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女人上了我的摩托车,两小时后,进入中国境内,我扔掉身上的枪和弹匣。
两天后,我们到达昆明。
在昆明找家酒店住下,商量以后该怎么办。我要王虞美去找密勒,黑狗子和索吞随行,洪雪花的身份已暴露,跟着我去逃亡。
我已想好逃亡地方,去通讯和网络很不发达的地方,那就是托米斯的国家。
在那里隐匿一段时间,有了时机再出来。
王虞美习惯了我这种逃亡生活,心里虽不愿意,也只能服从我的安排。
晚上睡觉时,王虞美和我度过快乐的鱼水之欢后,她躺在我怀里,坏笑问我,想不想做一个键盘侠。
我清楚话里的含义,故作恐惧回答,绝对不想。
王虞美满意笑了,她明白,我和洪雪花之间没有不正常关系。待她睡着,我望着这张安详美丽脸,心里涌起复杂情绪,对未来有相当不确定性。
当看到洪雪花背王虞美,我似乎透视到洪雪花心里的某种念头,这种念头极有可能让我成为可怜键盘侠。
孤男寡女去逃亡,一切皆有可能,我不能确定能坚持住防线。
本想让洪雪花回家,当史密斯发现六本《九龙在天》造假,他一定会发疯铤而走险,那洪门就会遭殃。
洪门功夫再厉害,也不过是血肉之躯。
至于王虞美的安全问题,我不担心,早听她说,王师军被关在军营里,密勒也在那里。
我推断那是一个军事监狱。
三天后,王虞美一行离开昆明,我易容在暗处护送,直到王虞美一行安全到达。
返回昆明,我着手准备逃亡之旅,在酒店房间电脑上查阅托米斯国家信息,终于找到一个叫暗神部落的信息。这个部落存在上千年,位于托米斯国家南部地区,所在之处为国家唯一的原始森林。
有历史记载,外人进入暗神部落只有两次,一次是大航海时代,西班牙探险家进去过。一次是在二战时期,小队法国士兵进去过,结果没有出来。
西班牙探险家的日记里,没有暗神部落详细地址,只叙述一条大瀑布的壮丽景观,暗神部落距离大瀑布不远。
有这点就足够。
到晚饭时间,我带洪雪花去曾经吃过的美食店,在这里,勾出与梅马丹在一起的回忆。
“又在想哪个女人?”洪雪花揶揄问。
我淡淡回答。
“梅马丹,跟你讲过这女人的故事。”
洪雪花若有所思道。
“如此说来,梅马丹是真实存在。”
这时,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来到桌子旁,向我们推销东北大枣。看她背着沉重的包,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我掏钱买下十包大枣。
女孩很高兴,从身上掏出一块奶油巧克力说,谢谢大哥,送块奶油巧克力给你女朋友吃。
洪雪花伸手接过奶油巧克力,又问女孩买下五包大枣,看来很在意‘女朋友’这称呼。
女孩走后,洪雪花撕开奶油巧克力包装,掰下一块,露出一个u盘尾部,迅速与我对视一眼,将u盘抽出放进口袋。
吃完饭回到房间,洪雪花将u盘插进电脑,里面有个视频文件,打开来看,雅玉母子俩出现在画面里。
还有曲雅茜在旁边陪伴,原来是她救出母子俩,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曲雅茜在视频里回答这个疑问,首先说:“雅玉母子俩已到绝对安全之处,不要问我是什么人,现在不方便透露。能告诉你的是,你正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会成为一个英雄。”做一件伟大的事?
什么样的英雄?
我想的是,能修炼成仙当然伟大,有机会还能拯救地球,自然是英雄。
曲雅茜讲完,视频结束,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她的表情和话语都没有半点要挟意味。她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解决了后顾之忧。
洪雪花去卫生间洗澡,我上床修炼,修炼完睁开眼睛,看到她坐在床上闭眼修炼,穿着那件有点透明的睡衣。
不可否认,她的胸部很美,留住我的视线好一阵。
欣赏完,我躺下去,不久进入睡眠。
我和洪雪花三天后踏上非洲土地,转悠几个国家,确信周边安全,这才穿越边境进入托米斯国家,向暗神部落进发。
没有联系托米斯,这会给他带来不便,被史密斯收到消息,一定会找他的麻烦。
托米斯的国家矿产很丰富,可土地很贫瘠,我俩徒步五十多里戈壁无人区,在傍晚才看到一个村庄。
在荷兰跟托米斯学过一点当地语言,经过费劲沟通,我俩找到一户人家住下。
住处非常简陋,还是跟东家女儿同住一个房间,睡觉时,洪雪花跟东家女儿挤一床。
我放心之余有一点点遗憾,可见思想上的余毒尚未完全肃清。
第二天,从东家嘴里打听到,此去原始森林还有一千多公里路程,我寻思徒步比较费时间,应该找个徒步工具。
房东邻居有部旧摩托车,我用新车价格将摩托车买下,带上两桶汽油,与洪雪花骑上摩托车出发。
开出三百多公里,来到一个小镇,我俩补充油料填饱肚子,骑着摩托车继续赶路。
一路上,我俩没开口说话,驶出两百多公里遇到沙尘暴,风沙遮天蔽日,以雷霆之势向我们席卷而来。
在阿富汗见识过沙尘暴,我清楚它的威力,环顾左右都是平地,只好调转车头往回跑。
跑出几公里才看到低洼地,我和洪雪花带上随身物品,扔下摩托车,跳入低洼地躲避沙尘暴。
躲到低洼地不到一分钟,沙尘暴光临,尽管我使出吃奶力气紧贴石壁,强劲的风力仍然将我卷起拉向空中。
就在十分危急时刻,洪雪花伸手拉住我,将我压在她身下,她手掌撑在地上,发出吸附力抵挡强劲风力。
我俩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
沙尘暴终于过去,我俩从地上起来,拍去身上尘土,走出低洼地,发现摩托车已被沙尘暴卷走。
只好继续徒步往前走。
夜色降临,我俩坐下来休息,拿出食物充饥。由于对这国家实际情况认知不足,没有带帐篷等夜宿物品,晚上睡觉成问题。
我俩吃完东西,把带来的衣服全部穿上,将就躺在地上睡觉。
下半夜,我被冷醒,看到洪雪花躺在那蜷缩着身子,应该是同样有冷。我脱下身上加穿衣服裤子,过去盖在她身上。
然后从背包里拿出小瓶白酒,喝着酒抵御寒冷,等待黎明的到来。
曙光从东方升起,洪雪花醒过来,默默把身上的衣物叠好放进包里,拿出食物与我分享。
吃完早餐,我俩继续上路,走出三十多公里,来到一个比较大的城镇。在这里,我买到皮卡车和简易帐篷,以及一些必备物品。
未来的行程轻松不少。
离开大城镇,我开着皮卡车吹气口哨,曲调是南斯拉夫电影《桥》的主题曲,这曲子正好印证我目前的心态。
“这曲子好听,来自什么歌曲?”洪雪花问,这是她在旅程中第一次开口。
这么有名的歌曲都不知道?
我正要调侃,想起她是九零后姑娘,不知道很正常,便回答。
“这首歌名叫《啊,朋友再见》。”
洪雪花歪头瞅着我说:“不是想朋友吧?而是在想王虞美,还有雅玉和茶花俩位。”说话时,眼睛扑闪扑闪,没有酸溜溜味道。
我瞥她一眼道。
“人生值得留恋的并不只有爱,我还有很多好朋友,其中有人为我献出生命,这些朋友跟男女之间的爱同样重要。”
说完,脑海里浮现出疯子和桑达以及阿米娜影子,心中生出深深惆怅。
洪雪花凝神望着我。
“俄罗斯女郎克拉拉算哪一类朋友?”
我吃惊问:“你怎么知道克拉拉?”随后想到,有可能是王虞美说出来。
洪雪花轻轻一笑道。
“王虞美告诉我,她说,就是在克拉拉死后,她才深深爱上你。”
奇怪,王虞美为什么要对洪雪花将这些?
克拉拉这个名字泛起我心中的哀伤,嘴角抽搐一下说:“克拉拉本是魔鬼的毒药,只是魔鬼万万没料到,她会蜕变成蜜汁。”与克拉拉在一起的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里放映。
洪雪花平静道。
“你本就是厉害毒物,一般毒药碰到你只能降解。”
我笑呵呵道。
“这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到,很新鲜但不准确,我应该是只马蜂,谁招惹,我就叮谁。”
说完就立马后悔。
那是以前,现在有了王虞美,她拔去我叮人的毒刺,摘除了我的色胆。
我偷偷瞥洪雪花一眼,见她咬着嘴唇发呆,明白说错话已经带来不良后果。
又一次夜幕降临,我停下车,出去找个平整地方搭帐篷。搭好后,拿出小铁锹挖坑,然后烧起一堆篝火。
洪雪花在旁边静静望着我。
当我俩坐在篝火旁喝酒,洪雪花问:“你很熟悉野地生活,这都是在哪学来的?”在篝火的映照下,她的脸红扑扑分外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