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不知所措,看到我慌张样子,洪雪花缓和语气道。
“不用怕,我不会赖上你,只是想让你睡舒服点。”
你能确定吗?
想到自己在女人面前定力足够强,就不再坚持,将衣物放回原处,愿意和洪雪花睡一个被窝。
俩人并排躺下,洪雪花只拿一条毯子盖上,说明昨天是套路。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她并不想靠近我。
而且整夜没发生任何能讲述的故事。
我俩沿着小河走了五天,直到小河流入一个山洞消失不见。这一路走来,除碰见各种飞禽走兽,没有发现人影,或者跟人相关的迹象。
“你能确定有暗神部落?”洪雪花狐疑问我。
确不确定有啥关系?
来这主要目的是避开外面世界,找暗神部落是次要目的,只不过是迎合人是群居动物这个心理而已。
我嘻笑望着她,调侃道。
“你会下河捕鱼,我会上树摘野果子,难道会在这里饿死不成?”
洪雪花眼睛一亮领会意思道。
“好,我们马上建一所好房子,跟一群好猴子住在一起,过上一个美好生活。”
这台词有点似曾相识。
我俩忙乎开来,我负责砍木头打桩搭房屋结构,洪雪花负责割茅草挖黄泥。两天后,建好一栋两间木头房屋,墙面由黄泥涂成,房顶盖上厚厚茅草。
接下来就是制作生活用品,床陶器桌椅板凳等等,虽然工艺粗糙,却还像模像样。
第五天,我俩搬进去住,按照洪雪花的意思,第一间是客厅,第二间才是卧室。
客厅?
估计以后会来做客的只有猴子。
住进去第一餐,洪雪花烧了一陶罐水煮鱼,我摘来许多果子摆桌上。
森林里热带温带的果子都有。
我喝着美味鱼汤,吃着酸甜果子,对洪雪花说:“要是有酒多好。”说完,情不自禁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舐一下。
洪雪花用手指着桌上果子道。
“这种野梨,这种梅子,这种杨桃,你多摘点过来,我来酿酒。”
会酿酒?
我顿时来了精神,吃饱肚子就出去摘果子,整个下午,采摘十几背包果子回来,洪雪花全倒进本用来洗澡的木桶里发酵。
半个月后晚上,洪雪花烤了八条鱼,烧出一陶罐鱼汤,另加一陶罐蛇汤,最令人高兴的是还摆上一陶罐果酒。
果酒香醇柔和度数不高,我和洪雪花用竹筒制成的酒杯,就着最天然的食物,一杯接一杯喝最天然的就,心里酸爽难以言表。
在原始森林里待了二十来天,除在水潭发生的事,我与洪雪花之间基本上波澜不惊。
我俩抱着过足瘾的心态,喝了五陶罐果酒。别看果酒度数不高,同样会醉人,我眼神开始朦胧散光,洪雪花身子摇晃不稳。
洪雪花站起身,大着舌头说:“不、不能喝了,睡、睡觉去,拜、拜。”说完,歪歪斜斜着身子向睡房走去。
我竹筒中还有一半酒,喝完这些,才起身去睡房。进去朦胧中看到,洪雪花躺在地上,我上前想抱她上床,谁知浑身无力,反而与她跌做一堆。
挣扎几次没起来,在迷糊中睡过去。
醒来是第二天早晨,当时的情景是这样,洪雪花身穿短裤背心,背对着躺在我怀里,我双手环抱她。
要命的是,右手很不老实放在硕果上。
俩人都躺在地上。
我触电般第一时间抽回右手,接着抽出左手,尴尬站起身。洪雪花翻过身,平躺仰视着我,看模样早就醒来。
洪雪花眼神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时,任何言语都是枉然,我狼狈逃出睡房。
我来到河边洗脸漱口,完毕转身,看到洪雪花倚靠在门口,双臂环胸还是平静瞅过来。她越是这样,我越慌乱,站在原地不敢动,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僵持有半分钟,洪雪花转身走进去,我偷偷松口气,拿上挂在外面的背包,去森林里采摘果实。
在森林里采摘好一背包果子,我看时间还早,由于怕与洪雪花面对,就闲逛起来。
闲逛有收获,我在森林里发现烟草叶子,虽然烟瘾不大,但偶尔还是会抽两口,于是采摘大把烟叶,这才返回住处。
回到住处,先把烟叶晒上,然后走进房子,看到洪雪花在睡房里拆我的床,手法简单粗暴,很快就七零八落。
我自然明白拆床是什么目的,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拆完床,洪雪花把拆下木头堆在炉灶旁当柴火,然后开始做菜,我发现炉灶旁边案板上有三只杀好斑鸠,便好奇问是哪来的。
洪雪花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子,扭头时往身侧掷去,石子击中二十米外一朵花茎秆,花儿折断掉落。
我拍手点几个赞。
做好菜,洪雪花搬出果酒,与我开始喝酒。
半杯酒下肚,我先开口。
“昨天晚上是这样......”
“什么话都别说,任何解释都是掩饰,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怕跪键盘。”洪雪花迅速打断我的话,机关枪似的说一通。
既然什么都知道,还拆我的床干什么?
奶奶的,王虞美啥都说出来,难道不清楚最危险的情敌就在闺蜜中?
我瞠目结舌望着洪雪花,她面无表情吃着斑鸠肉,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
只好闷闷喝下一口酒。
洪雪花咽下嘴里斑鸠肉,接着对我说:“下午开垦半亩地出来,我想种点东西。”这么大一个森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费什么劲种地?
她的口气很认真,我没有提出异议,答应下午去开垦。
吃饱喝足,我拿着小铁锹去开垦。
用小铁锹开垦地非常吃力,当开垦出半亩地,我精疲力尽坐在地上直喘气。半个小时后才缓过神,拿着小铁锹来到河边,穿短裤跳进水里洗澡。
洗完澡回到住处,洪雪花已做好菜摆上酒,俩人又开始交杯换盏。
接受昨晚教训,喝的差不多,俩人回房间睡觉。
我躺在床上,望一眼旁边的洪雪花,心里有种怪怪的味道,认为总有一天会出事,就不知道那根导火索是什么。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美丽的梦,自己置身于花海里,世界上的花全有,它们发出扑鼻浓郁芬芳。
我在花海里徜徉,嘴里哼着优美的曲子,就在我无比快乐时,一头老虎从旁边蹿出,狠狠扑向我。
惊吓中,我睁眼醒过来,还真看到一只狰狞虎头,不由又是一惊,随后意识到不对劲。
我被藤蔓牢牢绑在石柱上,身上仅穿一条短裤,这是在床上睡觉的行头,恍惚中,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当看到半米远石柱上绑着洪雪花,身上也是睡觉行头,才意识到不是在做梦。她耷拉着脑袋,这不是睡觉状态,而是处于昏迷中。
我俩在昨晚被人用药迷翻,为一种烟雾型的迷药。
前面三米远,有个一米高祭台,中间摆着一个虎头,周边用其它动物头围一圈。祭台上鲜血淋漓,这些头砍下来不久。
祭台上放祭品,应该会举行一个祭奠仪式,会是祭奠什么神呢?
前面为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左右两边是断崖,扭头瞅到后面为悬崖。
有一群人过来,数量有二百之多,皮肤微黑呈棕色,五官与标准的非洲人有区别,看上去人种不同。
为首三个人,走在最前面是一个女人,身材苗条却显得健壮有力,五官端庄精美耐看,头上是戴着一个编织花冠,前面立插三根蓝色孔雀羽毛。
女人身上围着两块兽皮,遮住重要部位,手上拿着一根两米长木杖,顶端雕刻成孔雀头像。
孔雀嘴里含着一颗折射光芒的宝石。
女人身后跟着俩个壮硕男人,左边男人手拿火把,右边男人手捧陶罐。
陶罐看上去很眼熟,里面飘出浓郁的果酒香,我自然明白了陶罐的来历。
孔雀毛女人来到祭台前,虔诚匍匐跪下,几乎是五体投地。就在她跪下的时候,那两百多人向前涌来,他们手里都捧着一捆木柴。
这些人走到跟前,将手中木柴抛下。我这才发现脚下是一个深坑,我和洪雪花赤脚站在木栅上面。
洪雪花这时醒过来,惊慌问我发生什么事,我用苦笑回答她,其实心里明白,我和她同样是献祭品。
不说出来,怕洪雪花受到过度惊吓。
摸清楚面临危险,我开始行动,极力弯曲手腕,用指甲里的金刚片割手臂上藤蔓。
两百多号人扔完手中木柴,退到五十米地方跪下,嘴里开始念念有词,空中响起一片‘嗡嗡’声音。
孔雀毛女人站起身,扭动身子抖着肚皮,在原地起舞转圈,嘴唇快速闭合念叨。
一分钟后,孔雀毛女人停下,将木杖高高举过头顶,孔雀嘴里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众人安静下来,孔雀毛女人放下手中木杖,接过右边南坛手里陶罐,端起陶罐一口气将果酒喝进肚子。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孔雀毛女人身上。
这时,我已割断藤蔓悄悄松绑,对旁边洪雪花低声说:“运起你的吸星大法。”然后身子往外一振,藤蔓脱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