称经典。
谈什么正事?
我狐疑望着阿豹,他在桌子前坐下,将两瓶二锅头往桌上一放说:“喝酒的上桌,不喝酒的上床。”是个段子手啊。
洪雪花冷静下来,我放开她,来到阿豹对面坐下。阿英在我右边坐下,洪雪花在我左边坐下。
俩个女人虎视眈眈,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阿豹面无表情给每个人斟上酒,端起酒杯转一圈后喝一口,我们跟着喝一口。
“黑狗子是我们的人,送你过境去缅甸的时候还不是,留在你身边的时候才是,本来不想告诉你,可师妹说漏了嘴,干脆就直说,省的你乱猜,扰乱你的心智。”阿豹不紧不慢说。
我盯着他问:“‘我们’是指什么?”我只需要这答案。
阿豹撩眼看我一下道。
“能不能告诉你?我没有这权利,得由师父来定。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对贴花和修仙秘境毫无兴趣,特别是修仙秘境,可能就是镜花水月,千门为凝聚其它门派力量,精心编造出来的谎言。”
我不以为然道。
“天外来客,九大门派有目共睹,说是谎言太过牵强吧?”
阿豹望阿英一眼说:“是不是谎言?我们也不清楚,我表达的意思是不感兴趣。”既然不感兴趣,上天入地追着我干什么?
望阿英这一眼有蹊跷。
我思忖片刻问:“阿豹,你之前说谈正事,谈什么正事?”对修仙秘境没兴趣,还有更重要的正事吗?
阿豹又瞅一眼阿英,才开口说:“我们帮你拿到北方门派的两本《九龙在天》。”说话前瞅阿英干什么?
我悠悠道。
“肯定不是无条件交换,你们对钱和修仙秘境不感兴趣,那需要用什么来交换?条件不要太高,我不一定办得到。”
阿豹轻笑一声道。
“条件很简单,成为本派关门弟子,将来做本派的掌门人。”
有这等好事?
我迷惑问:“为什么要选择我做掌门人?”心里有一点点不确定的答案。
很可能印证我的猜想。
阿豹看一眼阿英,耸耸肩很回答。
“我不清楚,只有师父知道。”
说话前总看阿英干什么?
里面肯定有不为我所知的秘密。
我沉吟片刻道。
“我要是不答应,你们会怎么样对待?”
阿豹这次没看阿英,淡淡道。
“不会怎么样,告诉你,史密斯是只千年老狐狸,实力超强,没有我们帮助,摆在你面前只有死路一条,不用我们怎么样。”
我默然。
这些话是实在话,史密斯竟然能动用军机在别国境内轰炸,就是有力说明,更别说我在美国亲眼所见的那些人和事。
离开暗神部落,我计划的大部分内容,是按照鱼死网破来设计。
许久,我端起酒杯喝口酒,放下酒杯后说:“我有个问题,你必须要回答,否则,我宁愿奔向黄泉路,也不加入你们门派。”说完,逼视着阿豹。
阿豹迟疑一下道。
“说来听听,属于我权限范畴,一定会回答。”
我仍然逼视着他说:“放心,很简单,不涉及具体内容,听好问题,你师父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不是很简单的问题。
话音刚落,阿英在旁边抢先回答。
“师父是女人。”
阿豹不满瞪她一眼。
我端起酒杯,将里面白酒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角大声道。
“成交。”
阿豹从身上拿出一份协议书,让我先看看,觉得没问题就签名按手印。我接过来看,无非就是帮忙拿到北方门派两本《九龙在天》,我就要成为他们关门弟子,以后接任当掌门。
看来,他们真不相信有修仙秘境,否则,就不会签这样一份协议,因为我成仙后,协议书等同于废纸一张。
我认为协议没问题,阿英喜滋滋拿出一支笔和一根针,笔是用来签名,针是用来干什么?
签完名才搞清楚,针是用来将手指扎出血,好在协议上按血印。
阿豹收好协议,往我杯子里倒满酒,开口说:“史密斯藏物品不会很隐秘,往往就摆在你面前,只是你预料不到。但是有个特点,你最讨厌什么东西,他就将物品藏在里面。”这么了解史密斯,越加印证我的猜想。
我对那个特点感到很玄乎,‘你’是代表什么意思?如果是代表人,在我没出现之前,想得到《九龙在天》只有俩个人。
老余头是其中一个。
按照阿豹的说法,另外一个被排除掉,但史密斯知道吗?还是要计算在里面。
在史密斯心里,俩人当中,他最防范谁?
必须知道那三角恋故事的详细版本,才能得到比较准确的答案,老余头已经死了,从史密斯嘴里出来的很难真实。
唯有女主角,可她会说出来吗?
“你在想什么?”阿豹问。
我回答。
“我在想,怎么才能潜入史密斯住所?按照你的说法,找到北方门派两本《九龙在天》。”
阿豹微笑道。
“现在想这个问题过早,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歪着头调侃说:“这世界无藏身之处,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下一步准备待在史密斯眼皮底下,给他省钱省人多好。”说完自娱自乐笑起来。
阿英插话过来。
“你怎么成功躲避那十个人的追捕?”
我睨视着她,揶揄道。
“什么叫成功躲避?我召唤阎王过来,把他们全部带走。”
阿英吃惊望着我,阿豹同样惊讶,说十人都是世界上一流追捕高手,还持有最先进高科技武器装备,全栽在你手里,真令人难以置信。
我得意道。
“不信可以去看尸体。”
话音刚落,阿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我耳朵,凶巴巴问:“老实交代,你的狗鼻子能嗅多远?”她一贯下手无轻重,我痛得咧起嘴。
洪雪花急了,抓起杯子扔过去,叫道。
“不要欺负我老公。”
竹制杯子砸在阿英额头上,顿时隆起一个包,她放开我,气急败坏要朝洪雪花扑去,我赶紧拦腰抱住,嘴里劝解道。
“漂亮女人打架不好看,有失风度。”
阿英撕扯喉咙道。
“风你妈的度!这臭不要脸的,抢别人的老公还理直气壮,今天要撕烂她的嘴,放开我!”脚下不停跳起来落下去,模样与大街上泼妇没两样。
洪雪花听着难受跟着破口大骂。
“你才不要脸,一副鸡婆相,一副买棺材相,你敢撕烂老娘的嘴?老娘要打的你像鲜花一样红。”
嘴里骂着,身子往前窜,被阿豹按住肩膀无法过去。
我第一次听见洪雪花骂人如此凶悍,不由心惊肉跳有点后怕,以后真的成了仙,她和茶花肯定不对付,鸡飞狗跳会时常发生。
俩个女人足足对骂两分钟,阿豹应该听烦了,放开洪雪花,过去把阿英扛在肩上,一声不吭离开。
阿英在他肩上小腿乱蹬,大叫。
“脏乱差臭不要脸的,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赶快把瘟神打发走。
我脱口而出。
“五百米。”
“脏乱差臭不要脸的,把我的味道忘掉,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阿英恶狠狠说。
洪雪花气咻咻道。
“一身骚气,闻到都作呕。”
声音不大,阿豹已走远,他肩膀上的阿英没做出回应,大概率没听见。
我扶着洪雪花坐下,见她心潮起伏难以平静,应该是气一下子难以消停,安慰道。
“算了,阿英气量比较小,别跟她一般。”
洪雪花白我一眼道。
“我最气就是这娘们挂羊头卖狗肉,明明是自己打翻了醋坛子,还假借王虞美的旗号打抱不平,占领道德制高点。”
我默然不语,这现象早看出来,心里有些隐隐作梗,如果没有花宗的杀人局,我可能现在已在中国服刑出来,与阿英在一起生活。
至于其它的人和事,都按照没有我存在的生活轨迹进行下去。
“好晚了,我们上床睡觉吧?”洪雪花扯扯我的衣角开口。
我喝下杯中剩下的酒,与她向木屋走去。
上了床,我和洪雪花翻滚在一起,我是久旱逢甘霖,昨天虽然浇灌过,但远没有达到满足的程度。她是初尝到滋味,勾引出心底无尽渴求。
当俩人融合在一起,洪雪花在韵律中发出娇柔美妙的呻吟,如大合唱的领唱,一步步将表演带上高潮。
女人刚开始都是如饥似渴,我俩梅开三度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上午,阿豹独自一人过来,将一本小册子交给我,说是今后联系的方式和密语。说完就离开,他和阿英不能跟我在一起,走出原始森林,就处于各种严密监控之下。
半小时后,我和洪雪花踏上旅程,用五天时间走出原始森林,徒步来到一个小镇,买下一辆二手吉普车,开着奔边境而去。
在托米斯国家的机场,几天才有一趟航班,我没有这个时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