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接着开口。
“把六本《九龙在天》交出来,师叔就放你走,不要再费尽心思斗法。”
我狐疑道。
“没有拿到密码图,你要六本《九龙在天》有什么用?”
史密斯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揶揄道。
“你真跟错师父,脑路还停留在十年之前,要什么密码图?用超级计算机分析一下,不出两分钟就可以得到准确结果。”
我恍然大悟,心里一动,假装好奇问:“还有两本《九龙在天》是不是在你手里?”希望他能拿出来炫耀。
最好是能让我浏览。
史密斯回答。
“在我手里怎样?不在我手里又怎样?这都不是你所关心的事,你要关心的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到缅甸去抱美人。”
如果我不知道修仙秘境,这话说得很实在,如不没有复杂感情纠葛,我马上会把六本《九龙在天》交出来。
可是情况有变化,我想带着三个女人去修仙,不能修仙,哪个美人抱在怀里都不踏实。
我坏笑道。
“如果我不交出来呢?”
史密斯脸色阴沉打个响指,他身后俩个大汉走出来,一个来到我身右侧,拔出枪指着我的右大腿。
一个则来到我跟前,挥起拳头直捣我左大腿,准确打在伤口上。
我痛得嗷嗷叫唤有点坐不稳,接下来,连续两拳打过来,同样打在伤口上,我实在坐不住,翻身跌在地上。
鲜血从绷带里渗出来。
史密斯冷笑道。
“人最可悲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是条汉子,缅甸那美人是吗?我已派人去向缅甸政府施压,想想看,缅甸政府会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利益吗?美人的哥哥在坐牢,你又被关在这里,失去保护的美人下场如何,用脚后跟都能想到。”
我听得不寒而栗。
史密斯在美国的影响力,我已见识,他所说每句话都很在理,令人无法反抗。
我虚弱而无奈道。
“我可以将六本《九龙在天》交出来。”
史密斯赞赏道。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早这样,就不会吃苦头,说吧,六本《九龙在天》在什么地方?”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告诉史密斯,六本《九龙在天》放在香港银行保险箱里,并说出开保险箱的密码。
史密斯掏出手机走出去,一个小时后返回房间,开心对我说:“你果然很诚实。”估计已拿到六本《九龙在天》。
我平静道。
“轮到你兑现承诺,放我走。”
史密斯讥笑道。
“你是老千,怎么会相信另一个老千的话?你是师兄的徒弟加干儿子,怎么可能让你活着离开?只是还没想好,让你怎么死更让我心里痛快。”
说完得意离开。
俩个西装大汉跟在后面,这次把门关上,从外面锁死。
我轻蔑鼻孔里哼哼,心里想,都是千年的狐狸,还跟我玩聊斋?
那六本《九龙在天》是仿制品,我指示在中国的黄启玉,找到古董造假专家仿制,从纸张上看不出来,里面内容绝大部分相同。
我改变两个字,把‘南’改为‘北’,把‘鼻’改为‘尾’。
黄启玉查到,在秦岭有座牛尾山,与牛鼻山相距有两百多公里。
另外还改变两个数据,史密斯的超级计算机再厉害,也要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史密斯不会放过我,得好好考虑如何脱身。
我爬上窗户,伸出头向上下探望,都是光溜溜的墙壁,从这里逃走的可能性没有。房间门是钢制,用手推推纹丝不动,打开几无可能。
房间里有个卫生间,除一个马桶,什么都没有,这里同样没出路。
只有见机行事。
两天过去,我发现只有送餐机会,其它时间没人理会我。
送餐是一个持枪美国人,每次来都是用枪指着我,逼我退到窗户边,在门边放下餐具就退出去关上门。
收餐具也是如此,不给我半点机会。
我想把马桶搞堵塞,结果把自己熏半死,只有放弃这想法。
又过去两天。
这天晚上,由于白天睡过觉,我没有睡意,在半夜时分,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从屋顶上飘下,
洪雪花!
我精神为之一振,脑子里灵机一动,大声唱起歌,让洪雪花辨识位置。
几分钟后,洪雪花出现在窗户外,一脸淡定望着我,仿佛再看笼中一只可怜小老鼠。
我顽皮冲她眨眨眼。
洪雪花跳进房间,身上挎着一捆尼龙绳,来到我跟前,默不作声取下尼龙绳,向我张开怀抱。
我很想告知,其实可以用背的方式,想想还是忍住,走进洪雪花的怀抱。
俩人很快捆在一起,洪雪花跳上窗户,将双手吸附在外墙上,下行几步后掉头,形成头朝下姿势,手脚并用快速向下爬行。
洪雪花的个头与我差不多,俩人的脸几乎是紧贴在一起,这情景,令我想起在缅甸那个翡翠矿,当时我和王虞美也是这样逃跑。
只是头朝上换成头朝下。
落地后,我和洪雪花松开绑,跑出两百来米,来到另一条大街,拦部出租车回到玫瑰花酒店。
拿上东西迅速离开,直奔机场搭乘班机,赶上一部前往印度的飞机。
到达印度后,在黑市买部二手车,我开着驶向印缅边境,在蛇头的帮助下,穿过边境进入缅甸。
此刻已是第二天上午,史密斯在中午就会发现我逃跑,会全力进行搜捕。
时间就是生机,我马不停蹄赶到孟林,已是下午两点。我用公用电话打给杜瓦,他听到我的声音,焦急问我在哪里。
我告诉他就在孟林。
杜瓦电话里说,美国人向政府施压,要抓王虞美和索吞。政府决策层已经同意,波卡顶不住,只能放消息给杜瓦。
估计去抓王虞美和索吞的队伍已出发,动用的是军人。
我淡定问杜瓦要一辆越野车,告诉我所处位置,他答应十分钟内送来。
与杜瓦通完话,我接着打给黑狗子,要他规划出一条前往巴基斯坦的通道。这是声东击西的战术,目的是为了迷惑史密斯。
黑狗子只对中缅边境熟悉。
杜瓦派人送来越野车,我开着越野车,带着洪雪花,加速奔向孟坡村。
来到孟坡村家门口,我没有下车,按两下车喇叭,先是王虞美奔出家门,随后是黑狗子走出来。
我吩咐黑狗子,返回家里,把索吞带出来,不要收拾东西。
王虞美来到我旁边,伸手进车窗,搂住我的脖子要亲吻,看到坐在后座的洪雪花,马上把手缩回去。
我没有时间解释,要王虞美坐上副驾驶。
黑狗子带着索吞出来,俩人上车后,我发动越野车往中缅边境开去。
开出一个小时左右,没有了越野车行驶道路,我们只好下车步行。在车上,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步行一百多米后,王虞美首先打破沉默,要我向大家介绍洪雪花。
我介绍了洪雪花的名字和身份,随后向她介绍三个人的名字和身份。
介绍王虞美时,我用了‘爱人’这称呼,洪雪花眼神黯淡一下,不过稍纵即逝,热情挽住王虞美胳膊,大有相见恨晚之情。
翻过两道山梁,王虞美体力不行精疲力尽,我们只好停下来休息。
我刚坐下来,就听到后面隐隐有摩托车发出声音,而且是十多辆的声音。我站起身,爬上旁边一棵树,拿出望远眼镜戴上,向声音传来之处观察。
看到一公里外,十六个武装军人骑着摩托车,朝我们这方向颠簸驶来。
目标应该是我们,估计史密斯没完全上当,抱着试探的想法,派出六个军人往中缅边境追击。
我回到地面,把情况跟大家讲明,要黑狗子带着俩女人和索吞先走,我留下来阻击追兵。
索吞拿出两瓶药水,告诉我十一点方向五十米外有个大马蜂窝,药水能派上用场,我听得懂这些话。
我来到追兵必经之地,当摩托车声音非常清晰,推测在两百米之内,将一瓶药水在地上洒出一条十来米横线。
这种药水能吸引马蜂。
随后扔掉瓶子,在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石头,快速向马蜂窝跑去,靠近后,将石头用力朝它砸去。
马蜂窝被砸的四分五裂,我将另一瓶药水洒在身上,这种药水则让马蜂讨厌。
数不清的马蜂从碎裂的窝里飞出来,先是盲目在空中飞几秒,最后找到明确方向,蜂拥朝吸引它们地方飞去。
摩托车队到达区域,一辆辆从药水上驶过,马蜂群这时飞临上空,朝着沾有药水味道的摩托车扑去。
哭爹叫娘的声音在山野响起,数辆摩托车哑火倒地,剩余的摩托车调转车头落荒而逃。
等声音逐渐微弱,我悄悄走过去,五辆摩托车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其中一辆摩托车压在一个军人身上。
军人头肿得跟猪头样奄奄一息,我来到他身边,扶起摩托车,取下他身上的冲锋枪和弹匣。
这时,黑狗子现身,说索吞预料到这情况,要他留下来捡摩托车。
我俩各自骑上摩托车,追上索吞和俩个女人,我看到一副感人景象,洪雪花背着王虞美再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