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控制情绪,没有产生半点反应,令任檀香有些失望,缩回脚丫子不再有类似动作。
喝完一杯酒,我问任檀香还要不要加酒,她没回答,自行拿起酒瓶倒上半杯,剩下的倒进我杯子。
倒完酒,任檀香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香烟叼上,然后递到我面前,我从中抽出一根香烟放进嘴里。
点上火吸一口,除了烟草原有焦香味,还含有一种说不出的奇香,令人异常舒服。
美国的烟草自成特色,我没有在意这种奇香。
任檀香抽完一支,又接着点上一支,将头靠在椅子上惬意吞云吐雾,看样子情形似神仙般快活。
我很少抽烟,但看到任檀香的快活的模样,忍不住跟着抽第二支,抽到一半时,发现头脑有些迷糊,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胸脯,才意识到香烟不对劲。
狂欢之后,我感觉身子被掏空一样,十分疲惫和虚脱,毒品就是预支身体,令人迅速走向衰老和死亡。
任檀香死狗般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突然心生厌恶,包括对自己之前的行为。
我捡起地上的衣物,快速走进自己房间卫生间,打开莲蓬头冲洗身子,如同刚从粪池里爬出来。
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
从卫生间出来,我拿出特制手机犹豫好一阵,最终放弃打电话给王虞美,认为将这件事坦白给她,是对她莫大的玷污。
有些事情应该成为秘密,并不适合‘开诚布公’这个词。
上床后,在愧疚与懊恼中挣扎许久才入睡。
醒来已是早上七点,我起床洗漱,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客厅里没有任檀香影子,应该还在睡觉。
我走出任檀香家,找个地方吃了早餐,赶到监视点正好是八点半。
来到窗户边向梅诺特公司望去,有三间办公室来了人,估计公司的上班时间是九点。
八点五十后,工作人员陆续走进办公室,开始忙绿起来。九点十分,蓝色直升机降落在楼顶,那个男人从直升机上下来,后面跟着那俩个西装墨镜大汉。
有个大汉的西装敞开,露出左腰斜披的枪套。
几分钟后,男人走进办公室,在办公桌后坐下。西装墨镜大汉没有跟来,一位穿西服套裙的女人端来一杯咖啡,放在男人桌上,然后微弓身子汇报工作。
汇报完,女人离开办公室,不久,另一个同样服饰的女人走进办公室,抱来一摞文件放在男人办公桌上。
男人翻阅文件,不时拿笔在文件上批阅,字体看不清,单看形状是方块字。
我心里不由一激灵,魔鬼跟我说话从来没用过鸟语,眼前这男人在美国开公司,却执拗使用汉语,这就有点古怪。
就算这个男人不是魔鬼,说不定就是魔鬼在公司的代理人,跟踪他,很可能顺藤摸瓜找到魔鬼。
冒出新想法,我离开监视点,下楼来到街边,打一辆出租车,直奔一家叫摩卡的酒店。
阿松应该已来到檀香山,住进摩卡酒店。
走进摩卡酒店大堂,瞧见阿松端坐在休息区沙发上,见我进来,起身向电梯走去,我跟在他身后。
来到阿松入住的酒店房间,他告诉我,伪造的身份资料三天后搞定。
我听完,吩咐阿松去租一辆汽车,下午四点半在监视点楼下等我。吩咐完,我离开阿松,出来摩卡酒店打部出租车,去查看梅诺特公司东南方向的线路。
查勘完线路,回到监视点已是中午,我来到窗前眺望梅诺特公司,看到大部分办公室空荡荡,估计都去吃饭。
那男人同样不在办公室。
我离开监视点,回任檀香家里,打算洗个澡出去吃饭,跟她在一起吃饭有危险。
一个典型欧美男人前来开门,人高马大胡子拉碴,看上去浑身充满劲儿。开门时跟我打个招呼,转身回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看来担心是多余,任檀香已有备胎,当然,谁是备胎真说不清。
任檀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我妖艳抛个媚眼,她手里端着塑料托盘,上面摆放五个装菜瓷器盘子。
没有一盘菜有热气,都是罐头和包装食品,这种女人嫁到中国去,天天都要挨揍。
我说一句‘不在这吃饭’后走进房间,过半小时洗好澡出来,只见俩人挨坐在一起,男人的手伸进任檀香衣服里,在她胸脯上用力扫荡。
任檀香闭着眼睛哼哼很享受,我受不了这种旁若无人,快步走出客厅来到外面。
难怪有哲人说,人类的进化起码要上千年。
出来后,我打部出租车,吩咐司机找家中餐馆。胃的进化只要几年,一旦被某种食物元素植入,想改变,恐怕是个艰难的历程。
檀香山的中餐馆很多,没多费劲就找到一家,令人喜庆的是还有北京二锅头。
我就着三菜一汤,喝下大半瓶北京二锅头,再来一碗大米饭,酒足饭饱前去监视点,在沙发上睡一觉。
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钟。
去卫生间洗把脸,我来到窗户前,向梅诺特公司望去,那男人办公室空无一人,看看房顶上直升机还在,表明他没有离开公司。